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着那家伙招小狗狗一般招呼着李三金。
李三金屁颠屁颠高兴地去了。
“我来就是说这个的。
我今天去左相府闹了一通。”
“为什么不等我?”这家伙感觉自己被小伙伴抛弃了,很委屈,“你怎么一个人去了?”
吃独食……
不地道……
赵令然这厮是再也等不到去左相府闹事的事情了,因为她能下地能走路的时候,左相府这个庞然大物已经被她家顾大人彻底摧毁了。
“不是我要去的,我才不想看见那个陈夫人呢。
可是我爹说,这是交给我的任务。”
李三金馒头骄傲脸,“我爹说了,这是很重要的一环,叫什么蛇什么洞洞的来着。”
“洞洞?做什么?抠吗?”小毛兽问。
两个没有文化的家伙呆在一起讨论问题,那个画面很是叫先生想投井。
“那叫引蛇出洞,两位?”郁芝兰看得直翻白眼。
这两家伙面脸严肃钻在一起研究,不知道的是研究国家大事呢。
“那引出来干什么?”
赵令然道,“你就不要想了,以你的脑子想不明白的。”
“说的有道理。”棒棒糖精点点头。
郁芝兰噗嗤笑了,这家伙说得好像她自己就懂一样。
果然是装逼遭雷劈呀。
这不就劈床榻上了吗?
劈床上的装逼精,并不因此就消停了,她把郁芝兰偷偷叫过来,避开众多丫鬟。
“做什么?”
郁芝兰以为她要说什么。
这家伙不放心,左看看东望望,确定真的没有丫鬟之后,小小声说,“我不要你的破石头,你把那两大箱子,装一箱糖豆豆,一箱小肉干。
给我!
高不高兴?激不激动?意不意外?报恩的机会忽然就从天而降了!
怎么了?欢喜傻了?”
赵令然挥挥她包满绷带的大手掌。
郁芝兰嘴角抽抽。
对于这令然这种用生命贪嘴香嘴巴的行为,真是甘拜下风了。
“你做梦吧,你现在就是清淡饮食。没得吃。”
这家伙撇撇嘴,真是扫兴。
算了,本来就没报太多希望。
同样的话,她又对着李三金忽悠了一遍,李三金立刻表示自己激动,自己个儿要报恩。
郁芝兰在旁边暗戳戳地看着,将李三金截胡了。
于是顾大人怀里的糖豆豆,就成了赵令然躺在床上后,唯一吃到的糖豆豆。
这家伙有糖就是娘,愈发认定顾大人美色下其实还有一颗菩萨心肠。
顾月承只是比其他人对着她更容易心软,更心疼她罢了。
于是顾月承惊喜地发现,赵令然自从躺平后,格外喜欢跟跟他撒娇。
坐得近了,小手总是不由自主就往他衣服里伸,在里头抠抠搜搜,似乎在找些什么。
顾大人看破不说破。
有时候也会不小心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比如小红豆啊什么的。
肇事者自己没感觉,顾大人的脸会刷地一下子变红。
像个煮熟的大龙虾。
有时候赵令然搜到就偷偷往嘴里塞,以为谁没看见似的。
这日晚上在书房,顾月承脸上红潮未褪,迎着冬日的夜风,到了书房。
还有正事儿呢。
该抓住的人还没有抓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