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你小子净胡说八道,我确实有难处,有空你过来一趟吧!算我求你了!”
“不去,求也不去!除非先说出什么事来!”
“楚江童,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不来帮我,我肯定完了!”
楚江童吐出口香糖:“好!我很快便到!”
滕倩云住的楼区很时尚而年轻,绿色浓郁,彰显时代霸气。
楚江童来的正是时候,滕倩云的红色轿车刚刚回来。几日不见,她变化很大,眼青从浓妆中钻出来,看来没睡好。
“怎么啦?滕倩云……”直到此时,楚江童才感觉到刚才与她开玩笑有点过,“告诉我……”
滕倩云说:“走,去家里再告诉你吧!”
楚江童说:“在车上说吧!不上去了!”
滕倩云便急急说来,“这几天夜里,总是梦见卓越的二婶陈凤娇,一闭眼,她就站在我面前,起初我不太在意,后来,我害怕了,妈妈曾经与她很要好,奇怪的是,妈妈和我的梦竟然出奇地相似,她也夜夜梦见陈凤娇,你知道吗?陈凤娇已经死了,好可怕,我严重失眠,都快崩溃了……”
“你丈夫呢?”
滕倩云态度很冷淡,若不是有人提他,她还真没打算说:“离了,怎么,你还不知道?”
楚江童摇摇头,“不知道!”
“虽然离了,我们经常见面,当然,除了不做那事,别的都敞开着,我和他观点不同,那事,在我眼里象征婚姻,而他,则相反,因此,我们没法再开始……”
楚江童感叹:“你们结婚才不多时间?”
滕倩云则说:“不成功的婚姻,没法计时,现在,我在恋爱中,这次,我学乖了,先同居再结婚,免得再引狼入室,黄鼠狼的‘狼’,他现在跟你朋友土地爷好上了!”
“怎么?他是……”
滕倩云撇撇嘴:“鬼知道,怎么那么多恶心恋?”
楚江童说:“你别总往心里去,梦就少了!有时你也太敏感了!”
滕倩云则反驳起来:“换做你,会吓破胆,那个陈凤娇,一身鬼气,妖艳撩人,她不仅在我梦中出现,有时还让我出现幻觉!”
楚江童心里却暗喜:如果陈凤娇在此露面,就证明她没有被恶鬼捉去!最好是找到她!
他临时改变主意,上了滕倩云的豪宅。
晚饭后,他想告辞,滕倩云说:“楚江童,我需要你今夜陪伴,不然,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到明天!真的,恐惧感,将我从物质与权欲中退出来,求生成为我此时的唯一目标!”
楚江童斜倚在沙发里,眨巴着好奇的眼神,对这个女人此时的表现感到震惊,看来,她是真害怕了。
滕倩云吩咐楚江童:“去!收拾一下桌子,将碗筷洗了,晚上泡着不吉利,地板也拖一遍,然后,我在这里等你看电视……”
楚江童不满地说:“咱们分工,我拖地,你洗碗,如何?”
滕倩云懒在沙发里,“你别无选择,大包!”
楚江童低下头,“剥削阶级,这么大的房子,拖地要半个小时!她妈的!”
滕倩云眼睛撇开电视屏幕,认真地欣赏他埋头干活,丢掉的温馨再度拣回,她被感动点燃,扑过来,踩着拖把,拥抱住他。
楚江童闭上眼,静静地说:“滕倩云,既然肯留下来,就把你当朋友,我们应该懂得欣赏,而不只是占有……”
滕倩云双手一松,恍然大悟:“对了,我该控制,你有自己的心上人了吗?”
楚江童认真地点点头。
滕倩云很放松,因为他在,女人不喜欢孤芳自赏,再妍丽的瞬间,如果锁在密室,只是自残。
楚江童很懂地欣赏,高见虽然不说出来,栖于内心,也给她一份难得的快乐。
滕倩云若有所思:“楚江童,我最怀念的不是初中、大学……而是唯一的高中时光,那时候,你在班里最帅,而且有一股诚挚的坏,比那几个学渣好多了,不过,我和你并列学霸……”
楚江童默默而听,不加详注,毕竟已成往事。
滕倩云抖抖手腕,“知道吗?我想帮你,你的绘画,若总是遵循着自己的路子,只能走向死胡同,下一期节目,我希望你走进去,有多少业余画家,挖苦心思地希望成名,只有成名,才会让你有钱,让你的画有‘价值’,为什么,你还那样保守?”
楚江童拿起拖把,想再拖一遍,那认真样儿,滕倩云恨不得踢他两脚。
“楚江童,你是不是故意回避我的话,这样很不好,知道吗?上一次专访节目,要花钱的,纵然这样,人都挤破头,你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