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在这时,那顶白轿轻轻一晃,向这边飘来,一下落地,而四周并没有那几位白靴女鬼轿夫。从轿帘中可以看到里边坐着的郑袖,她一身缟素,脸色模糊。
“这么巧啊!楚大侠,阎罗王,你们来这里散心吧?”轿内说道,语气柔缓,但从话音底气中却听出隐约的霸气。
“呵呵,郑袖你不会也是来这墓地中散心吧?”楚江童高声戏谑道。
“哈哈哈……我一身孝服,怎么会来散心?唉!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祭祀时间了,这墓地是我的列祖列宗,我每年都会来祭祀的……”郑袖轻轻说道。
“噢?我说以前来天峰时感到奇怪呢!碑文也没有,倒是这一块块石碑却是价值连城,全是千古难觅的绝世荧光石……”楚江童率意而谈。
阎罗王则不太想与郑袖接话,他也实在找不出共同语言。
郑袖突然换了口气得意洋洋地说道:“楚江童,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超凡功力,居然利用这么短的时间替我杀了鬼将军王贲,在此我首先说一声谢谢……啊,对了,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这个时间来祭祖吗?”
楚江童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手一指白轿中的郑袖:“郑袖,那鬼将军王贲是不是我所杀你心里自然最清楚,不用我再去细细描述他临死前的惨状了吧?你真不愧为一代扰世妖蛛,连那曾经叱诧风云的鬼将军王贲都败在你的石榴裙下,我不仅同情他们,而且特别恨他们的有眼无珠。噢,至于你来提前祭祖,我倒是可以替你补叙完整,因为你已经意识到决战在即,下一次祭祖可能没法成行,这将是最后一次向列祖列宗祭祀,顺便你会让他们保佑你邪势大成,登上冥世的新主宰宝座,我说的没错吧!”楚江童说完,便轻步山峰边,极目远眺,对白轿内的郑袖连理也不理。
“啪啪……”白轿内传来傲慢的拍掌声,随后郑袖慢吞吞,浪声浪气地说道:“果然非同凡类,连我扰世妖蛛的计谋都被你了解的通通彻彻,没错,鬼将军是被我所杀,他的贪婪导致了最终的惨败,还记得我们最初认识时吗?如果你那时与我相合,我不仅不会杀你,反而会将你打造成冥世一流的杀手,可惜你年纪轻轻居然不开窍,还只对一个眉月儿情有独钟,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此次提前来祭祖,目的只有一个,提前在冥世称主,却不是你所说的那样!”郑袖语调变得踔厉。
阎罗王开口说道:“郑袖,冥世之争,只会让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你今天最应该当着自己的列祖列宗痛陈前咎,没想到却依然口口声声杀戮戕伐,实在让人痛心!”
“阎罗王,你不要听信这小子的诡异谗言,一山不容二虎,一堂不容二主,他口口声声说辅佐你为冥世新主宰,哼,你也不想想,他功力高深,又极其狡诈,能让你在冥世中活下去?阎罗王,你太幼稚了,还是趁早跟随我,做你的冥世生死王吧!”郑袖说完,顾自在白轿内得意的大笑。
“郑袖,休得胡言,楚贤弟志高气远,光明磊落,岂是你一个扰世妖蛛所能妄加评论的?再说,我阎罗王又怎能对冥世新主宰感兴趣?”阎罗王气愤地说道。
楚江童站在天峰边,望着远方,仿佛对郑袖的话并没有听到。他在心里盘算,今日暂且放过郑袖,看看她有什么行动再作打算。谁知郑袖却又说道:“冥世中,我郑袖的势力还是最大,虽然我的有生力量暂时被鬼将军和你们击溃,不用多久,那石棺夫人就是我的臣子,她的粮草包括所有辖地,全是我的……哈哈哈……”白轿飕地向天峰下飘去,一会儿便消失了。
楚江童一动不动,耳边仍在回荡着郑袖的话音。看来,她一直没把石棺夫人放在眼里。郑袖的野心一刻也没有停止。她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是石棺夫人?
阎罗王走过来,望着楚江童:“贤弟,你是不是担心郑袖下一个就会向石棺夫人挑战?”
“正是如此,石棺夫人一向不尚武力,她的金身护卫也许不是郑袖的对手,她一定会去掠夺石棺夫人的辖地,尔后引出她再将其消灭……”楚江童脑海中想到将石棺夫人,还是不解地摇摇头。
她为什么一直不肯露面,难道就永远这样以鬼尸的形式存在吗?
回到人狼峰不久,一名金身护卫嗡嗡而来。
金身护卫“手”中托着一封信。楚江童接过信,还没说话呢,它已经鞠躬离去。看得出它军令在身,一刻也不敢耽搁。楚江童望一眼闪身不见的金身护卫,展开绵帛。
信中写到:楚大侠,阎罗王,郑袖已经向我发动攻击,她的几名白靴女鬼已经在两个时辰前拿下我的辖地。铜身护卫尽已被灭,金身护卫只剩三名,望二位看到信后,切切出手相助……
楚江童望着这封十万火急的信,心情一下子紧张起来。
阎罗王看完信,重重拍在桌子上,然后望着楚江童。刚刚过了一会儿,嗡嗡!营房外,传来一声金属的响声。啊?金身护卫——楚江童同样看到它的手上握着一片绢帛。
信还是石棺夫人派它送来的:楚大侠、阎罗王,十万火急!只好再次派金身护卫送去一封加急信件,望二位见信后速速做出决定,前来相助!此时郑袖已经向我椁室中大开杀戮,掠走金银珠宝不计其数,切切!
楚江童随即疾书一封,递给金身护卫,它当即嗡地一声离去。
信中写道:勿急,随后即到!
“阎罗王,我们不出手不行,眼看石棺夫人就危险了。”
“可是,我的功力不济,又帮不上你,走,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