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周承弋:迫害完学生,终于轮到老师了,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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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上朝
永成四十年四月初一天色蒙蒙鸡鸣破晓之时,往常万籁寂静的东宫却亮起了烛火。
长夏各自安排好其他事宜,端着崭新的朝服辗转来到主殿。负责守夜的凛冬始终坚守在门口,正揉着熬红了的眼睛。凛冬看了看尚还沉暮的天色,疑问的看着他,换班?
长夏颔首,指了指托盘里的衣服小声解释了句,又道,厨房温了早膳,用过再去睡吧。
凛冬应允,离去之前帮长夏将洗漱用品都端进了寝宫。
点燃的烛台将浑黑驱逐,床榻上的容貌俊朗逼人的青年正和被而眠,远远看去眼下一片阴影,也不知是晕红的烛火调皮,还是主人又晚睡了一次。
肯定是后者。长夏看到了从书房带出来的鹅毛笔正被随意的丢在一旁。
似乎是感觉到骤然的光亮,青年皱了皱眉头,眼皮动了动,嘴里嘟囔了句什么,侧身将脸埋进柔软的金丝枕里。
长夏轻手轻脚的上前唤他。
殿下,殿下该起来了。
在长夏坚持不懈的低声呼唤中,青年终于从沉睡中睁开了眼,他抱着被子懵懵的坐在床榻上,眼神呆直的看着一个方向,橘色的烛火倒映在他眸子里跳跃摇曳。
周承弋这次回神还是挺快的,赶在自己因为没睡醒做出什么幼稚举动之前,主动接过了洗漱用具,长夏退至一旁神色可惜。
什么时辰了?周承弋一边擦脸一边问,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闷哑。
回禀殿下,已是寅时正刻了。长夏回答。
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一刻钟约为十五分钟,因此一个时辰可以分为八刻钟,所谓正刻便是时间段最中间的部分,也就是说寅时正刻等于凌晨四点。
睡眠时间严重不足的周承弋当场皱出一张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包。
周承弋昨晚上一鼓作气将《穷书生种田》的故事情节推到了兑换平台上线。
这本文虽然走的起点爽文路线,但其实要从兑换平台上线,才会开始逐渐变得离谱起来。
兑换平台之前的上半部分,无论是搞食物也好,搞养殖也罢,便是嫁接技术以及现代医学急救知识那都能说一句言之有物,这个时代的人模仿出来并不算很难,至多投入的人力物力损耗严重。
然而兑换平台上线之后的下半部分,周承弋借着这个神秘的蓝色面板为便利,写下了不少目前的科技、生产水平来说是很难实现的东西。
比如说先前几次提过的水泥,初级水泥需要的火山灰在萧国境内很难找到,更别说大量使用,江海潮兑换到的那点水泥连建个库房都不够,还是用三合土混合使用。
而性能更好的硅酸盐水泥等,周承弋虽然对此些知之不详,但也知道一点,便是他们基本都建立在拥有高炉矿渣的基础上。
虽然周承弋尽量都将这些东西写成初级模式,可这样的初级模式对于目前的小农时代生产技术来说,已经是地狱模式了。
反正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美好的期盼愿景,而不是现实生活中能够实现的东西。因此对于其中东西过于期待的读者来说,一旦看到兑换平台上线,估摸着会有相当一部分人感到失望。
非要打个比喻的话,大概就跟在他之前做梦脑补的搞工业革命,搞高炉炼铁,造飞机大炮,进军世界,称霸海上一样的离谱吧,但看起来真的很爽就是了。
周承弋对此事也只能表示:我系统这么大的金手指都开了,离谱就离谱吧,无脑爽文要什么逻辑,问就是神秘的蓝色面板无所不能。
周承弋写这本书把自己写嗨了,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下的,现在起来脑瓜子嗡嗡的,感觉根本没睡够。
搞了半天不是他睡得太晚的问题,而是起的太早了。
长夏提醒道,殿下您忘了,内侍监前些日子就将朝服送过来了,乾元宫前儿个递来消息,使臣团后日就要抵达边境了,您今日是要去上朝的。
周承弋还真忘了这茬事,不过他倒是理解他便宜爹的意思,就是趁机找个机会公布他禁足令解除了呗。
他无可无不可的应了。
但周承弋忘了,点卯这个词的来源便是因为官署机构基本都是卯时上班,也就是早上五点到七点。
而他便宜爹从小就当皇帝,怀着一腔雄心壮志的接手了先帝遗留的烂摊子,是个勤奋的社畜,除了节假日和生病外,几乎天天打卡上班,还经常早到晚退,下朝后在听政殿开干部小会更不是什么稀罕事。
虽然他便宜爹并没有做过因为别人起晚了就罢官的事情,但百官之中又有哪一个敢起在皇帝之后姗姗来迟。
于是朝官们在起床时间上非常之内卷,甚至曾有晨光熹微,正午门前百官攒动之美事。
果然,周承弋踏进金銮殿的时候,二品以下的官员已经到的很整齐了。
见过太子殿下。裴昇亦将军和他前后脚进来,第一时间就领着他大儿子裴明见了礼。
周承弋赶紧免了礼,只是目光忍不住在裴明身上落了一落,这裴明白净斯文的样子,要不是原主记忆力确实笃定,他还真没办法第一时间判断这是裴家人。
裴将军,裴炚,裴晔三父子不光名字都很一条龙,长相也都是一流水线批发的铜色皮肤三白眼,标准的武将长相。
难怪裴明说他去参加家长会,别人不一定认得,但裴炚一去,肯定一眼就看出是裴晔的兄长了。
他原本以为这句话是嘲讽他两个弟弟智商差不多,原来就是单纯字面意思的实话实说。
周承弋按照原主记忆走到他的站位,一转头,就见五皇子周承安正脸色铁青的看着他。
四哥不好好在宫里禁足反省,怎么会在这里?周承安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质问。
周承弋虽然惯常与人为善,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性格,更别说他没找周承爻算账,这便宜弟弟就有事没事总要跳出来搞事情,他要不气气他那真是脾气太好了。
周承弋就晾着他,低头弹了弹袖口不存在的灰尘,又理了理玉佩的红穗,才缓缓道,老五,你眼睛不行啊,该找御医好好看看了。我穿成这样来这里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上朝啊。
四哥说笑呢?你身上的禁足令,父皇可还没有下令解除。周承安根本不信是皇帝让他来的,而且他上次年节宫宴的时候,就觉得周承弋和以前很不一样。
人还是那个人,乍一看上去同以前没什么两样,也只有对上了才会发现,这人锋锐了不少。
这让周承安深有危机感。
以前周承弋是皇后嫡出子嗣,从出生起就是太子,得以上朝听政,而他周承安的生母直到亡故也不过一区区嫔位,还是死后追封的,是所有皇子里出身最低。
在南书房读书之时,夫子们只会夸奖周承弋,总说他聪慧敏锐,忧他慧极必伤,周承爻这个病秧子眼里更是只有周承弋一个弟弟,说什么把皇后缺失的那份也照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