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着小嘴,“你别生气,我改,我重新画,哥,我假期结束,一定交一幅让你满意的作品。”
其实作品并非不可取,对于短时间绘制出来一幅成稿的建筑图,着实为难她。
又见她这副小可怜的样子,他自是要求过高,她毕竟还是学生,沈逾心下一软,“昨晚睡的那么少,困吗?”
“呃……”上一刻还吼她不成样,下一刻就温柔的问她睡没睡好,“哥,你变脸太快。”
沈逾噗哧一声乐了出来,“作品呢,我暂时当你交了,不过,我不满意,你考研结束之后,给我交上一幅,即使不完美,但也要能过关的作品,再敷衍了事,有的收拾你。”
“好的好的,等我恢复元气,一定画出一幅让沈教授满意的作品。”
“你啊,作品是让你累积自己的绘制水平,建筑要么有天赋,要么就要多画,多看,等你放寒假我带你去美国和多伦多,我的团队,都是顶尖的,到时有的你学。”
“可以去多伦多,太好了。”
今天的作品,她是糊弄过去了。
她最近实在是太累了,但她明白,这些都是借口,这是她哥,要是换了其它导师,她定会被教训得无地自容。
她在书房复习,沈逾去画室工作。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她就困得睁不开眼睛,昨晚睡的太少,一双眼皮拼命打架。
她跟沈逾说了一声,便回自己房间睡觉。
沈逾一这画稿,一边跟团队视频交流一边查资料,直到六点多,他的初稿便完成了。
沈逾接了个电话,然后去房间看睡得正熟的阮绵绵,给她把踢掉的被子搭在身上,便走了出去。
阮绵绵醒来,天已经黑了,窗外路灯昏黄色的光照了进来,她翻了个身,拿过手机,开点半。
她回身,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清水,她睡前并没有水,那就是沈逾拿过来的。
她坐起来,拿过杯子一口气喝了半杯,赤着小脚出来找她哥。
别墅里只有穿外照进来的昏黄光线,沈逾的房间里没有人,客厅,厨房,书房,画室,都没人。
哥哥去哪儿了?
她抱着初六,打开画室的灯,灯光突然亮起,初六不适应的把脑袋往她怀里扎,她揉了揉初六的脑袋,在画室的椅子上坐下,桌面上平铺一张沈逾的手绘建筑图,线条硬朗,笔锋遒劲有力,高耸,低矮,每一个建筑体,都有着鲜明的个人色彩,不跳脱,也不入俗。
她打开手机,找出沈逾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初六从她怀里跳下,跳上画室墙角的盒子上蹲着舔爪子。
几声后,电话便被接了起来,低沉温柔的声音便出现在耳边,“醒了?”
她软软糯糯的恩了一声,刚睡醒,嗓子未开,带着一股慵懒的腔调,特别的软。
“我在外面谈点事,晚些才能回去,如果饿了,冰箱里有面包和牛奶,你先吃一点,等我回去,给你带宵夜。”
“我不饿,你忙你的,我又不是跟屁虫。”
沈逾轻笑,“我可没说。”
“我是你妹妹,又不是你孩子,不要这样,总觉得我生活不能自理似的,我会煮面的好不好。”
“好。”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又十分宠溺。
“那我挂断了,喝酒就不要开车,开车不能喝酒。”虽然知道她哥不会犯这样的错,但她做为妹妹,还是要提醒一句。
“好的,我知道了。”
“拜拜。”她说完,就要挂电话,然后沈逾的一声拜拜之后,电话还未挂断,就听到电话边有人说话,还是个女人的声音,还叫他,逾哥。
阮绵绵:……
阮绵绵刚才还睡意留三分,这声音一出,睡意全无,顿时竖起耳朵,打起一百分的精神,仔细听,然后是沈逾沉沉的恩了一声。
她咬了咬唇,她哥在外面,跟女人在一起。
阮绵绵握着手机,这人谁啊,跟校内网上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声音很好听,一听就是年轻的女孩子,温柔,又轻快。
她已经不自觉把电话里的声音,代入校内论坛上,与沈逾同框的那个女人。
她撇撇嘴,沈逾居然什么也不跟她讲。
不爽ing
她手撑着额头,目光触及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居然有一张,粉色的信封。
粉色,信封?
她急忙走过去,蹲下捡起信封,封面上写着隽秀的小字,沈教授收。
阮绵绵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信封左看右看,字体明显就是女孩子写的,而且这粉粉的信封,除了情书,不可能是别的。
不过信封黏得完整,还没被开启过。
她很好奇,十分好奇,万分好奇。
要不要拆开看,但是拆开就像是窥探人隐私,她没有权利这样做,不拆开看,又好奇得要死。
初六见她一直盯着那张纸不停的看,它也好奇,什么东西这么好看。
初六迈着傲娇的步子走了过来,一爪子把信封拍到地上,什么也没有啊,一张纸而已,一定有秘密,我抓,我挠,我咬,我撕,我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