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江以湛喜欢与她亲密无间的感觉,哪怕对他来说是煎熬。
虞秋无力叹息,由着他。
浑浑噩噩中,她沉沉入梦,极沉极沉,沉到后来江以湛亲自给她清理身子,她都没有半点感觉。
次日早上江以湛睁开一双幽暗的眼睛,他看向怀中人,抿紧了薄唇。他握了握拳,终是压下因刚开荤,而难以自持的感觉,轻轻放开她,起身下了床。他穿衣后,坐在床边打量着因累极,没有半点醒意的她。
他的喉结滚动,真是喜欢惨了她。
要了她后,更喜欢她,喜欢到觉得就算吞了都不够。
“二哥。”
外头忽然响起戚韩的声音,他本是透着柔和的剑眉便拧起,尤其是见到薄被中的虞秋秀眉也微皱起来,便更是不悦。他大步去到外间打开房门,看着正欲再喊的戚韩轻喝:“闭嘴!”
戚韩下意识伸头向里看,被江以湛给推了出去。
江以湛由外将门关上,将戚韩拉远了,问道:“有事?”
“哟?有了妻子,没事还不能找二哥了?也不看看现在的时辰。”戚韩在话语间打量着眼前江以湛的模样,想看看开了荤的二哥有什么不一样。
但一时看着,仍旧是衣冠楚楚的,倒瞧不出什么。
除了对方脖颈间的牙印,小小的,一看就知是女人的,还挺深,足见昨晚虞秋被折腾得多受不住,连平时最怕的男人都敢咬。
也不知二哥衣服底下又是怎样的光景。
江以湛没搭理戚韩,只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去,戚韩见了,忙跟上:“二哥要去哪里?”
江以湛淡应:“练武。”
戚韩看着二哥衣摆下那双迈动的大长腿,再看了看对方宽阔的背影,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哪怕只是个背影,都能看出二哥身上的意气风华。
果然是娶到心上人的男人。
直到晌午时,虞秋才由以前是江以湛的,现在是二人共同的床上睁开眼。
只一睁眼,她便感觉到火辣辣得疼,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昨晚她便就觉得疼,从最开始那一下的撕裂之疼,到后面一直都疼,奈何他却像个野兽一样,无论她如何哭喊都不停,最后她便疼得麻木了。
她不由觉得委屈,他太凶残了。
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可想到以后他是她的丈夫,便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她就觉得惶恐不已。
她叹了口气,看向旁边已空无一人的地方。
这下她便更委屈,他欺负了她,却一走了之,也不留下陪陪她。她虽是新妇,却也知道他这在新婚夜后扔下新妻的态度不大对。
莫不是得到了,真就不珍惜了?
或许是因突然嫁人圆房后,她太过彷徨,便不由多想,惹得不仅身体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她恹恹地掀开薄被,看到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想到昨晚的种种,她不由一阵脸红。
忍疼起了床,去拿衣服穿的她,才感觉身体竟是清清爽爽的。这让她不由想起昨晚被王爷抱在怀里时的黏黏腻腻,便觉得有些奇怪。
但没多想,她将衣服穿好过去打开门出了房间。
外头候着一位丫鬟,丫鬟见到王妃终于起来,便福了个身,乖乖巧巧道:“奴婢是吴柔,被派来伺候王妃的,王妃可是要洗漱?”蓝轩从不安排丫鬟进来,吴柔是第一个,她显然很开心。
虞秋怔怔地点头,想了下,道:“我还想洗个澡。”
如柔道:“王妃随奴婢过来。”
虞秋跟着对方,去到西边的浴室中,利落地沐浴洗漱好,再由小门回到房间,坐在铜镜前由吴柔给她梳头挽发髻。
她看着镜中自己身上所穿的精致清丽的新衣裳,与头上所绾的妇人发髻。
她嫁人了,圆房了,却自睁眼就没看到过王爷。
梳妆后,吴柔便离开去给她准备午膳,速度亦是很快,似乎大厨房已早有所备,果然是王妃的待遇。奈何她一人吃着满桌子的佳肴,却是惆怅得很,便对吴柔道:“去给我拿点酒来。”
“酒?”吴柔不解,却也应下离去。
酒来了,虞秋便畅快饮起,非她所愿的出嫁,她不高兴,婚后独自待着,她也不高兴,所以她就要喝酒,洗去心里的不痛快。
吴柔见王妃一女子却是如男子般豪饮,自然震惊。
用罢午膳,虞秋提着酒壶离开蓝轩。
王府隔壁的文府中,因得知虞秋是真的嫁给堇宁王,成为这堇宁王府的女主人,文家人对文初雪的态度也改变不少,这日文老夫人竟是让这素来厌恶无比的长孙女去她屋里用午膳。
初次受到这待遇的文初雪心中滋味复杂,便过去了。
她去到文老夫人那里时,屋里还有祁氏母女三人,见到她,文老夫人朝她招了招手:“过来祖母旁边坐坐。”
文初雪感觉颇为别扭,却也过去坐下。
文老夫人看着这长得如花似玉,妩媚天成的长孙女,问道:“你与堇宁王妃关系极好?”虽然早有数,也突然想多了解。
文初雪点头:“因为缘分。”
文老夫人颔首:“你倒是个命好的,本来因为之前的事,李家人已有取消婚约的意思,如今有了堇宁王妃这一层关系,这门婚事定然是能保住的。”
文初雪闻言却是无言,她并不想保住这门婚事。
文老夫人又怎会不知这丫头的心思,她便忽然又道:“知道你不喜欢,祖母琢磨着,可能会帮你将婚事推掉。”
文初雪闻言这才有了大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