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童独自坐在泉韵阁中,被难住了,自己的燧辰之剑的招数将七位短命鬼的龙虎阵法给破了,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出破解自己剑法的方法。真担心有一天,鬼将军王贲的冥魔幻地挝用自己的剑法招数,若是那样,七位短命鬼必然会面临险境。还是让它们多想想拆解方法吧!
正想着猛地嗅到一股奇异的香气袭来。啊!楚江童顿时一愣:这绝不是眉月儿身上的香气,而是……白轿中那个女鬼身上的特有香气。他对女子身上的香气最为敏感了,而且从没有错过,白轿中的那个女子身上的香气很呛鼻,有种牡丹花的浓香。好久以来这种香气消失了,今天却又出现,让人有些担心。
楚江童耳轮轻轻一动,泉韵阁外并没有“人”进入。香气来自哪里?香味是看不见的,只能依靠嗅觉。但是这一缕香气时浓时淡,应该是时远时近造成的。楚江童只好端坐不动,冷冷地盯着洞口处的一点点天光。
深夜中,气味尤其明显。
“扰世妖蛛,你终于出现了,联合鬼卒逼近诡塘,你和鬼将军王贲均未出现,为的就是混扰石棺夫人的耳目,然后再达到各自的目的,只可惜再高深的功力,也必有破绽,今夜我要与你在此对炼一番,刚刚与那几位兄弟正好热了身,来吧……”楚江童毫不在乎她的出现,来的迟早会来,走的早晚会走。
“楚江童,别来无恙啊?虽然,我们几年来不曾见面,但是你的功力飞速提升,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只因为你多管闲事,帮了那个可恶的石棺夫人,我心里很不爽!”泉韵阁内只传来声音,却看不到鬼形。这声音一点儿没变,是扰世妖蛛郑袖无疑。
“郑袖,你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联合鬼将军王贲消灭另一股势力,而是冷静下来,将冥世推入和平的发展,老是这样肆意杀戮,排除异己,只怕最终遭到消灭的是你们自己,我真不想掺入你们的争斗,可是又不能对弱势不闻不问,不过这倒是我的乐趣……”
“哼,楚江童,我怎么做,岂是你一个小小的阳间人所能够理解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该不会让我再解释一遍吧!”
“郑袖,其实你真的不理解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如果用在统治与杀戮,你最终是无法生存的!”
“我过去真是太大意了,没有首先将你斩杀,留下你到今天,还在这儿跟我讲道理,还有,我的出现,除了鬼将军王贲能够捕捉到,恐怕那个石棺夫人也不一定能够有所察觉,今夜居然被你轻易意识到,看来我应该与你对炼一番了。”
楚江童仍然稳如泰山,他感觉到,虽然郑袖的声音在泉韵阁中,仿佛就在耳边,可她的“人”并不确定在哪里。也许,她的鬼身还在泉韵阁的顶峰。鬼将军王贲有幻音帛书,这扰世妖蛛郑袖炼成了“胭脂冥香”。
《夭瓢鬼志》上有过记载:
古代有个农家女子,嫁给一个大她四十多岁的富人为妻。因为那个富人的大太太总是虐待她,这农家女子不到二十岁就忧郁而亡。此女子出殡那天,正值三春时节,漫山遍野花香浓郁。谁知家丁将她下葬时,却看到满棺材上的花瓣,就跟下了一场花雨一般。三年后,坟旁长出一棵奇树,谁也不知道这棵树的名字。奇怪的是这树上发出一股奇香,连整座山坡都被这香树给熏透了。后来有一天夜里,这个富人家的大太太夜起,嗅到一种非常浓郁的香气,顿时感到非常惊讶,这明明是寒冬腊月,哪来的花香呢?正当她迟疑着奔回屋时,突然,有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她仔细一听,正是那个早早过逝的小妾的声音。这大太太吓得当场昏厥,后来患了大病,不治而亡。从此之后,这香气便时常在富人宅院中弥漫,只要谁听到那一声声女子的说话,这个家里的人保证会患上奇病,不治而亡。再后来,这个富人家便疾速败落,村里有人终于得出结论,将那女子坟边的香树刨了,从此这个富人家才没了那香气。只是富人家仅仅剩下一个光杆主人,家贫如洗……
楚江童郑袖回味着《夭瓢鬼志》上的故事,扰世妖蛛郑袖发散出来的是一种胭脂香,应该也是来自某种植物的精华。与那个古代女子有相似的地方,又不尽相同。自己若想战胜她,必须以功力摧毁她的冥香传递系统,否则,没法战胜她。
正当他思谋对策时,泉韵阁内的侧洞突然打开。
啊!楚江童立即挥剑指发功,重新将石门推上,并且当即布下几层气线。
刚才石门打开的瞬间,他看到眉月儿的鬼体,好像在轻轻晃动,顾不了那么多了,必须守在洞内将眉月儿的鬼尸保护好,若被郑袖所夺,后果将不堪设想。也许她已经知道这泉韵阁中的秘密,试图用控制眉月儿鬼身的方法来挟制自己。
通过她刚才的远距离打开洞门的功法,可以想象,这个邪魅功力太高了,恐怕只在鬼将军王贲之上。
“郑袖,你应该明白,如果再向我进攻,会有什么后果……”
“楚江童,我的目标就是要将所有的异势全部摧毁,要不然,我岂不是白白隐藏了这么多年?交出你的燧辰之剑,或许我会留你一条小命!否则,那眉月儿的鬼体根本就无法保住!”郑袖发出一声声恐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