现在对于他们两人来讲,展东风能中就好,名次已经不重要,不能中也没有关系,他还年轻,过两年再考也没有关系的。
又过去半个月,莫家药铺的病人都慢慢冶好了,而且分文没收,一时间成了平江府的标榜,受得不少百姓的亲睐,转眼生意跟着好了不止一倍。
莫情倒是累坏了,这方子是她出的,专冶伤寒,这个方子一但落到别的大夫手中,基本就这一张方子可以吃一辈子了,莫情却毫不留私的交了出来,当时的确没有想这么多,人太多,病来得猛,哪还顾得上。
事后平东府不少大夫都来拜访莫情,有些人直接表明不会用莫情这张方子,有的人却想出钱买下方子,莫情想着既然已经外露,再管制只能管住君子,于是莫情就慷慨的将方子给了这些人,随便他们用,也不收取任何费用,都是拿来冶病的,没什么。
莫情的名声在平江府百姓中空前高涨,都跟乔宝莹一样出名了,赵牧都有些不习惯,自家媳妇这出名有好也有坏,以后遇上疑难杂症必定有人上门求诊,而他家媳妇要生孩子了,这一次累成这样,他都是提着个心的,他舍不得媳妇辛苦。
莫情的确累得够呛,在家里养胎,除了乔宝莹陪着她逛逛花园,基本都不出门了。
终于到出成绩的时候了,平江府又热闹了一把,民间不少秀才无不哀声叹气的,可惜了那些半途出场的人,今年的题真的眷顾平江府的才子们,偏生身体不争气。
这日大清早的,乔宝莹就派邬总管亲自去贡院外等着,一但出结果,立即回来禀报,她最是紧张,反观展东风和苏辰就内敛的多,苏辰居然还有心情去官衙,那可是他的第一个开门弟子,上一次没有下考场,这是东风拜师以来第一次下考场,意义是不同的,不知道平江府多少官员盯着他的成绩呢。
还有苏辰的那些师兄们,有不少在京城的,听于时灵说已经有人在打探了,瞧瞧,苏辰身为成阳先生的关门弟子,却是第一个招收弟子的人,就算平时不拿他比也忍不住去关注的。
苏辰其实是表面淡定,坐在官衙里也没有心情处理公务,叫陈意出去看了两三回了,还没有出成绩,心里着急,表面却还得跟元启安排事务,又有伍致和巩方斗来斗去的,今日又来找他评理了,各自告对方的状。
苏辰是真没有心思搭理两人,直接罚了两人三个月的俸禄,两人焉焉的走了。
而贡院外,邬总管挤在最前头,只见几名官差提着名单准备贴在告示处时,挤着看成绩的人早已经不淡定了,一个一个的伸长了脖子,邬总管感觉自己的鞋似乎被挤掉了,但他没有理会,心里很紧张。
待名单贴出来,有人大呼,“我家小六中了亚魁,我就知道小六会中了,太好了,小六排在第六名,祖宗坟上冒青烟,多谢祖宗保佑。”
又有人大喊,“旭儿中了第三名经魁,我家旭儿还病了这么久,好在坚持出了考场,多谢莫家药铺冶好了病,不然我儿怕是看不到了,谢天谢地……”
邬总管真的很着急,可是前现有两人挡着他了,他原本是想从前往后看的,由于人太多,站在伴置也不利,只好从后往前看,可是看了这么多的名字却没有看到展东风的,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真的很想施展功夫将这些人全部拍飞,自己再好好的看。
显然邬总管不可以这么做的,他只好一步一步挤到右边去,他还没有挤过来,就有人大声问:“第一名解元是谁?”
“解元到底是谁?”
邬总管感觉他的心就像在油锅里煎熬,他尖着耳朵听,脚步却更快了。
“展——别拦着,我看一眼。”
“是谁?到底是谁?”
“展东风,展东风是谁?你们谁知道?他们的家人呢?”
邬总管激动的要流眼泪了,他连忙举手,“这里,你们当真看到第一名是是展东风?”
“没有看错,解元展东风。”
所有人都朝邬总管看去,这谁家的孩子这么有出息,祖宗坟上冒青烟,第一名解元入京会试也不成问题,指不定这人就是来年的状元,不得了啊,不得了。
很快有人带头给邬总管让出一条道来,个个对他那叫一个恭敬,邬总管那个骄傲的,就像自己孩子中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