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子弹只擦过他后背而已。
男人一动不动。
她以为他又假装,一个翻身将他推到旁边准备走人,眸光突然看到他青紫的嘴唇和手臂的红印子。
这是……焰毒?
她曾在远东战场的废弃防空洞中过一次,这人难道也去过远东战场?
叶晚黑眸眯了下,重新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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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
人工岛屿。
秦郝刚送将军的哥哥到家,不远处,叶晚也背着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回来,那男人嘴角的血一滴一滴往下掉,湿了她半个肩膀。
“将……小姐,怎么回事儿?”叶晚有命,有外人在,只能以主仆相称。
“这人叫景焕,中了焰毒,快给他疗伤。”
焰毒?远东战场某组织那些见不得光的脏玩意儿?秦郝立即明了,将人抱进医疗室。
将景焕放到床上后,秦郝立即出去招待叶晚的哥哥。
强烈的灯光下,叶晚将他的样貌看得清清楚楚,肤色如脂,五官精致又不失阳刚,长长的睫毛像两把扇子盖在眼睛上,青白的唇色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唇珠微凸,让人有种想犯罪的冲动。
呵,gay果然都是绝色。
虽然她也是个颜控,但她对同志不兴趣,伸手从手表里再倒出一颗药来喂他吃下,不出两分钟,等他嘴角的血不再流之后,她才给他处理左臂和后背的伤口。
等他呼吸平稳后已是深夜,客房里,哥哥已然睡下,她没打扰他,转身回房洗漱睡觉。
第二天,她是被一阵说话声吵醒的。
穿好衣服出去。
三个男人围坐在后院的石桌上,上面放着秦郝做的点心,秦郝滑稽的拍着手掌,冲着脸色苍白的景焕说道:“你再和少爷说一句看看,他有反应了。”
景焕穿着秦郝的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微开,露出蓬勃有力的腹肌,阳光洒在他侧脸上,让人移不开眼。
他微红的薄唇微启,冲哥哥说道:“要喝牛奶吗?”
哥哥看着他右手里转动的玻璃杯,鸭舌帽微抬,轻轻嗯了一声。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都会调戏我哥了!”叶晚冷冷出声:“既然伤没事儿了,还不赶紧滚!”
只要一想到他和另一个男人抱在一起的情景,叶晚就恶心得想吐。
“小姐,是我请景先生帮忙……”
“嗯?”叶晚警告性扫了秦郝一眼。
秦郝意会,立即改了口风:“景先生,我们小姐不习惯与陌生人接触,既然您没事儿了,那我送您离岛。”
景焕看着三步外一身白裙的绝色女子,刚想开口,突然一只手抓住他手腕:“不准走。”
“哥哥。”叶晚看到哥哥,冷脸柔软了几分:“我们不认识他,让他走吧。”
哥哥只知道摇头,手腕抓得景焕更紧,像一只鹌鹑一样躲在景焕身后。
叶晚懂医,昨晚他蜷缩成一团,她以为他是害怕,但现在她敏锐感觉到哥哥有些不同的地方。
“怎么回事儿?”叶晚问秦郝。
“小姐,少爷好像受过什么打击,一问三不知,也不说话,只有景先生问他才有反应。”
叶晚脑袋有片刻的空白:“朝哥哥,我是阿晚啊,你还记得吗?”叶晚试图上前拉他的手,就像昨晚和小时候一样。
叶朝任她拉着,鸭舌帽微抬。
叶晚看到他被烧伤的半边脸,触目惊心,那双和自己像极的眼睛却透着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