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姐看着东西,被旁边聊天的大哥大姐吸引了注意力。
一大姐出言惊人:“你们知道不?昨天市里又出命案了,又有人死了。”
这话可是让所有人立马惊慌起来,好奇地追问这位大姐:“怎么回事啊,大姐?”
“这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
“好好好,我和你们说说我知道的,正好排队无聊。”大姐说话的功夫,一不留神就往前走了两个身位,因着好奇也没人介意。
而后这大姐才道:“昨天住有钱人的别墅区那里,有个人因为喝酒死了。但是很奇怪,那个人根本没有喝酒,就醉酒死了!”
“没喝酒,怎么醉酒死的?”
“对啊,你别哄人。”
“谁哄人,那个人真是不喝酒但醉酒死的。死的那个人,还和另外一个命案有关,之前那人有个同事死了,就是他们灌酒灌死的。我看八九不离十,就是那被灌死的人回来报仇了!”
“嗤,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吧。头一个死的那个,是自己喝酒喝死的。我住在那附近,这是我知道得清清楚楚。”
“你才是消息落后,警察查出来了,那头一个死的房里那些酒,是另外两个人买的,现在那两个人都被抓紧警察局去了!昨天死的人,可是比坐牢的更惨,直接没命了。”大姐见有人不信,板着脸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强调,“你要是不信,就回去打听打听!我马大姐若是骗了你,就让我出门踩狗屎!”
“嚯,信了信了,马大姐。到你了,快去填单子寄东西。”
“别催我,就去。”
这厢八卦说完,赵雪槐已经忙完了,看着一脸感慨的唐姐关切道:“唐姐怎么了?”
“我刚刚听他们说喝酒死人呢,回头要让我爸爸不喝酒,若是喝酒就让我妈揪他耳朵。”
“哈哈,这法子好,阿姨肯定管得住叔叔。”赵雪槐笑着和唐姐走出了邮局。
昨日她出手去了那两人身上的鬼气,绝对不是包庇那两个人,而是不想钱爱国提升因果在这人间。
死者已矣,祝他来生平安喜乐。
法律虽然滞后于伤害,但不缺席。有人致力于破坏,有人却在维护这平稳秩序,牺牲诸多。
再一转眼,已到月末,赵雪槐独自坐上开往昆市的火车,准备去赴那玄青会。
华国术师界二十五以下英杰,不知是何等水准?
也不知那奖励,能分她一杯羹不?赵雪槐这个俗人想着中品灵石,脸上浮现个浅浅的笑。
清丽少女笑容满面,邻座的男人看着眼神暗了暗,笑着搭讪道:“这位同志是去哪?”
这男人戴着金边眼镜,穿着斯斯文文,但是露出来的手却是不平整得很,虎口处有老茧,中指处却是毫无笔压过的痕迹。
第48章
读书的人做什么都是多用笔的,而用笔时,笔杆会压在中指上,磨得那处出现薄茧,这男人的手和鼻梁上那双眼镜显然很不搭。
赵雪槐心里带着戒备,应道:“去昆市。”然后细细打量这男人面相。
金边眼镜下一双眼镜虚肿,鼻纹甚深,印堂也发黑,顶顶倒霉的血光之灾相啊!
郑昭还不知,自己马上这两天要倒血霉。他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心里满意得不得了。
看看这皮肤,白皙得吹弹可破!看看那双眼睛,亮而有神,黑白分明,眼下港台那边很是流行这种眼睛美人啊!再看看这笑容,比新红的那个女星还要清纯两分啊!
郑昭听见对方是去昆市,更高兴了,笑容满面:“那可真是太巧了!我也是去昆市的,路上可以多聊聊。”
“我叫郑昭,是昆市本地人,住中心城区。本人是在昆市电影公司工作的,担任制作总监。你知道那个阮娇娇吧,就是我们公司的。”郑昭笑着报出自己的名头,等着对小姑娘大吃一惊。
这几年随着经济的发展,物质方面渐渐跟了上来,娱乐方面的需求也起来了。郑昭在的这家昆市电影公司就拍了不少的片子,在整个华国也有些名声。至于阮娇娇,那就比公司更出名了,是公司最红的一个,笑容甜美歌声也美,演唱会开了不知道多少场,初涉电影也是大受欢迎。
看着对面这人一脸的期待,赵雪槐很认真地想了想阮娇娇这个名字。但大概是上辈子这个时候过得贫苦,没注意过,一点印象也无。
她摇摇头:“我好像不知道,不太关注这个。”
郑昭尴尬地笑笑:“没想到同志你不关注这方面,我以为小女孩都喜欢。看你相貌出众,刚刚还想让你来我们公司发展发展呢。你若是肯来,我一定把你捧红!”
郑昭说着,从自己公文包里翻出名片,递给坐在自己对面这姑娘:“这是我的名片,我们可是正经公司,你随便问问就能问出来的。对了,小同志你不是昆市人吧?”不然怎么会连阮娇娇都不知道。
“嗯,不是昆市人,只是去昆市有点事。”赵雪槐把对方的名片推回去,随口指点一句,“郑先生年纪轻轻就是总监,相信肯定在工作上更出色。不过有时候,还是多看顾家里的好。”
这郑昭的血光之灾显现在鼻纹上,而他鼻梁上的鼻纹和事业挂钩,这几天若是出事,必是在工作的时候出事,回家缩着最好。不过交浅言深要不得,赵雪槐只能浅浅提点两句。
那厢郑昭还不死心,游说着赵雪槐:“唉,多谢小同志提醒。近来确实是忙得很,不过在社会上就是忙才好,忙说明有事做,忙不起来说明没什么前途。尤其是男人,基本上忙的男人才有本事,小同志将来找对象可以参考一二。”
“是嘛。”赵雪槐听到这,觉得和这人说话没甚意思,敷衍两句显示了自己冷淡的态度。
郑昭也是会看脸色的,遗憾地叹气。
下午时分,火车到昆市站,车厢里的行人便各奔东西,向着目标地而去。
赵雪槐下了车,就看到出站口有个人举着她名字的牌子在等她。
来之前,赵雪槐接着机会给老太婆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事。想来这接她的人,也是老太婆安排的。
赵雪槐向着举牌的人走过去,心里想着自己要怎么让老太婆心甘情愿地收她做弟子,也决定要弄清楚老太婆上辈子那么做的原因。若是没有别的原因和苦衷,老太婆必然不可能不收脾性相合的自己做弟子。
这般想着,就到了举牌的青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