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妃为何还不离开?”
司徒瑶鼓起勇气道:“太后真的答应立杨济为摄政王吗?”
太后没想到司徒唯竟问她朝堂上的事:“女人家问这些做什么,刚出月子就不安分了?”
“只是我觉得杨济这个人不可靠……”
“够了!”太后大声道,“当初恬不知耻的进宫,哀家本以为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司徒瑶一愣,难道太后也是情非得已;两个儿子都不在了,太后的心情好似忧伤,又好似不够忧伤,难道太后也知道什么。
“臣妾知错了。”司徒瑶想,若是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一切都还有转机;但如果猜测不正确,她真的要委身杨济来换得她和归归母子平安吗?
太后突然问了一个让司徒瑶很惊讶的问题:“小唯,你老实告诉哀家,你喜欢的究竟是皇上还是晨儿?”
司徒瑶真的想不到太后会问这个问题,而赵蔚却是早就怀疑她了。皇上喜欢一个人怎么只是在白日里去她的宫殿,而几乎不在那里留宿,就算是秉着雨露均沾的原则,在喜欢的人那里留宿几夜也不是问题的。
“太后?”司徒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和赫连曦的约定只有彼此清楚,在别人眼里她是瑶妃。
赵蔚的声音透露出从来没有过的感伤和萧瑟:“现在晨儿战死沙场,皇上凶多吉少,你就老实回答哀家这个问题吧。”
太后的伤感让司徒瑶有些害怕,她怕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难过道:“我……我心里的人是王爷。”
“那你为何要入宫?”在赵蔚眼里,司徒唯已经任性过一次,这样的答案还不足以让她大吃一惊。
“当初我只是想让王爷放了我,可王爷太固执,我没有办法。”她也不想骗人,也不想伤害他人。
“晨儿究竟哪里得罪了你呢,就算做出违背伦理的事也要入宫。”司徒唯的出格总是让赵蔚难以理解,或许她可以理解为是司徒唯的心太强太大。
司徒瑶眉眼一低道:“不能守诺,何必许诺?没有真心,何必言爱?”
赵蔚皱了皱眉:“女人只要知道三从四德、相夫教子……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刚出月子,也不宜劳累,早些回去休息吧!”
见了太后,司徒瑶内心虽然有些不确定,但那种感觉越渐的强烈。阿城,我总感觉你还活着,你次次失约,我只希望这一次你能够守诺。
回到瑶宫,殿里摆了一瓶荷花,散发着阵阵幽香,司徒瑶便问道:“什么时候有心思去摘花了?”
柳絮道:“这是杨将军从景阳王府摘来的,说是庆贺小姐出月子。”最近发生的事让她的心情也很繁重。
司徒瑶再也不愿多看一眼那荷花,景阳王府芙蓉池的荷花离忘忧楼很近,那是她熟悉的风景,可是今年却没有及时看到,这个时候荷花都要凋谢了吧。杨济竟然把爪子伸到王府里去了,还把花送到了宫里。
可是,她可以不看那花,却回避不了花香,就像是她抵抗不了杨济一样。
司徒瑶看着襁褓里的赫连归,这孩子和小石头出生后的模样还真是相差不大,若不是年岁差了两岁多,还真像是对双胞胎。不愧是她和赫连晨的儿子。
归归,你是我和阿城的孩子,是我们之间的牵连,娘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登基大典在即,杨济来瑶宫更是频繁,对司徒瑶道:“今日的荷花可还好看?”
“荷花很美,不过御花园里也是能够赏到的,何必如此麻烦。”
“我只是想亲手摘给你,你不喜欢?”
司徒瑶没有对此表达任何意见,而是道:“登基大典在即,你如此频繁的来瑶宫,恐怕要惹来非议了。”
杨济却揽住了司徒瑶的肩:“我和新皇联络感情,能惹来什么非议。”
“你当别人都是白痴呢!”司徒瑶对杨济的行为颇为无语,归归才两个月不到,哪来什么联络感情之说。
杨济却不予理会:“小唯,今晚我想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