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简姐……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往常身体火热的小伙子, 现在整个儿人都是冰凉的。简月打了个寒颤,感受了一阵冰凉,然后慢慢那濡湿冰凉的衣物后,沈潇潇传的体温传过来,又热又灼。
“下午我态度不好, 太没风度。简姐, 对不起。”
简月不够沈潇潇高,下巴放不上他肩膀, 所以只能在小伙子胸膛前仰着脸。
她张张口, 一时百感交结,拒绝还是打太极糊弄过去,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不是划清界限后沈潇潇第一次主动找她,小伙子每次出现门在,郁结与真挚,简月不傻, 她看见了。就是铁石心肠,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了,毕竟沈潇潇这大男孩儿脸真长太好了……于心不忍。
“简姐,让我做你情人,嗯?”沈潇潇的嗓音宁和,引-诱着简月。
“我不用你负责。咱们不谈情,就让我陪着你。”
“假如有一天,你心里有爱的人了,想和他在一起,那时我们再退一步,做回朋友,好不好……”
简月纤细的指按住沈潇潇炙热的唇。
“别说了,潇潇。你再说下去,我就真无地自容……”
简月眼眶微微泛红,眼神复杂又忍不住动容。
一股冲动,让她头脑发热,风浪打磨得“老成”的心,生出青春年少时的那股子不管不顾的勇气。
沈潇潇会过意,眼睛亮起神采。“简姐!”
简月:“嗯。”
简月从没见过沈潇潇露出这样明媚的笑容,灿烂夺目。
他突然吻下来,吻技娴熟又有些属于青春年少的青涩真挚。
年轻男孩特有的冲动、热情,是与三十岁成熟老辣男人的内敛克制完全不同的。简月与他相吻,感觉就很明显,被沈潇潇如火的蓬勃热情包裹。
沈潇潇的手迅速在简月腰肢上游走,攻势凶猛。简月只能紧紧抓住他结实的胳膊,感受着这具年轻身体带来的原始愉悦。
“潇潇,潇潇你冷静点儿!”
“这儿、这儿不行,门口呢……”
沈潇潇托着她臀,整个儿向上抱,像抱小孩儿似的扛起来,往客厅走,唇始终埋在简月脖间吻着啃着,像小孩儿吃糖不肯罢休。
简月:“门,门没关!”
沈潇潇隐忍地嗯了声。听话地,“乓”,门关上。
沈潇潇急促的呼吸声近乎喘息,有着男人性/感的力量和味道。简月松松披着的外套早掉了地,就一条贴身的吊带短睡裙,裙边随着沈潇潇大手撩拨的动作在雪白的腿根摇曳,最后也难逃命运,被小伙子一把捞起一半儿挂在腰上,露出浑圆挺翘的臀,绷得紧紧的小裤子。
简月:“卧室,去卧室……客厅万一被对面楼的看见……”
沈潇潇低哑地喘息里夹杂一声“好。”
简月:“卧室门,门——”
沈潇潇从简月脖颈长发间抬起头,看着小姐姐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身下铺散开的长发:“简姐,你再拖下去,我会难受死的……”“别让我难受,嗯?”
简月是真抵抗不了沈潇潇每次循循善诱的那一声“嗯?”
低沉酥麻的嗓音,温柔又充满男性磁性,加上沈潇潇年轻帅气的脸,简月真心肝儿都要萌化了。
所以最后的“缓兵之计”彻底告败。
昏暗里,简月吃痛地轻哼了声,以及沈潇潇克制不住的呼吸一颤。
“潇潇,潇潇你克制一点,潇潇……”
简月喘着、呻-吟着,反复地提醒沈潇潇冷静些。但没多会儿,实在她身体不受控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多的,能听清的,夜/色里能听清的,只有“潇潇”这两个字在重复。
二十出头的男人,正血气方刚、欲/望强烈,哪里是能克制的?
这一晚上,注定是天雷勾地火,干柴烈火……
卧室外,客厅光线昏沉。
周宸蹲坐在沙发前那一堆狼藉的啤酒拉罐旁,耳朵里男女的每一声动情的喘息,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很平静,甚至不疾不徐地舔了舔前爪的毛。他很清醒,两辈子,都没有这么清醒的时候,一边看着自己心裂着口子滴血,一边,又细细感受着这种滴血之痛,像是自我惩罚。
——周宸,你早就死了。
——现在,你只是她的一条狗……
一个曾经深爱自己的女人,如今投入别男人的怀抱。怪谁?只能怪他自己不珍惜吧……
周宸回想着过去,从和简月第一次在那个小地方高中见面,到大学偶然的相逢,到初吻,到第一次懵懵懂懂地交出彼此,结婚,步入家庭。
许多曾经做人时他觉得不值一提的事,他不愿花时间去回想的两人从恋爱的小事,在这个雷雨交加的凌晨,桩桩件件都清晰了起来。
无疑,简月是深深爱他的,爱到可以为他改变自己,爱到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可是为什么,他把这样一个爱自己爱到无可救药的女人、妻子,弄丢了呢……
周宸不傻,实际上,他一直有超越同龄人的聪明睿智。
所以,在离婚、死亡之后的第二辈子,周宸终于想明白为何他的婚姻走向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