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黎斯身旁的大皇子也打趣道:我们只是单身,罪不至死啊,哎
二皇子紧随其后:这顿饭我只能吃五分饱,剩下的五分要留给狗粮。
总统夫人掩面轻笑了两声。
总统则是没好气地瞧着他的几个儿子,道:还好意思说,你们看看陶辛,都是一样大的年纪,人家已经结婚了,你们呢?正事吧没干几件,孙子也没让我抱着。
几位皇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致默默地低头扒饭,长辈催婚环节能混过去就混过去。
在这几句话期间,黎斯已经又被江余喂了一只大虾。
果然,结婚什么的,好烦哦。
黎斯默默叹气。
你们什么时候能有陶辛的半点风采,我不信到现在你们还单身。总统一催起婚就没完没了,陶辛不久前追媳妇的套路你们不知道?我想全帝国人民都知道吧,只要用心追,半个月就能将人拿下!
陶父又插嘴了:小事小事,这些都是我教得好,当然,优秀的基因也要占几成。
陶母斜了他一眼:吃饭,闭嘴。
江余始终温温柔柔地剥虾,听桌上的人开玩笑,没有搭话。
黎斯眼看着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面前的瓷盘已经堆起了一座白白嫩嫩的虾肉小山,不得不怀疑江余可能是故意在整他。
喂。
他凑近江余的耳朵,轻声道。
干什么?江余继续剥他的虾。
你慢一点。黎斯有些无奈。
江余:条件?
黎斯:两架新型飞船。
江余的动作慢了一些,但比之常人还是较快。
黎斯又往上加筹码:限量版私人通讯器。
这句话让江余剥虾的速度又成功慢了几分。
但没停。
你还要什么?黎斯问道,言下之意很明显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停下来。
江余抬眼瞅了他一眼,没说话,速度保持着一个不快不慢的平衡点。
黎斯:房子?
江余没理他。
黎斯:粒子枪?
江余依旧慢悠悠地剥虾。
黎斯叹了口气:你到底想要什么?
江余终于肯搭理他了:你知道。
黎斯:我不知道。
江余:不,你知道。
黎斯感觉他们俩现在在猜哑谜。
小辛,小余特地给你剥的虾,你怎么不吃啊?
陶母难得开口,望着黎斯,语气平淡却略有丝丝责备。
她很中意她这个儿媳妇,看着自己儿子放着江余辛辛苦苦剥的虾却不吃,就出口提醒了一句。
黎斯:
他现在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左右为难。
桌上一圈的权贵尚且没有人离席,都在优雅地吃着食物。更别说他作为今天这场婚礼的主角,更不可在没有特殊情况下提前离席。
至于想离席的理由,他饱了是其一,婚礼实在是无聊是其二。
但这时候要说什么非要离席的特殊情况,黎斯也编不出来。
于是他只能看向江余。
江余也仰起脸看着他,无辜地眨眼道:亲爱的,怎么了?
标记。
黎斯的嗓音有些无奈,还有几分咬牙切齿。
江余眉眼稍抬,动作一顿,低声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你现在找个理由让我们离席,你昨天说的标记我答应你。
江余优雅地用丝巾擦了擦手,笑道:你看你,这不就成了吗?还说不知道。
黎斯:
反正也只是说说,履不履行不是得看他么?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暂时不做君子不就成了。
不过,用什么办法合理离席还是个问题,毕竟今天他俩可是主角,邀请的宾客都还在,新人却走了,若非特殊情况实在不合规矩。
黎斯垂眸,正要和江余商量两句。
鼻尖忽地绕过一道清香,黎斯一愣,最初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这股香味愈加浓郁,浓到整张桌子的人都无法忽视,黎斯才明白,这是江余的信息素味道。
不过,江余的发情期不是已经过了么,在他的略微帮助下。
这他妈还能想发情就能发情的?
怎么回事?陶母皱眉问道。
桌上的人也齐齐地停了动作,纷纷望着江余和黎斯二人。
总统夫人也迷惑地问道:婚礼前不是专门策划过,避开发情期了吗?怎么会
她望着江余,眼神里含有探究。
黎斯也看了身旁的江余一眼,这一眼下去只觉得这人演技着实不错。
没发情时还能演绎出发情期的感觉,十分困难。但江余做得很好,双眸迷糊睁大,眉心微蹙。脸颊酡红,连带着颈部都是一片浅淡的粉色,信息素味道香甜浓郁,俨然一副沦陷于发情期的模样。
陶母与总统夫人都是omega,她们盯着江余看了一会,觉得情况似乎不假,两人沉默相视一望。
黎斯也适时开口了:小余的发情期一直不是很稳定,这次情况实在是意外,没有料到。请各位允许我带他先行离开这里。
omega当众发情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容不得拖沓。
总统挥了挥手:陶辛你赶快将人带离这里,我派人送你回你的住处,婚礼剩下的事你不用操心,照顾好你的omega。
黎斯略带歉意地向他们鞠了个躬。
很抱歉,突发这种事故,作为婚礼的主要人物却没有考虑到这方面,对诸位的宴会造成了不好的体验,还望多多包涵。
桌上一席人都挥手表示不在意,反而催促他赶紧带着江余离开这里,剩下的事情交给他们解决。
黎斯这才捞起江余,将人打横抱起,大步离开宴席。
金殿内霎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黎斯还有他抱着的江余身上。
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两位新人提前离开了他们的婚礼。
不过这一切都在江余身上散发的信息素味道里得到解答,众人都默不作声地盯着两人。
金殿内部到外面的路途不算太远,但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抱着人走出去还确实是有点考验人的。
特别是他和江余还是以编排的理由离开婚礼。两位新人想法设法从自己的婚礼上离开,这恐怕在帝国史都绝无仅有。
就不是俩能正经结婚的料。
思及此处,黎斯面上神情依旧平淡,心里却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