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楠眼里,司徒瑶当年是因为司徒倩的死才自杀以证清白,可司徒倩如今却活得好好的,即便以前她能平等的对待司徒瑶和司徒倩,可如今知道女儿因司徒倩死过一次,她已经做不到不偏心了。
赵楠抚摸着司徒瑶的手,安抚道:“小唯,娘也不是圣人,若是娘,定然也会难过的。娘走的路比你多,累了,也就放下了。可你不一样,你还有很多路要走,还有很多困难要克服,娘不能说什么好听的话,只希望你能一如既往的坚强。不论何时,都不要忘了你还有家人,还有儿子。”
“娘,女儿自会坚强,不会让爱我的人失望。只是女儿不明白,王爷伤女儿这么多,为何女儿还是那么爱他,怎么也戒不掉。”
“傻孩子,既然是爱,又怎么会那么轻易戒掉。娘当年也偏激过,所以才会让柳苏离开。娘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顺其自然,不要以爱的名义做出伤人伤己的事,不然输的人定然会是你。你可明白?”
司徒瑶点了点头:“娘,我明白,我可以任性,但不能失去人性之善,我相信有一天我即便不会得到唯一的爱,也会赢。”
苏柳满意的点了点头。
当夜赫连晨又去了司徒瑶的忘忧楼,司徒瑶惊讶道:“阿城今夜怎么来了这里?”
“岳母在同心苑,我不便过去。”
司徒瑶一笑,近身勾住了赫连晨的脖子:“是姐姐身怀有孕不能伺候阿城吧?”她的唇有意无意的划过他的唇瓣道,“我说得对不对?”
赫连晨搂住司徒瑶道:“若是身怀有孕便不亲密了,那小唯身怀有孕的时候我可曾回避过?”
司徒瑶不顾他话里的意思,笑道:“娘若是一直住在同心苑,阿城不会一直不过去吧,到时候姐姐心里可会不舒服?”
“那,你说为夫该当如何?”赫连晨从没想过偏心哪一方,只是他若去了同心苑,在苏柳的眼皮子下,他怎么可能和司徒倩分房而睡。
司徒瑶垂下眼皮子道:“这事,姐姐定然会自己想办法,我何苦操这个心。”
赫连晨讶异,他知道小女人不喜欢司徒倩,但他此时又不得不承认她也了解司徒倩,甚至比他了解,他甚至怀疑她们之间是发生过什么的。如今的司徒倩或许是因为他的辜负,又或许是因为小女人不是以前他不喜的司徒王妃,总之司徒倩是变了,变得会使手段了,也会争取了。
“说起来你倒是了解你这个姐姐。”
司徒瑶自己称呼司徒倩为姐姐已是勉强,这姐姐从别人口里说出来更是让人胸闷难受,她抚摸着赫连晨的胸膛道:“阿城,春宵苦短,昨夜没完成的,小唯今日便补偿给你,欢不欢喜?”
赫连晨的欢喜自然不是嘴上说出来的,他直接拦腰抱起了司徒瑶往床榻而去。
云yu初歇,赫连晨抚摸着司徒瑶光滑细腻的带着薄汗的身zi道:“若是回丞相府能让娘子高兴,娘子可多去看看姨父姨娘,只是娘子得多犒劳为夫才是。”
“是这样吗,相公?”司徒瑶满意的听到赫连晨闷哼一声。
午膳后苏柳果然提起了,她时常住在同心苑的话不方便赫连晨去看司徒倩,于是她希望轮到赫连晨去同心苑的那天,她就到忘忧楼这边来。
司徒瑶一边觉得司徒倩没有耐性,不过是一天就忍不住了,一边又觉得苏柳这么来回折腾也不是办法,虽然忘忧楼和同心苑距离并不是千里之隔,可若让王府里的下人看了,岂不是成了他们饭后茶余的笑话。可若是安排客房给苏柳,苏柳定然不会愿意,她如今多么想亲近司徒倩这个女儿,谁都能够理解。
“娘,我知道你对我们好,可是如今你是丞相府的二夫人,住在景阳王府还要在忘忧楼和同心苑来回折腾,这样并不好。其实丞相府和景阳王府相隔并不远,娘难道就没想过早些回丞相府?”
苏柳不解道:“小唯这是嫌弃娘在王府呆得久了吗?”
司徒瑶心里憋闷:“娘,小唯说话直,可娘也不能曲解小唯的心意呀?丞相府和景阳王府相隔并不远,若是娘想来王府照顾有孕的姐姐也是很方便的。可娘是丞相府二夫人,丞相府认了亲,娘却不归,这始终说不过去。而且娘就没想过要在丞相府立足吗?”
“这……”苏柳独身这么多年,一个人养大了女儿,既然已经认了亲,既然是不想再漂泊的。
“娘,大娘是心胸宽阔之人,定会待娘宽厚,白姨娘未育有子女,定然也不会为难娘,娘不用担心。娘这么多年未嫁,难道不是心中对爹还有情么?大娘对小唯说过,当年过于年轻,让娘离开是偏激了。大娘是个好人,小唯希望娘能够和大娘平和相处。”
苏柳很是感慨:“当年是我对不起姐姐,是我欠了她,如今姐姐却……哎,娘真希望当年没那么糊涂,伤了姐姐的心,也对你和倩倩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