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福?”赵雪槐把这个名字重复一遍,问道,“是不是一个三角眼的老人?”
“是的,三角眼。赵永福他媳妇是王翠芳,长得胖胖的。”村长媳妇补充道。
“那我倒是认识,这几日见过几次。”赵雪槐点点头,把人和名字对上。
“往日里我和王翠芳还常在一起唠嗑!没想到他动起手来这么狠毒!”村长媳妇恨恨地道,想不到往日里和善的王翠芳有这么一面。
村长心情更复杂,他和赵永福那家伙还经常一块下棋呢。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等到赵莲再回来,她带上了六个草人,和一打黄色符纸。那几个草人要得急花了她不少钱,可这钱她花得一点都不心疼,还很爽快。
赵莲恭敬地递上符纸,赵雪槐就着盆里的血糊糊用笔给她画了六张以假作真符。
然后由赵莲动手给把那些红线绑在草人身上,还贴好符纸。
弄完这些,赵莲觉得恨意去了大半。她好不容易回来挽回的亲情,可不是给这些歹人糟蹋的!
赵莲退开,赵雪槐再把那红线隐去,正常人眼里便什么都没了,也不会影响这几日医生护士出现。
而后又连番撤去息声符和敛动符,赵雪槐才拜别几人,回自己在其瓦市的地方休息。
赵莲和秦河是把赵雪槐送到了别墅区门口,方才离开。
看着背后那幢一看就知道不便宜的别墅,赵莲道:“这赵大师很有钱啊!”
“钱对于他们来说,可不算什么。”秦河笑。作为一家子里最有见识的人,秦河最是知道这种奇人异士的价值所在,几乎有权的有钱的有势的谁都想请这样的人帮忙或者保护自己。据他所知,那些上等的家族,还会在家里请一些能人异士当做供奉,一年耗费无数珍宝。
“可是对方这么有钱,回头我们送什么好啊?”赵莲想到此事,有些苦恼。
“我负责就好,一般东西不行。这位大师救了爸妈还有哥哥嫂嫂,最好的东西才能表达我们的谢意。”秦河道。
“你最好了。”赵莲拉住秦河的大手,觉得这个男人再好不过。
秦河拍拍这姑娘的背,这么多年过来,还好他是个有良心的人,不然这个傻得和多年前的小姑娘一样,可能骨头渣都没了。不过天真点也无妨,他也喜欢她这样。
老村长一家在市里待着,一点消息没给村里露,紧张得赵刚赵永福等人都心头不安。
最后赵永福拍板,让大儿子赵家宝和他妻子姚琴一块回到村里,免得几个人不在一起,到时候出事连个照应都没有。
想着小地方动手容易消去痕迹,而且离市里的村长一家人也远,赵家宝和姚琴都同意回到三连村。
就在这两人回到三连村的第二天,赵雪槐也回来了。
当然,赵雪槐是不知道这一家子回来了的,她就是回来看看房子修得什么样了。
只是她不想管这些,自然有人找上她。
光是看着她回来的背影,赵刚就心头一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不好。
赵刚急忙奔回自己爸妈住的地方,通风报信道:“那个女的又回来了!”
赵家宝看着自己弟弟一脸激动的样子,脸上露出个笑:“你嫂子不是说了嘛,那几个替身根本没动,你还担心什么。”
赵刚看一眼他哥,又看了看一边浅笑着的嫂子,直言道:“我心里发慌,看着她就觉得背后一凉。嫂子你能不能让那个老鬼早点动手,早点把那老头家那个几人弄死算了,搞得我还提心吊胆的。”
姚琴是个四十岁的妇人,和老村长的大儿媳妇一个年纪,体型清瘦。
听着小叔子的急躁的话,姚琴内心有些鄙夷,道:“那可是快千年的老鬼,而且实力强盛,我就是在老鬼的手段下偷换下我们的命,已经是极不容易了。”
姚琴撩起眼皮看小叔子赵刚:“你若是想要动手,你就自己去呗。”
赵刚被这种轻视弄得心头极恼,怒道:“要不是我哥做官做到拿自己家人的命去换升官的机会,我和我媳妇会到担心自己小命的地步吗?你们怎么不想想,我们这样还不是被你和大哥拖累的!”
听到大儿子被责怪,赵永福不悦地看着小儿子,有些无奈地道:“你大哥当官也是为了家里更好,再说他当时也不知道那个兑换的话是真的啊!好端端地一个鬼说让你升官,不过要拿你们家的命换,你会信?”
“所以一个升官的机会,就可以不要一家子的命了嘛!”赵刚听着自己爸爸的解释,心里却是极烦。这个老头子,只知道大儿子,大儿子,难道小儿子就不是你儿子了!
眼看着小儿子有些失控,王翠芳又开口安抚劝着:“刚子,你急也没用,我们还是等着吧。你要是等着不耐烦,就去你媳妇哪儿待两天,也陪陪孩子。”
赵刚听得心里头恼怒,小儿子在父母心中没有分量,所以他的孩子妻子在他父母心中就和陌生人一样。赵刚想得眼睛发红,气冲冲地去了岳家。
管他娘的,大不了大家一起死!死前和媳妇孩子在一块,就当好好享受了!
赵刚一走了之,赵家里几个人却都是淡定地相信着姚琴的本事。
这位媳妇可不是一般人,这些年赵家宝能不断升官都是靠了她。所以就算这回出事了,赵家赵永福和王翠芳也不怎么怪这个儿媳妇,虽然怪也没用。
……
看着天空飘来的两朵乌云,赵雪槐问着沈师傅:“这不是要下雨了吧?”
“应该不会过来,我看这云朝那边去的。”沈师傅看了多年的天气,心中有数。
“那就好。”赵雪槐回头,心里放下那两片乌云,问道,“房子哪天能修好啊?我看进度很快。”
“人多,房子地基不大,结构也不难。当然会很快,我估摸着再有两三天就好了。”沈师傅看着大变样的房子笑了笑,又能挣到一笔养家钱,他高兴着呢,回头凑凑自己也能再换个大房子了。
赵雪槐却是算着日子皱了皱眉,这赵永福一家出事只怕也在两三日间,真是不巧。
两日后,赵雪槐的新屋刚好上梁,三连村就被乌云盖了顶,大白天和深夜里似的,黑的不见五指。
在外忙活的人都回了家,躺在炕上说闲话。天这么黑,也干不了别的,等会下雨只怕更烦。
“你说这天黑得咋这么古怪?”有女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