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王拉淳于蝶儿双双跪倒:“多谢楚贤弟冒死相救,此生此世,没齿难忘!”
“好啦好啦,以后再与我比剑,手下留情便是!”
赶忙拉起他们,阎罗王与楚江童相拥哈哈大笑。
屋内,乔闬已经醒来,哑女正在为他处理伤口。
阎罗王惊诧不已:“乔闬大哥——”
楚江童说道:“他也是被赤毛旱魃掳去山里……”
佳勃默默地望着乔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毕竟,他曾是自己的丈夫!
楚江童看看桌上的饭菜:“来吧,那些零嘴不管用,还是家常饭菜!”
饭毕,阎罗王和淳于蝶儿双双去了林子里,他们道有不尽的千年离别之情……
眉月儿和楚江童回到画室,更有说不完的话。
“那六只旱魃不知是不是被炸死了?若真那样,还好些!”
“不,赤毛旱魃会发疯!当时,为了逃出来,将一兜的**扔进了火中……”
“但愿哥哥从此真正转变过来,别再为权势不择手段……”
楚江童长长的打个呵欠,眉月有句话一直没说,直到此时,她才说道:“哥哥让我代他谢谢你,若非你的拼死相救,他早已困死洞中!”
楚江童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那些白蝙蝠才是我们的恩公,若不是它们死死缠住赤毛旱魃,我进不了洞室,更出不来啊!”
“这世间万物,皆有情有义,无论阴世还是阳间,没有争杀该多好?”
赤毛旱魃一定不会善罢罢甘休,为了别让它因为此事而大怒,自己只好这么做,接下来的事,他谁也没说。
第二天晚上,楚江童携戟上了人狼峰,赤毛旱魃好像已经料到。
黑暗中的赤毛旱魃尤为镇定。
疯狂的本性突然之间尽被收敛。其实,这更说明它并非屈服,恰恰是已经决定将楚江童的来与不来押为一个赌注。
楚江童横戟而立。
赤毛旱魃轻轻拍着手掌,声音空旷:“楚江童,你终于来了!”
“赤毛旱魃,因为我是楚江童,所以来了!”
“哈哈哈!你真聪明,感觉你是来向我道歉的!”赤毛旱魃向前一步。
“不是我聪明,是你正往眼前的深渊迈步,或者说你的主子将你当作顶极杀人武器。”
看到赤毛旱魃向前一步,他却纹丝未动。
“楚江童,我的主子是谁?如果郑袖尊重我的话,或许我会跟着她……”
“你的主子是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只知道,无论是谁,无论它有多么强大,只要悖行大道,最终的结局就是一堆或者一片尸体!”
“哼!楚江童,你以为你是天下第一剑皇?有我在,你休想是第一!”
“哈哈哈,剑道的至高境界是不出剑而让对手双腿打颤,而我却手中和心中皆有剑,连二流三流都算不上,更何谈天下第一剑皇?你的暴炎阴气,所达到的至高境界是只看到两轮红色火球,而看不到你的身体,目前,你只炼到第三阶,也不是天下第一,因此,我们都不必去争天下第一!”楚江童朗声说道。
赤毛旱魃双拳攥紧,仰天长嚎——
楚江童安然立戟,毫无所惧。
赤毛旱魃低头凑近他的脸,嗡嗡说道:“楚江童,过去我小瞧了你,看来,你今夜是回不了家了!呵呵呵,但愿,你来之前已有所交代!”
楚江童眼睛一转,六只旱魃已经从四面八方而来,一个个握着拳头,揉着手腕,看样子,非得将自己撕成肉片不可!楚江童一动不动,将骕骦阴阳戟轻轻点了一下地面,满不在乎。
“我既然今夜敢来,就没再留恋明天早晨的日出,只要——你们别后悔!”
赤毛旱魃手一挥,众旱魃立即止步看着它脸色。
“楚江童,如果我们杀了你,会如何?”
“你的暴炎阴气将半途而废,还有这六只旱魃的尸体明天一早就会被挂在这树枝上,直到风干。噢——当然,你的尸体会风干的慢一点!”
“呜——”赤毛旱魃捡起一块石头,一拳打碎,疯了一般窜去树林子里。过了一会儿,又乖乖地低头慢腾腾地回来。
赤毛旱魃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走——”
六只旱魃呸呸呸,冲楚江童啐着唾沫离去。
楚江童没有立即离去,而是故意坐了一会儿。
如果它们后悔了,自然避免不了一场恶战;反之,就再赏一会儿这清宁的满天星辰吧!
自己与旱魃的恶战绝不会结束,只是暂时停止!
草房里,乔闬恢复很快,幸亏有陌生女子的精心照顾。
看来,她应该懂得一些医学知识。
楚江童拉住她的手:“谢谢你!”
陌生女子笑了。
夜里,楚江童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期盼着知道陌生女子的地址,说不准她一直想回到家,回到亲人身边呢!
这时,画案上一亮一亮的,起身一看,捡来的手机自动开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