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缺点是他全部可以接受的!
算起来那都是可爱的小雀斑!
顾月承说话时微微的迟疑,落在谢氏眼里,就成了听了家里那个宠妾的话,所以色令智昏地打定主意要对不起恩师之女,所以心里稍稍有些愧疚的模样。
这个禽兽!
谢氏在心里狠狠地骂。
亏这顾月承还是朝中重臣,竟如此忘恩负义!
“赵小姐这么娴静的闺中小姐,不该颠沛流离。”
谢氏使劲点他,她测顾给承是不是打算将赵令然送给谁去。
“谁?”
顾月承下意识地就发问。
那个……
娴静的……
赵姓小姐……
谁啊?
谢氏都气笑了,“顾大人说是谁,自然是你的义妹赵姑娘了。”
一锤定音的,顾月承在谢氏心里,往后就是个叫妇人迷住的忘恩负义之徒。
跟她这儿都演上了!还谁!
顾月承只是一下没反应过来。
因为就像男人是女人的反义词一样,而娴静很显然也是师妹的反义词。
“其实赵小姐不是我的义妹,是师妹,之前是有打算结成,但还没有……”
顾月承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必要解释一下。义妹份同亲妹,那可是不能通婚的。
这也是顾月承在坍塌的文鸳阁前拥抱赵令然的时候,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感谢师妹的任性与顽皮!
感谢她……
哪怕结义姐弟也不结义兄妹的坚定觉悟!
谢氏为“可怜的赵小姐”掬一把泪水,原来连义妹的名分都没做实,如今要被随手送人人,连冤都没发喊。
韩泰对这件事情不是很清楚。
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妻子和顾月承……
似乎……
在说一件事……
还似乎……
两个人都在对着空气各抒己见……
是不是在他们眼里,对方都是仅仅比空气浑浊具象一些的……
屁?
顾月承还要去上朝,不能再多留。
临走前,谢氏如下了决心,“顾大人若实在不方便,赵小姐的婚事我依旧愿意助她一臂之力。实在不行……”
谢氏也是个热心人,她实在怜惜那样一个美貌又乖巧的闺中女孩子。
谢氏想说她可认赵令然做义妹,可又想到,这不是简单他一个人的事情,事关家族,她也不能随意做主。
“嫂夫人多虑了,子清无甚不方便的。”
方便!
非常方便!
师妹的事如何能不方便……
就这样,顾月承和韩太太谢氏牛头不对马嘴的,完成了他们以为的对话。
顾月承意气风发地去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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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慢慢亮了。
直笔居里一片安静。
赵令然睡得昏沉。
偶然间……
她被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