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有,你混蛋。”女人愤怒的哭声。
“你个臭娘们,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你。”
“陈大有,你再打她,我就不客气。”徐红军的声音。
“不客气?你来啊,老子还怕你个死瘸子?啊……”
季雪站在院门口,就见徐红军一拐杖打在了一个胡子拉渣的年轻人的腿上,打的他当即猴子似的跳起来。
“你个死瘸子?你找死?”那人跳到墙根底下,摸了一块板砖。
他女人吓的尖叫,“啊,陈大有。”
“住手。”季雪将自行车往门边一靠,利落冲过来,一把夺过那板砖,给扔了。
陈大有目光见鬼似的盯着季雪,“你他妈哪里冒出来……的?”
啪,季雪抬手就朝脸上打了一耳光,“早上没刷牙吗?嘴巴真臭。”
陈大有惊愕的眼睛都不会眨了,“这真是大白天遇见鬼了。老子今天走了什么狗屎运,一个两个都要打老子?”
说着,他又凶狠的瞪着自己女人。
“臭娘们,你快给老子过来。都是你的煞星克的老子,害的老子下岗,输钱,现在还被人打?”
他女人眼泪汪汪的,痛苦又惧怕的望着他。
季雪直接过来,牵着她的手,“走,进屋,甭搭理这酒鬼。”
大白天的一身酒气,熏死个人。
“就是,哪有大早上就打自己媳妇的?”徐红梅也很生气,道,“小何,到我妈家坐坐吧。”
何翠这才点点头。
哪知,身后的男人踉踉跄跄又扑过来,“何翠,你个白虎精,你连个死瘸子都要勾搭,你他妈是不是少了男人就活不了?”
何翠闻言,脸色煞白,身子一颤,脚步虚浮的差点软下去。
“这天杀的,何翠,甭搭理他,走,进屋。”徐红梅拉她。
何翠忙缩了手,“大姐,别。”
都道她是个白虎精,克人。
她也不想连累别人。
陈大有见她迟疑,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衣裳,将她揪着就往家拖。
季雪心里那个火啊,蹭蹭蹭的往上窜。
她这人最见不得男人打女人了。
然而,不等她出手,徐红军已经冲过去,将陈大有的手从何翠身上拧开。
季雪很吃惊啊,没想到四十多的徐红军,平时看着窝囊颓废,这还很有一把子力气。
他捉住陈大有的手,逼他放手。
这陈大有愣是没从他手里挣开过,“你放手,死瘸子。”
“天天喝酒打女人,你算什么男人?”徐红军嫌恶的将他推开。
陈大有一屁股跌坐在地。
何翠吓坏了,连忙上去扶,却被陈大有一巴掌甩脸上,“臭娘们。”
他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声,爬起来就朝外走了。
何翠吓的脸无血色,“徐大哥,大有他一定是去找人了。这可怎么办?是我连累的你。”
“叫他来找,我不怕。”徐红军早就将当自己这条命不是命了。何况,他还怕陈大有这样的烂人?
何翠眼泪巴巴的望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季雪没料到,今天这么凑巧,一来就遇到这样的事。
她迷惘的看向徐红梅。
徐红梅看向徐红军,“哥,这到底咋回事?”
“都怪我。”何翠哽咽着解释。
原来,早上,她将女儿送去托儿所后,就拉着板车,帮人送煤气罐。
那板车就在胡同口,有人要充煤气,就将空罐子送过来,她收。
等收好后,她就拉着去煤气站。
结果,车上有一个罐子没放好,差点滚了下去。
徐红军看见了,就急忙帮着将那罐子稳了稳。
就这,在外头喝酒一夜未归的陈大有,恰好回来就看见了,非得说他俩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