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闬捂着胸口,痛得呲牙咧嘴:“若是眉月儿在,你这一脚肯定不会踢,至少不这么重!哎哟,踢得我想蹲坑……”
楚江童嘻嘻笑着:“好端端一位玉箫鬼郎,干嘛学猫叫?还以为那欠唆的尤尼斯来捉弄我呢?来来来,哥,喝茶!”
乔闬先去了趟茅厕,回来时一脸如获至宝般的笑。
楚江童望着他的眼睛,越端详越觉得这二货长得不赖,虽然比不得眉月儿,但在男生中也算顶品,就是他的走路姿势不好看,双腿外摆不说,尚有点罗圈儿,若走猫步还可以掩饰一下,这舅子哥,过去的所作所为,超级踩!他今天来肯定有事。
“好茶!好茶!”乔闬还没喝呢就点赞,又窄又长的手掌扇一下茶气。
“回去时,为你带点,嫂子和孩子好吗?”楚江童幻想着,若眉月儿从“娘”家回来,忙在这其中,又是端水又是递酒……不敢想象的没啊?
“小妹夫,我正是为她们而来!”乔闬这是第一次这么称呼,别扭的让人难过,眉月儿在时,你干嘛去了?
“快说,她们怎么啦?”楚江童好久没见她们了,前几天还梦见小佳荒,这孩子爱吃巧克力,喝冰镇酸奶还得就着咸菜条,这都什么食谱搭配模式?乱套!
“唉!小佳荒昨日误入泉韵阁被里边的气线所伤……”
“什么?他不会掂掇上燧辰之剑了吧?那不是玩具,伤的重不重?”
“不重,昏迷不醒!”
“嗨——到底是后爹,这还不重?你们这‘监护人’是怎么当的?真该投诉你到民生热线!走……”
“我还没喝口茶呢?是该为我带点!”乔闬举起茶碗,一口喝下,烫得仰头直哆嗦,“烫死啦——”
“真是后娘鸡肠继父心,都啥时代了,净继承封建思想!快走,不嫌累把茶壶也带上……”
楚江童早溜出了画廊。
乔闬果真划拉了一包吃的用的喝的,连“抱窝鸡”炉子都想扛着。看来,这二货大舅哥,已经空投于平凡生活,玉箫鬼郎只是挂个空职而已,好!他在后边急匆匆追随,楚江童恨不得穿越。
乔耕坟边的草房里,佳勃忧心啜泣,跟平常的村妇没啥区别,老婆婆坐在一边,脸色忧伤,小佳荒平静地躺在炕上,面色阴青,两眼紧闭,嘴唇微张,露出洁白的牙齿。头顶的双角,又粗又壮,又长了一截,仔细观察,眉心处有一个光点,像是一个洞。
“他怎么会去那地方?”楚江童望着佳勃。
佳勃擦擦眼泪,哽咽着断断续续说:“几天前,小佳荒老是念叨阎罗王和淳于蝶儿,可去过几次,都不在,应该是前天夜里,小佳荒正睡着,突然一骨碌爬起来,说梦见阎罗王和淳于蝶儿了,在泉韵阁里修炼……当时,也没在意,以为只是个梦,小孩子家,白天忘了也就算了。没想到,他趁我不注意,悄悄去了泉韵阁,待我们找到他时,就这样了……”
“唉!要是有我师傅的手机号就好了,可惜……”楚江童再次望着他的眉心,摘不下眼睛,过了约莫二十几秒钟,楚江童的眼前突然出现一种三维立体画面,只见小佳荒看似闭着的双眼,其实是瞪得溜圆,红光光的,非常吓人。
楚江童稍一愣神,三维立体画面突然消失。
这个惊奇地发现,吓得心直惶惶,无所适从,惴惴不安。
老婆婆盯着楚江童:“小童,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时常看见你站在碉楼那儿,唉!小佳荒又出了这等事……”
“老婆婆,别急,会有办法的!”看到老婆婆就仿佛看到了眉月儿在身边。
“阎罗王和淳于蝶儿有音讯吗?”
“哪里有?唉!前些日子,听那阎罗洞里的小鬼卒说,一天夜里,鬼洞里寒冷异常,还冻死了几个年老体弱的鬼!你说这么热的天,怎么会冷呢?”
“噢?有这等事?”楚江童心猛地一提,难道自己画廊中的鬼又去侵害阎罗洞了?他们是否为同一个鬼?
小佳荒平平静静,呼吸均匀,胸口轻微地起伏才让大家不至于绝望。每隔一会儿,佳勃就盯着他的胸口看一会儿,有时因为视觉误差,便拖过乔闬过来证实一番,乔闬对小佳荒并不是多么的疼,目光也总是从他身上躲开,好像极不情愿将自己的感情投给他。
楚江童决定去泉韵阁看看,临走时冲乔闬递了个眼色,来到乔耕坟边。
“乔闬,我希望看到你富有爱心的眼神和心肠,既然,愿意和佳勃再度携首,就用心去呵护她!”
“楚……啊,小妹夫,我做不到,因为这是他和那个臭和尚的孩子,我没有……你说的那个监护……权”
“如果这样,将来有一天那个一无所有的“人”可能是你!不懂得付出的人,也同样没有收获。”
“我——”乔闬低下头,又抬头望着楚江童的衣兜:“刚才该把桌上的烟带来……”
“你该做的事还有很多……”楚江童摸出衣兜里的烟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