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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3)(1 / 2)

高悦却摇了摇头,转身小声和齐鞘说:你一会儿去查一下咸钩卷卷的母族,看看她母亲是不是九黎瑶出身。

好。

子弦见高悦要走,连忙追着他道:毕焰君,那种红茉莉和赤蛛你若是方便可否带贫道去看看呀?

高悦说:那花是颐和轩的,以后你有机会去颐和轩看诊,自然能见到的。我现在特地带你去看不方便呢。

子弦道长:

齐鞘听高悦这个语气,忍不住抿嘴一乐。

两人从太医所出来,齐鞘问高悦:没想到连子弦道长都不知道那红茉莉和赤蛛到底有没有毒,现在咱们怎么办?

高悦道:静观其变吧。相信子弦道长过不了几天应该就能弄清楚那花和蜘蛛的底细。你没看出来吗?

齐鞘:?看出来什么?

高悦:他就是一个怀揣十万个为啥的宝宝啊!

噗!齐鞘实在忍不住,被高悦这个形容逗得直接笑喷。

高悦这次出来,原本的目的是想要引蛇出洞,因此这会儿也不着急回去,和齐鞘又去御花园溜达了一圈儿,可惜,两人动把御花园从东逛到西了又从西逛到东了,都没遇上一个嫔妃的影子,看来这后宫中的人也明白顶风作案什么的,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不冒头就不冒头吧,高悦看着也快到午膳的点儿了,便回了景阳宫。路上,他问齐鞘:你知道嫔妃想叫家里人进宫,该怎么走手续吗?

哦,这个好像是统一报到永和宫,由淑贵妃报太后恩准,李公公那边就会给安排了。齐鞘说着,疑惑道:你要见家里人吗?

高悦点了点头,道:晋典快到了,想接他们进宫住两天。

你家在平京如今只有一位表婶子了吧?齐鞘道,听说你表叔已经去蓟城赴任了。

是啊,表叔去赴任了,表婶一个妇道人家在京里,难免势单,我接她进宫主两天,也省了其他人小瞧她。高悦话是这样说,真正的目的却是只有他和太后知道。

齐鞘却叹了一声,道:这事我觉得你直接找太后去说比较好。

高悦:?

你不会忘了吧?齐鞘好笑又心疼地看着他,道:两年前你有一次想见家人,淑贵妃可是直接把你的申帖给弄丢了,后来那帖子被辛奴所的浆桶太监给拾到了,当时惹得半个后宫的人都嘲笑你,淑贵妃后来还为这事专门给你赔了不是呢!

那我就直接去找太后说吧。高悦道。

原来是这件事,难怪上次去给太后请安时,淑贵妃言词间好似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不过这种事放谁身上也不可能痛快得了,一想起那种写着自己名字和家人名字的纸,被污染,那种膈应还在其次,关键是太晦气了,而且谁又能说她不是故意的呢?因此,原主不爱搭理她,简直太正常了。

两人快回到景阳宫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换班吃饭的梁霄。高悦一见他,立刻双眼一亮,忙快走几步,喊了他,说:瑞景,我昨儿突然想起来,你之前说要给我一个口诀,至今还没见影子呢!

梁霄给他行了宫礼,听他喊自己的字,心里暖暖的,道:那口诀我都快揣碎了,这些日子看你太忙就没顾上给你!他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一个蓝色锦皮的小册子,翻开递给高悦,还怕高悦不明白,特地指点道:这口诀配合这些招式,效果会更好!

高悦一边嗯着,一边看,看着看着发现这不就是现代瑜伽吗?看这几张图,不就是猫展、云雀、新月、小雷?!只不过换了个更文雅的名字而已!

若非知道梁霄绝对是原文土著,高悦简直差点怀疑他也是穿的了。

几人在宫道上说了会儿话,高悦就揣着他的小蓝本回了景阳宫。他还跟齐鞘说:以后咱们可以一起练,这个练好了,能出腹肌呢!

齐鞘心想,我要腹肌干嘛使呀?

午膳后,高悦想着反正太后已经准了他召见亲人,便不用再去问了,于是直接写了申帖让小幸子直接送到了永寿宫给李公公。

而同天晚上,永和宫里也收到了几份请帖,分别是咸钩卷卷、拓跋玉、月亮和百羽鸣喧的召亲帖子,这几个人都是进宫的新人,也被封了位份,按例这次秋分晋典也有他们的份,也就是说他们在这时候接亲人进宫住两天也是合情合理的。这些帖子就叠落在淑贵妃的案头,她此时靠在椅子里,懒洋洋地半眯着眼,一直手腕垂在扶手边,指尖却捏着另一份儿申帖,那帖子随着手腕微晃,咳哒咳哒一下下被甩在椅子腿儿上,本就不怎么结实的连缝儿眼看就要磨脱丝了

这份帖子上落款是两个字乔环。

午时的阳光极好,热烈却不热人。淑贵妃好似睡着了,身边的侍女大概是怕她受风,正要给她披上一件薄衫,就听她突然开口,幽幽道:请乔良人来趟永和宫吧。

那侍女忙收了手,立刻应了一身,躬身退了出去。

高悦穿过来快三个月了,还从没见过高家的任何人,他有些担心露怯,便想着等晚上周斐琦回来好好想他了解了解这高家的情况。

但周斐琦今日却没那么容易下班

这原因嘛,昨日后宫之事在今天的朝堂之上还是搅动了一番风云。

今日早朝参拜礼才毕,就有大臣出列谏言,劝皇帝应以大周子嗣为重,雨露均沾,好叫皇家早些开枝散叶!一番话引经据典、慷慨激昂,实则却处处隐喻皇帝独宠高毕焰,乃是大忌!

周斐琦看了看这个谏言之人,是京卫营守备提督,卞易。这人原是枢密院房掌,后来被调去了京卫营,一路升迁到了现在的位子。这里面背后没人扶持以他不到四十的年纪是不可能做到的,说白了,这人是个李家嫡系,却在昨晚太后出了一道那样的懿旨后敢站出来唱反调,这用意令周斐琦一时有些迷惑!

不过,按常理来说,卞易听命于镇国公也就是太后的哥哥,难道太后昨日的举动,镇国公不赞同吗?

卞易边说,周斐琦的目光便已扫到了李景脸上,就见李景这会儿眉头紧皱,看起来简直比皇帝还要听不得这番话,看来镇国公若是授意卞易如此进谏,定是连李景这个儿子都瞒着,这父子俩唱反调儿的戏码,倒是有趣儿得紧。

反而倒是周斐琦,他如今心有所属,后宫之事自有主张,别人怎么说反倒不那么在意了。只不过,臣子之言行,关系到朝局时变,他该关注还是会关注罢了。

卞易说完后,便跪在殿上,一脸大义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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