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落地后的待遇就比不上人家正牌的御主了。
“我们走吧,爱丽丝菲尔。”
“嗯。”
因为伤者的新增,saber优先将她稳妥地抱在了怀里,又将昏迷的索拉背了起来,虽然爱丽丝菲尔提出了想要帮忙,但骑士又怎么可以把这种事转到女性身上。
于是他一拖二,将两个女人带出了高楼的废墟中。
之后再通知救护人员过来,他们便能功成身退地离开了。
但计划这种东西永远都是用来打破的,在他们都未曾注意的方向,藏匿在附近其他高楼上的男人已将手中的狙击枪对准了他们。
“确认无误,是索拉·娜泽莱·索非亚莉。”
“看来lancer真的已经消亡了。”
“不过saber手上还有个女人。”
“女人?幸存者吗?”
“……我想,应该算是意外之喜吧。”
“但在那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男人这么说着,便将手中的狙击枪瞄准了servnat背上的红发女人,他的目光没有任何偏移,在看准了saber放下女人准备离开的那一刻,不带迟疑地扣下了扳机。
“嘭——!”
子弹的声效从金发男人的耳后划过,他在回头的瞬间看到了高速下的小小武器旋转式地击中女人的太阳穴,搅烂了皮肉后从脑袋内部炸裂,无数温热刺目的液体伴着碎肉飞溅到他的脸上。
他当然知道这是谁做的。
——“以我亚瑟王之名,定会完成你最后的托付。”
对lancer最后的承诺被他的master毫不留情地彻底打碎。
saber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朝向子弹飞射而来的方向大声喝道——
“——切嗣!!!”
翠绿的眼眸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柔,那是彻头彻底的愤怒,是为了射穿仇敌化作刀刃般的眼神。
男人透过远视镜看到了自家servant的愤怒,虽然一直在接受自己的命令,但这次似乎真的生气了。
极限也不过如此了,但这于他无关紧要。
他撤下狙击枪站了起来,夜风吹起他黑色风衣的衣角,凌乱作响。
“目标人物确认死亡。”
“那么接下来,该去看看你口中的意外之喜了,舞弥。”
原以为不会回应自己愤怒的男人站到了他的面前,与身后许久未做声的银发女人相比,saber拦在了卫宫切嗣的身前,他以为自己会得到一个解释。
但事实上,男人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径直走到了被放置靠在乱石上的长发女人身边,在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后,确认了她正是此次圣杯战争中最强力的master之一、远坂家现任家主远坂时臣的妻子。
“拿到一张好牌了。”卫宫切嗣这么评价道,并准备让久宇舞弥前来把人带走。
“……master!!”
卫宫切嗣依旧没有回应,他不认为自己的行动需要告知自己的servant。
“你又要把这位女士带去哪里?!”
卫宫切嗣的眼中带上了厌烦,他叼着香烟的嘴仍然一言不发,从一开始就彻底放弃通过语言互相了解是正确的。
但最后阻止他离开的是他的妻子爱丽丝菲尔。
“切嗣,你真的不回应saber的疑问吗?”
爱丽丝菲尔和saber不同,她充分了解丈夫的思考方式并且理解他,但是语言表达的理念与眼前冲击性的实际行动仍然天差地别。
“那么我呢?”
是她亲口说出了索拉在他们手中,并清楚地告诉希望她能脱离圣杯战争回到故土,她明明已经无害了的。
“只要她仍是魔术师,就有可能与其他servant再次缔结契约,我所做的不过是斩草除根罢了,爱丽。”
“…………”
“至于这个女人,为了今后的战斗,我必须要留下她。”
在被这么提醒后,爱丽丝菲尔终于想起了在哪儿见过这张脸,是之前关于master的调查中,远坂家家主的妻子。
“你是要拿她做人质吗?”
“当然。”
理所应当的回答让saber的声音带上了颤抖,他仍记得握住女人右手时的力量,还有刚才飞溅到脸上的鲜血温度。
“现在我总算明白,你是个毫无道义之人。原本相信就算道路不同,目的还是一样的我实在是太愚蠢了。”
或许是出于对索拉之死的愧疚,或许是身为骑士守护的道义,saber第一次违抗了卫宫切嗣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