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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8)(2 / 2)

菡嫔最受不了娇滴滴的女人,总觉得那是矫揉造作的狐狸精,这会儿便率先撇了撇嘴,不屑地说了句装可怜给谁看?切!皇上都走了,你哭他也不会回头看你一眼!凭白丢人!

哪知咸钩卷卷闻言,竟然一下扑到菡嫔面前,像是急需宣泄某种情绪一样,一把抓住菡嫔的衣襟,边哭边喝问:你说谁?!

菡嫔某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双脚有离开地面,好在她是武侯府出身,多少还是有些本事,立刻用了个千斤坠这才免于被这个瘦不拉几的小丫头提起来的尴尬,但是她的火爆脾气也因此被激了上来,瞪着眼睛,喊:就说你怎么了?就说你了!你哭还不是装可怜,装都装了还不让人说了?!

你懂什么?!咸钩卷卷抹了一把泪,推开菡嫔,兀自抱着手臂蹲到了地上,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抹都抹不干净,嘴里还念叨着:我的蛋碎了□□

众嫔妃:

娘啊,本宫都听到了什么?!蛋碎了?这人是高山国的公主吧?

蛋黄!!!!呜呜呜!!!

蛋黄又是什么鬼啊?

嫔妃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次是懵逼得更彻底了。

高悦和周斐琦从储秀宫出来,高悦已经小声将刚才自己的推断都讲给周斐琦听了。

周斐琦道:按说嫔妃入宫是不可能带着那种猛兽进来的,这宫里出来进去检查的十分严格。那条蛇定然是自己爬进来的。只是,它会突然袭击人,看咸钩刚才的样子似乎也很出乎意料。或许不是她特意的安排。

高悦道:我觉得可能跟那片无花茉莉丛有关。有没有一种蛇是以食花为生的?

周斐琦摇了摇头,动物世界对他来说也是超纲题。

高悦却沉思了片刻,才又道:你还记得赵美人说那蛇第一次爬她脚面时,她正在干什么吗?

嗯,她正梳妆。

高悦道:不是,她说她刚打开脂粉盒子,我想那蛇可能是对花香或者香气敏感,类似于闻到了那种香气便能激起它的食欲。

你是说,那蛇那会儿攻击你,是因为你身上残留的百合香气?周斐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睨了高悦一眼,突然叹了口气,道:唉,如今我是真的沦落了,

高悦:?

周斐琦好笑地说:防男防女也就罢了,竟然还要防蛇,不是沦落了是什么?

他说完也不等高悦反应过来,忙加快了脚步走到了前面去。

高悦:我¥,突然好暴躁啊啊啊啊!

他脸憋得通红,正待喊住周斐琦理论一番,就听身后有人焦急地叫他的名号。回头一看,竟然是好久不见的齐鞘。

齐鞘显然是追着他跑过来的,这秋高气爽的天儿他追过来整个脑门都是汗,高悦忙抬袖子要给他擦,齐鞘却连忙后退了一步,小声提醒:别招我,你身上都是百合味儿。我可不想这时候被你传染出情潮来!

好吧,那我就不管你啦。

高悦道:你跑这么急,是景阳宫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想和你说说话,不行吗?齐鞘自己擦干净汗,笑盈盈地看着高悦,语气轻快,多日不见,倒是一点儿没显出生分。

这一点令高悦觉得挺好的,朋友之间就该这么自在。客客气气的反而显得生疏又尴尬。

行啊,怎么不行呢?我好久没回景阳宫了,走吧,咱们回去看看。高悦说着便拉上齐鞘,走上了东南的宫道。

齐鞘却迟疑了一下,问:你不跟陛下说一声?

高悦笑了笑,有人会告诉他的。

这个人当然就是胡公公。当周斐琦大步流星走出一段路后,发现他们家高毕焰并没有跟上来时,就着人问了,胡公公连忙道:高毕焰偶遇齐良人,现已回了景阳宫。

周斐琦只点了下头,心里却有些闷,心想看来光防男人防女人防动物显然是不够的,还得时刻防着这宫里的某些哥儿啊,否则,稍不留神媳妇就被别人截胡了,这谁受得了啊唉,皇帝陛下觉得,他太难啦!

时隔多日,高悦重回景阳宫,这令景阳宫一众宫人们过年一样高兴,是真得打心眼儿里高兴。虽然平日里他们没惹过谁,也没什么人敢惹他们,但是主子在殿里和不在殿里对他们来说,那腰杆儿的硬气程度可还真是不一样!

高悦这一回来,齐鞘明显发现景阳宫里的宫人们,干活都更有劲儿了,一个个跟突然打鸡血似得,精气神儿提高得不止一个档次!

他见此就对高悦道:你这一回来,大家好像都在过年似得。又问,若陛下不召,你还回极阳殿吗?

高悦笑道:不回去,景阳宫才是我的地盘。

齐鞘立刻笑了。

小福子和小幸子这些天虽然极阳殿和景阳宫两头跑,隔一天总能见到自家主子,可那感觉真跟天天能伺候到不一样,毕竟极阳殿那是张公公和胡公公说了算,这景阳宫才真正是他们俩的大本营。今儿高悦回来,这俩自然伺候得更加殷勤,生怕主子住惯了极阳殿再把他们撇下一样,很有那么点儿待捡猫儿狗儿的可怜劲儿。

高悦被景阳宫这些人的表现生生搞出了一股莫名的归属感,想来人和人相处的时间长了,总会无形之中建立起某种羁绊和感情,他甚至觉得景阳宫就是他在大周带的第一个团队,目前看来,还挺成功的。

齐鞘跟着他进了主殿,高悦便随口问了句:怎么没见乔良人呢?我想着今晚在景阳宫请你们吃个饭,他不是一直吵着要吃永寿宫大厨的手艺吗?

齐鞘却脸色尴尬地笑了下,有些话他说其实不合适,小幸子正巧在高悦身旁,闻言,直接撇了撇嘴,道:主子您不知道,这些天你不在景阳宫里,那大厨早就被乔良人当成他的私厨用了!奴才不敢说那位良人,齐良人说他他也不听,一提就是高毕焰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那这话堵众人的嘴!他要是自己嘴馋用就用了,您知道他有多过分吗?他竟然用着太后给您配的大厨,拿着那些吃得去讨好颐和轩里那三个,奴才真是快要被他气死了!

啊?还有这回事?这倒是出乎高悦的意料,他向齐鞘看去,见齐鞘黑着脸点头,便明白,小幸子这话是一点儿没夸张,这个乔环我还真是小看他了。不过,他和三番那几位哥儿套近乎是为什么呢?

齐鞘道:为了求一副美人图。

美人图?高悦不解,美人图不是他自己就能画吗?难道三番这次送来的哥儿里还有谁比他画得更好?可我当初考教他们才艺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展示

不是的,就是乔环自己画。他想画百羽鸣喧,说是御花园里花开正好,好花配美人才能成就他的杰作。但百羽鸣喧不肯去御花园,只让他在颐和轩画,他又嫌颐和轩施展不开,这不就一直僵持了这许多天。如今,他到是天天长在颐和轩里了。齐鞘边说,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之感。主要还是看不惯乔环这种上赶着贴人家冷屁股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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