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童!你该将身上的毛发理一下了,从脸开始,我讨厌你模糊的脸,直到现在也没看清你需不需要擦防晒霜!”楚江童抱臂盯着他。
“楚江童……噢,我倒是听说过你,丹青高手,正义之剑,令冥界心慌意乱,我是个人,不是鬼!”
“三只猫,至少我还没见过一个需要看心理医生的鬼,而你连看心理医生都不起作用了。我先问第一个问题,你可以说不知道,但我不喜欢沉默……”
楚江童将骕骦阴阳戟对准他的嘴。
“问吧!我讨厌‘不知道’这三个字,你不会问我见没见过鬼吧?”
“猜对了,那个被你控制起来的女人就是鬼——她在哪里?”楚江童冷冷地问道。
“是不是尤尼斯还有个名字叫陈凤娇?她妈妈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叫这个名字,为什么要改成陈……什么娇,太俗了这名字。”
楚江童将铁戟嘭地穿到墙上,一片尘土飞扬:“尤尼斯和她妈妈被我救走了,你还抓到一个女人,她在哪里?”
“噢,想起来了,瞧这记忆,都被刚才的奔跑吓坏了,我将她锁在古冢里,为什么?你把她也救走……”
“三只猫”大叫起来。
“现在你最好保持清醒,因为我还没打算让你进入糊涂,好啦!在这种地方生与死都差不多,没人会注意到!”楚江童一下拔出墙上的骕骦阴阳戟,嗖!以极快的速度在“三只猫”的大腿上一扎,随后,向他的双腿间猛地刺去。只听见“三只猫”惨叫一声,浑身一哆嗦,昏死过去。
楚江童摇摇头,感到这家伙好像不是装得,刚才的惨叫,放在一个曾经神秘而傲慢的人身上的确太滑稽了。过了一会儿,这家伙慢慢睁开眼,楚江童将手电对准他的眼睛,他缩起脑袋来躲避强光。
“我还没有死是吗?你可以穿透我的脑袋,却不该废掉我的唯一‘资本’,我一人在这种地方生活已经够寂寞了!陈凤娇她不在古冢中,就在你身后的房子里,我喜欢老道士的破房子……”
“具体位置!”楚江童心里一亮,生怕他耍花样。
“我讨厌撒谎,好多年了一句谎言都没有,她在床下的一只箱子里,如果你运气好的话可能会看到她仍在回忆那种快乐的瞬间,我觉得她挺适合这份工作……”
楚江童扭头向老道士的房中走去,果然,老道士的床下有一只大大的木箱子,合页上横着一枚蜻蜓一般的古式锁。楚江童未加犹豫,咔嚓一声挑断黄澄澄的铜环,掀开木盖儿:陈凤娇正在里边沉睡,或是昏迷。手脚捆着,嘴巴被布塞着。直到将她喊醒,陈凤娇也没闹明白自己这是在哪里。
“娇娇姐,这不是阴世,你被那混蛋迷昏了,走!”楚江童将陈凤娇抱出来。
她反复打量着四周,试图回忆起最近的那几个片段,可惜全忘了,待重新回到小土屋。“三只猫”挂在房梁上,陈凤娇被吓了一跳,直到仔细辨认之后,突然清醒,奔过去打了他几拳:“畜生,畜生……”
“好了陈凤娇,你应该感到遗憾,我对你只是做了第一步,接下来那些传奇式的快乐,会让你把这里当作外婆家,真的,这个该死的楚江童打乱了这里的平静……”
“闭嘴!”陈凤娇喊道。
“三只猫”仍然在叨叨不休。
楚江童摸出一枚金针,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这上边被尤尼斯喂了毒,我劝过她,但是她说已经在毒液里浸泡过三个礼拜,用它为你的某个部位针灸,也许超过你在古冢里的任何一次邪威……”楚江童故意拉了一下他的双腿。
“啊!天哪!别这样,我会加倍付出,保证让你知道想知道的一切……”这畜生真吓坏了,苦苦哀求道。
“真可怜你,把一生的弱点放在那个部位,好吧,我们接着谈谈《茅屋暮色图》,作者就署了‘三只猫’,最好从创作之初开始,别丢下一些重要成分,或许你还有继续做男人的可能,如果我感觉你在扯蛋,那谁也帮不了你……”
楚江童拉过陈凤娇,望着她:“你受苦了!尤尼斯被救出去了,还有她妈妈……”
“啊,楚江童你别用那种陶醉的眼神看着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工作……”
“再不好好构思你的叙述,我真担心这玩艺儿会提前扎入你的下身……”楚江童晃了晃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