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童和眉月儿来到泉韵阁中,白蝶儿异常欢欣,仿佛有什么天大的喜事要向他俩宣布。
“白蝶儿——你有什么事?”眉月儿逗着它,目光里流不尽的缠绵与爱意!
白蝶儿不会说话,飞向空中,欢快之情溢于优美的舞姿。一会儿,它栖于石壁之上,脉脉含情般凝望着眉月儿和楚江童!
楚江童正在思考着如何战胜卜卦盲人的对策!实在想不透,这个卜卦盲人有什么弱点可以攻破,通过在自己画室中的短暂较量,看得出,这家伙功力很特殊,能在承载冥衣附音的同时,施放出一股强大的气流。
这一次,自己若不是依靠意念闪身法,根本近身不得!再说自己此次削伤他耳朵,也是趁其不备,若他与自己处于对峙中,恐怕伤不到他。
“小童,过来看看!”眉月儿盯着石壁上的文字,以手擦抹,又去端了一石碗泉水,浇到石壁上。
这时,石壁上的文字赫然而现:
冥衣附音者,乃宇宙之容也,宇宙之容,非大而广,已不为大,惟为其责。冥衣之锐,乃柔也,欲挫其锐,必挫其喉,欲挫其喉,必挫其身,欲挫其身,必挫其肢,欲挫其肢,必挫其气,欲挫其气,必挫其天地,天,阳也,地,阴也,阴阳不相顾,乃气挫……
楚江童看完,仔细品咂一番,不禁恍然大悟:啊!古人对这冥衣附音已有过阐述,看来我们的古人对曾经对出现过的冥衣附音并非没有方法对付啊!再看碑文的下方,写着:夭瓢!楚江童对这个神秘的人物,并不是太陌生,他曾写过一本《夭瓢鬼志》。
难道,这个怪人曾经在古代就将此泉韵阁作为栖身之地?太不可思议了。
眉月儿读了几遍,顿时明白了几分。楚江童轻轻舞剑,凭借想象与假想之敌——对炼——起来。这石壁上虽然并没有图谱,单单从字面去揣想,已在楚江童的心中形成一幅完整的图谱了!
眉月儿一惊,楚江童的剑轰地一声,已将面前的一块石条削为两截。
“小童,此次你的剑虽然快似闪电,但缺少必要的虚式,这样容易让对方摸出路数,要将最终一剑再放缓一些,直到对方认为你不可能悟出其要害时,出奇一击,方能一剑毙命……”
“噢?眉月儿,你已经瞅出我的弱点,可是,虚式过多,对手会拼力拦截,接下来的招数会不会无法顺利完成?”
“这……也有可能,不过,还得完善一下这个攻击的连贯性……”
眉月儿和白蝶儿出了洞外,要为楚江童留个自己演炼的空间。
楚江童认认真真的比划摹炼起来,一剑剑,一式式,泉韵阁内,剑声如风,石屑纷飞。
一天很快过去,楚江童周身灰尘,汗水如浇。他的眼前,时时刻刻站着一个相貌丑陋的敌手——卜卦盲人。
天色已黑,眉月儿和白蝶儿回来之时,楚江童正在新一轮的”演炼“,眉月儿拍掌说道:“好,已经越来越成熟了,不过,小童,我问你,眼前站着一个什么人?”
楚江童剑飞不止,随口答道:“卜卦盲人——”
眉月儿没说话,楚江童停下剑,略微疑惑地望着她。
“小童,若你的眼前只是看到卜卦盲人的半身,也许便好了!”
“啊——眉月儿,我明白了,当真正与敌人交战时,不可能看到他的全身,而只是半个身影……”遂运气自炼。
第二天早晨,楚江童仍在炼着。
眉月儿站在旁边再次问道:“小童,你现在能看到敌人的一半身体吗?”
“啊!眉月儿,我现在已经看到他一半的身体了!”
“不,交战的至高境界,应该看不到对方!你现在还能看到他一半的身体,再继续演炼吧!”
眉月儿带着白蝶儿下山了。
楚江童稳身而坐,背靠石壁,闭目静思,回放着自己的招招式式……
真没想到,眉月儿已经将接下来的生死相搏看得通通彻彻!
呀——嗨——楚江童飞身剑抛,山洞里传来如雷般地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