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显得很失望,训了他一顿倒也没有收回兵权。
吕后和吕文鼎却急了个半死,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教太子怎么领军打仗,却是直接查出传出谣言的人,强行制止后,还偷偷杀了几人平息了怒火。
此时京郊军营里是无人敢说什么,京城里也没有人传了,吕后和吕文鼎算是满意了。
可是早朝的朝堂上,清流派的官员就出声了,太子不但不会管理属下,还强行杀制止人说他在军营的事,除此之外,太子李谧也不去军营了,就守在太子府,以前干嘛现在还是干嘛,根本没有把出征之事放在心上。
吕文鼎原本以为自己压下了这些言论,谁知被这些大臣给打了个助手不急,魏帝当场却是没有说什么。
回到御书房内,魏帝问昝泊,对于兵权之事该怎么办,昝泊却朝屏风后展东风看去了一眼,他知道这个提议是展东风提出来的,连皇上都毫无讳忌的告诉了他。
但他不得不说苏辰这一招棋走得很对,太子是扶不起的阿斗,若不是有吕家支持着,根本不是晋王的对手。
可是苏辰不一开始说晋王领军,却先让太子领军,这一招用得很巧妙,眼下皇上问起,昝泊想破了苏辰的局,不由得沉默一会,魏帝显得有些不高兴。
昝泊见状连忙开口,“臣以为不如将兵权交给吕大人,待越国战事平复后再还回兵权,殿下毕竟年轻,这一趟倒可以跟着吕大人一起前去,或许经此一事后殿下就不会这样了。”
魏帝听到这话,目光意味不明的朝昝泊看去一眼,“你以前不是处处与吕大人做对?”
昝泊老脸一红,只好硬着头皮将自己的话再次落实下去,“那都是内部的小事,如今越国猖狂,得一致向外才是,领军打仗上吕大人再适合不过。”
魏帝没有接着讨论这个话题,昝泊心里头有点悬,看来怕是不成了。
待昝泊退下后,魏帝召来展东风,面色有些恼意,“你先前的提议并不妥当,如今你又是何感想?”
展东风捏了一把汗,放眼朝堂,太子殿下不行,那刚才昝丞相说到了吕国舅,可是他知道吕家的兵权才收回,岂能再还回去,斟酌了一下利弊,展东风跪伏下去,“臣不敢再妄下断言,还请皇上作主。”
魏帝见问不出什么,他心中疑虑反而淡了,所以说这个点子并不是苏辰的意思了。
“你先退下吧,今日放你半日假,可以出宫游玩。”
说起来展东风还没有在京城里游玩过,以前是谨慎着不敢出门玩,为了考试上的事,眼下却是为了避嫌,他不知道刚才硬着头皮拒绝的事不但没有让皇上生气,反而让皇上不再怀疑他。
展东风退下了。
李谧做主帅的事才几日,没想到魏帝改变了主意,这一次他将兵权交给晋王,这一下吕文鼎都跳脚,带着一众大臣反对,魏帝却沉声问道:“既然交给太子成不了事,为何不能交给晋王?都是朕的儿子,这江山自然得交到太子的手中,朕这么多的儿子总要人敢领军打仗,若没有这点魄力也不必为皇家人。”
魏帝这么一问,把吕文鼎及一群大臣无话可说,魏帝还有几位皇子的,可是那些不是年纪太小,就是无权无势,连生母都已经早死在宫中,而吕后又不曾养位皇子在膝下,反观似乎晋王更有这个能耐,人家有定国公支持,定国公领兵打仗的时候,还没有吕文鼎什么事儿。
此事在京中传开,苏辰和乔宝莹知道后都觉得展东风不可思议,这孩子一脸迷茫的写信回来,他当初建议将兵权给太子,他站在皇权的面前不偏向谁。
但苏辰却觉得没有这孩子的神来一笔,晋王没有这么容易得到兵权,就因为交给了草包太子,晋王再接手,却顺理成章了。
好在太子不行,若是他但凡有点冶下的本事,都轮不到晋王身上来。
苏辰写信叫展东风以后不必再与他通信,他既然常伴君旁,就只能站在皇权这边,帮理不帮亲,不用在乎师父的想法,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