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媳妇一来镇上,村长这边就轻松多了,有媳妇照顾儿子,他也可以歇会。
村长一家在卫生院忙的时候,赵雪槐刚从卤肉店出来,嘴里似乎还泛着卤肉厚重浓郁的香气,口腔还记着卤肉软硬适嚼起来的口感。
说来这一个上午,赵雪槐也不是纯在瞎溜达才耽误到这么晚。
她刚来镇上的时候,就奔着取钱的地方去的,结果人很多,排队这里就耗费了半小时。
等她取完钱,又遇上了罗新华、沈红兵、沈国庆三个。这三人身边带着四对老人,走起路来浩浩荡荡,三对是他们各自的符父母,另一对就是唐安的父母,三人忙完回乡休息的时候常去看两位两人。
遇上了自然不能避开,热热闹闹地说了一会话,赵雪槐才得空。
等和罗新华等人散开,已是快中午的时候,赵雪槐就去吃个午饭,坐着和老板娘闲聊,想着问能不能带走一些卤水,在市里也想尝尝这美味。
老板娘为难地搔搔头,拒绝了赵雪槐。不过随后在赵雪槐的游说下,有了几分出去闯荡一下的心动。卤肉这么好吃,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试试,酒香还怕巷子深呢!
耗费了一会功夫,赵雪槐满意地离开卤肉店。手里还带了不少的卤肉,是带回去给兰花婶子一家尝的。
除了卤肉,赵雪槐还带了一些吃食给铁蛋铁蛋可是兰花婶子一家心里的金蛋蛋,宠着呢。赵雪槐也乐意宠宠,小孩挺乖,还算懂事。
提着东西,赵雪槐步行回了村里。村里外出只有一辆拖拉机,可是拖拉机是不等人的,回去得很早,来的人得自己把握时间,晚了一点就只能自己步行回去。
回到三连村村,在村里路上还遇上了几拨人,大多都笑着和赵雪槐打招呼。有带小孩的,赵雪槐还分了糖,倒是令不少人觉得她挺大方。
可是赵雪槐不知道,看着她的背影,一个女人皱着眉回了屋。
赵刚婆娘有些不满地嘟囔:“那个丫头又回来了,今儿村长小儿子也出事了,你说这是碰巧还是咋啦?”
“啊?谁回来了?”赵刚手里的手啪叽一下,摔碎在地上。他的神情也是傻傻的,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
赵刚媳妇眉头一皱:“就是赵建国的那个闺女儿,我觉得她怕是真的带煞气。你看看这人,老子死得早,老娘也跑了,现在她一回来,村里就出事。”
“可不是么……”赵刚有些深思不属,他在害怕,那个丫头回来了,万一掺和进村长一家的事,自家可怎么办是好?难道自家真的没办法自救了?
赵刚媳妇光顾着担心赵雪槐的“煞气”,没注意到赵刚面色上的变化。
等赵刚媳妇睡午觉,赵刚偷偷地又去了自己爸妈家。
“砰”地一声,门被粗鲁地推开,赵永福和老伴王翠芳都吓了好一跳。
赵永福黑着脸吼:“小兔崽子,你干什么呢!门都给弄坏了!”
赵刚顾不得生气,焦急地道:“那丫头没走,又回来了。”
“什么?不可能,我们早上亲眼看见的!”王翠芳惊道。
见自己妈不信自己,赵刚脸上也黑了:“我媳妇亲眼看见的,还能哄我不成。那丫头只是出去买了些东西,根本没走!”
这下赵永福和王翠芳都信了,虽然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几分钟后,一家之主赵永福冷静道:“回来就回来,一个黄毛丫头能知道什么。你想想她才出去多久,有半年吗?老大媳妇生的儿子都比她大几个月!”
听着老伴这么说,王翠芳也心里安定了些,不再那么慌乱。她细细想来,老伴说的还是有几分到道理的。大不了,就把人也解决掉,自己一家的命总不能不要……
看着父母脸上的笃定,赵刚却是觉得心里一阵发慌。把事情告诉父母后,赵刚回到自己家,用自己老妈想折腾媳妇的借口让媳妇先回家住一阵子,把媳妇儿子都给送到岳家去了。
兰花婶子家。
赵雪槐带回去的吃食得到了跟屁虫铁蛋一个,小孩得了好,又开始姑姑、姑姑地叫,什么事都想缠着赵雪槐。
下午两三点钟,罗新华三人从隔壁村来到三连村,还带了一个修房子的老师傅。
靠着一张嘴问话,罗新华三人到了兰花婶子家。三人坐着喝了杯茶,就由赵雪槐领着去了她家。
被雨打穿的屋子里还是有些狼狈,只推开门看了看。
老师傅面上有些为难,这房子当初应该是修得挺用心。但是十来年过去了,很多地方都要大修啊。
赵雪槐看出对面的为难,道:“是不是要大修?我家房子挺久没人修理。”
“对,估计要。这么看那个梁都不太行,要换掉。”
“那能不能保持这个原样,材料可以换好的。”赵雪槐询问道。
老师傅听到这,觉得这生意可以做了:“这房子结构简单,保证能给你弄个一样的出来!”
看完房子,赵雪槐听着罗新华几个说了会话,回头又给三人塞了几张符箓,算是给他们保平安。这几个人自己一回来就遇到的小伙子,比一开始成熟许多,不过那种和山水乡野一样的朴实还在,是很热情很值得相交的朋友。
送走三人,赵雪槐给了一些定金给老师傅,让他做个材料预算,回头才买这事老师傅还会带个赵雪槐的人看着,让赵雪槐放心房子的质量。
正式休整房子得好几天后,赵雪槐就打算再多留一段时间。不看着房子弄好,她心里总是不安定。
不过这样一来,就有些麻烦兰花婶子家了。赵雪槐随手揪起一片树叶,吹着哨子回了兰花婶子家。
兰花婶子家两个哥哥和赵叔都出去去看田里,王美香去了地头摘些晚上和明天吃的蔬菜,只有兰花婶子在家带着铁蛋。
见了赵雪槐,铁蛋总算不缠着兰花婶子了,跑去和赵雪槐玩。
兰花婶子捶捶自己的腰,说道:“这孩子太皮了,真是难伺候。”
赵雪槐笑笑,说起自己的事:“婶子,我家那屋子还没好,我打算再住一阵子,可能要麻烦了。”
兰花婶子眼里闪过一丝喜意:“那敢情好,我只有高兴的份!有你在,家里带孩子的都多一个。而且铁蛋只有我吓得住,他们都管不住,你在倒是好。”
“那这个婶子你收着,算我的伙食费了。”赵雪槐拿出几张绿色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