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湛默了会,终于在再抽了谢青儿一鞭,将她打翻过去疼得更是冷汗淋漓后,冷道:“赶出王府。”
姜风愣了下,知道王爷能退一步已是不易,便应道:“是。”
谢青儿没有心情去顾及身上的疼,她更疼的是心上那种仿若万箭穿心般的感受。将她赶出王府,再也不能追随于他,那根本就比死还难受。她看着王爷,颤着唇瓣无声流泪,她跟了他多年,付出那么多,却落了这个下场。
她恨完完全全抢了王爷的虞秋。
姜风看到她这模样,只能叹息她怎会也对王爷有不该有的心思,有就有吧!却不仅不去藏了自己的心思,还做想不开的事。
他过去扶起她,打算亲自送她出去。
不知何时过来的白如嫙,一直神色不明地看着这头事情的发展,后来见江以湛捂着胸口在咳嗽,她便马上靠近欲扶他,却被他给推开,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厌恶。
白如嫙面露不解:“王爷这是?”
江以湛讨厌除虞秋之外的女人,尤其是看到一个又一个女人对她不利后,他更是厌恶,包括这让他看不透的白如嫙。他懒得对白如嫙说自己不是针对她,他不在乎她的想法,只吩咐道:“来人将虞秋送回小院。”
有丫鬟过来对虞秋福了个身,虞秋再看了江以湛一眼后,随丫鬟离去。
因为有了他喜欢她的想法,他做的每桩事,都让她觉得极为复杂。
江以湛只看着虞秋略有些不对劲的样子暂时未动,目光也不曾收回,直到姜风回来后,他才吩咐道:“唤大公子先去给虞秋看看。”言罢他才迈步离去。
姜风瞧了瞧王爷这惨不忍睹的模样,欲言又止后,终未多言。
他转身往醉夕院的方向去。
虞秋一身狼狈地回到小院,还满身血水,文初雪见了,立刻睁大眼快步跑过来扶住她,颤着声音道:“你这是怎么了?”她明显吓得不轻。
虞秋见她白了脸,叹道:“这都不是我的血,我没受伤。”
文初雪松了口气,便又道:“那这是?”
提起这个,虞秋仍觉得伤神,尤其是关于楚惜的种种,她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先让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吧!”被这么一折腾,她真是怪无力的,更浑身难受。
送她过来的丫鬟很自觉地下去准备洗澡水了。
虞秋进屋就对文初雪道:“你给我倒杯水喝,我全身都脏。”
文初雪还愣愣的,马上倒了杯水递给她,她接过就一口饮尽,又道:“我还要。”瞧着真是个渴坏了的孩子。
文初雪觉得心疼极了。
后来终于盼到洗澡水被准备好,虞秋迫不及待脱衣踏进浴桶,看着干干净净的水瞬间变脏,她突然觉得洗一次估计是不够的。
正是她舒舒服服地擦拭着身子时,文初雪敲了敲屏风,道:“秋秋,大公子与风月姑娘过来看你。”
虞秋没忘自己身上还有点病,便应道:“马上就来。”
洗干净身子,换了身干净衣服,她觉得清爽多了,出去见到坐在亭下的江成兮与站在其身后的风月,她过去唤道:“大公子,风月姐姐。”
江成兮还挂着自己的毒,看虞秋的目光颇有些深意:“虞姑娘坐。”
虞秋过去坐下,顺便拿了块文初雪过来摆在桌上的点心塞到嘴里,明显也是饿极。
江成兮还算耐心道:“虞姑娘把手给我。”
“哦!”虞秋只顾吃,忘了这个,便赶紧把手给他,任他把脉。
只一会,江成兮就道:“无大碍,待会我会让人送药过来,我们先谈谈你偷我搁在药几上的毒之事。”
虞秋继续吃点心的动作顿住,她面露疑惑:“我偷毒?”
江成兮又道:“还有媚药。”
虞秋闻言更是一脸懵。
江成兮见她如此,便问道:“那晚你离开王府,去过我的药阁,可有拿走我搁在药几上的药瓶?”
虞秋摇头:“没有啊!谢大人对我说风月姐姐让我去趟药阁,我就过去了,但没看到风月姐姐的人,很快就走了。”
“谢青儿?”江成兮眉头微挑,转而看向风月。
风月淡道:“那晚我没要找过虞姑娘。”
与虞秋比,江成兮倒觉得谢青儿的可能性更大些,若真是谢青儿,那也极有可能是谢青儿将他们引去那驿站,坑了他们,虽然不知理由。
他起身就走,但走出亭子回头却见风月仍站在亭里,便道:“不走?”
风月应道:“我留下照顾虞姑娘。”
他闻言随意一笑:“倒是有心。”他没勉强她,迈步自己离去。
这时恰姜风走过来,姜风见到他,马上跑近道:“大公子,王爷的伤势太重,您快过去看看。”
未想江成兮却越过他继续往前走,只道:“待会再说,我先去找趟谢青儿。”
“青儿?”姜风惊讶道,“她被王爷抽了一顿,赶出王府了,大公子找她是有何事?”虽然从大公子脸上瞧不出什么,他也感觉不是好事。
所以青儿不仅得罪了王爷,还得罪了大公子?
江成兮停下脚步,颇为意外:“赶出王府?理由。”
姜风叹道:“她有意隐瞒虞姑娘离开王府之事,还派人追杀虞姑娘。”得知事情前因后果勾,他到现在还不大能接受此事。
江成兮稍顿,便转而往蓝轩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