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猜不透的谜团,向洞壁上望去,猛然间,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很疼!这是什么?只见洞壁之上,有一颗模模糊糊的血印,待仔细辨认后才初步判断为一个手心印,又觉得不对,若按照比例,这个“人”的手掌该有多大?不对不对,鬼界中不会有这么大的手印。
摸出手机,将它拍下来,直到实在没法找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了,这才出了洞口,运气将巨大的石门推上。又扯起草丛里丢弃的鬼卒血衣,一件件血衣,皆已撕扯得凌乱不堪,却并未发现有兵刃刺划所留下的痕迹,这是为什么?是什么东西将它们撕扯成这样?
百思不得其解!
随后,楚江童顺着山洞外的幽径仔细搜查,一丛丛荆棘灌木,垅在路两旁,疯狂地枝叶向着中间抻探。
奇怪,直到蟾藏崮山峰东侧的山脚下,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东西。于是,他再次原路踅回,向着山洞的西侧一步步寻找,哪怕一片草叶也不敢轻易放过。
突然,一只大大的血印映入眼帘。
低身仔细观察:这不是一只手掌印,而是脚掌,大大的,小箩筐一般。天哪!这是什么怪物的脚印哪?
再次用手机拍了下来,然后继续向前寻找,地上的灌木草叶葱郁蓬勃,没有被踩踏的痕迹。走出好远,再没有什么新线索了。
抬头眺望沉寂的各个山峰,无法想象,群山诸峰之间,究竟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怪“人”呢!
以前,曾经在村后的变压器屋子里看见过一只大大的鞋印,但相比起这脚印,简直是不可思议,那鞋印虽大,可也正常啊!后来一比对,那变压器屋子里的鞋印就是卜卦盲人的。
这样毫无目的的寻找,虽然没有什么结果,可毕竟大体排除了此次血洗阎罗洞并非为眉月儿的哥哥乔闬所为,若是鬼卒群杀,留下的痕迹定会一目了然,绝不会是这样子。
这一次,阎王洞遭袭,一定是山里的一个怪物恶鬼所为。
“旱魃吗?难道是它不成?”眉月儿望着楚江童打开的手机屏,仔细辨认,她对千年旱魃印象极深。
自己在岁柏山上的经历,如影随形,直到今天仍然心有余悸。
淳于蝶儿的幻生,让老婆婆稀罕的又惊又喜,但是当听到阎罗洞遭受不明怪物袭击后,她长长地叹息起来。
“楚哥哥,难道那千年旱魃隐在这山间不成?”淳于蝶儿幽幽地说道。
“不敢说啊!自从阴世倾覆之后,它是不是来到阳间,我们也没有真正亲眼目睹过。若是它真得没死,生存在这阳间的话,又经过这么久的隐身,谁知它会拥有怎样的功力?”楚江童默默地站在草房前,遥望着一座座山峦,一种难以平复的矛盾与忧虑袭上心头。
如果,这个怪物袭击我们阳间,麻烦大了……
它为什么袭击阎罗王?难道真如眉月儿所说,它受控于扰世妖蛛郑袖?她究竟在哪里?她的目的是什么?是要先灭掉一切阴世的力量吗?
画室中,冷冷清清,自从白蝶儿幻生为淳于蝶儿之后,屋子里好像一下子走了好多人。无意中,展开一幅怪异的画作——白蝶儿的纤足濡墨“画”。
一条条的墨线,时缓时骤,时轻时重,如一层层的蛛网一般。也许,这是白蝶儿留给自己的唯一物迹,却让自己异常留恋。将“画”抚平,仔细欣赏了一番,然后提笔在“画”作的上方提名为《幻生》,打算过几天,让人将此“画”装裱起来,自己要留住那只空灵的白蝶儿。
……楚江童,接下来你要面临一场恶战,你的对手,亘古奇有。它是有形的,但又是无形的,做好迎战准备吧……
他在日记中写道。
“她奶奶的,又来活了!这活什么时候才能干完呢……”
他在进行着一种超越时空的努力,三年,三年哪!自己的燧辰之剑,尘御三载之后,单单不说这剑的模样,自己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淳于蝶儿自从幻生之后,她更愿意留在山上的草房中,这样,似乎离得阎罗洞更近一些,能在第一时间和距离得到阎罗王的音讯。
深夜,楚江童实在无法入睡,起身踱去院子里,这样,反倒放松了不少。睡眠有时真是一种负担。
眼神跃过院墙,凝望着鬼灯峰上的九盏鬼灯,它们恬静美丽的如同盛开的芍药。
望了许久,思维渐渐从迷茫凝聚成一个点!睡觉,只有休息好了,才能找到你这个可恶的混蛋,才会将你消灭!刚要转身回屋,就在这一瞬间,突然,隐隐约约地看到鬼灯峰上,一个庞大的影子从灯前晃过,遮挡起九盏鬼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