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的锅。”
青尧臣看他一眼, 无情抢白:
“有本事冲我学生嚷嚷去。”
琪茗日月:“…我还要脸呢。”
青尧臣嗤笑,转头回答元乾青格松的问题:
“起初我以为瑞亚会和我当年一样,成为城防队的人。”
“毕竟,我做校典评论员那年,是真觉得这姑娘有血勇有胆气,最可取的是脑子还不错。”
不待青尧臣喟叹完,琪茗日月撇嘴打断道:
“——你想夸从她身上看到你当年风采, 想说自己牛逼就直说呗。”
“我们又从来没否认过你牛逼。”
青尧臣:“…”
青尧臣:“还要不要听我发言了。”
元乾拍了琪茗日月一巴掌,道:“当然听,你讲。”
青尧臣满意点头,接着道:
“一直到带她实习很久,我都这么觉得。”
“后来去城建队示教,我见她对城建队好感很深,那会我就觉得有点不妙。”
说到这里,青尧臣摇头,道:
“——五年兵役一屁股坐死在城建队,不是什么好路子。”
“那里节奏慢,社交也不广。”换句话说,不容易在上头露脸。
“不利于她发光发热。”
听到这里,元乾青格松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他嘁了一声道:
“行了行了你,啊,不就是觉得你学生是美玉,搁城建队那土坷拉里蒙尘吗”
“不就是想让她去城防队名扬宇宙海吗?”
“嘴脸!”
元乾青格松动真格喷起人来真是一当十。
“还有——青尧臣你有一毛钱立场说城建队吗?你执教完了之后,不也是申请常驻城建队了吗?”
琪茗日月惊讶的看着青格松,心道真是勇士,说话如此直接。
青尧臣难得没生气,他耸肩抱胸道:
“就算是我调去了城建队又怎样?”
“我星河生涯的前十年都奉献给了城防队啊,我问心无愧。”毕竟,预备少校役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都三十多岁快没牙的老汉了,元乾你还忍心让我去城防队操劳卖命吗?”
“城建队可是我心的故乡,爱的归宿啊!”
元乾青格松:“…”
嘴脸啊!真是!
琪茗日月再次充当和事佬圆场道:
“臣哥也不必忧心,星河役都要经过训练期的。”虽然每个人的训练期可能时间不同。
“三大队的那么多队长都有留人的权利,瑞亚说不准到了时候就被城防队留下了呢。”
青尧臣面上皮笑肉不笑,他看着屏幕中的建模景道:
“虽然是这样没错。”
“但是——我对此持悲观态度。”
“我的学生,我还是了解一点的。”特别是看完了这次校典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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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典主本二层,黑崖冰原。
惨白色的烛光摇曳成群,密匝匝的汇聚在冰原东南角,看的人心寒。
建模系学生脸色发白退了回来,冲周围人交代完毕,随后所有人压腿的压腿,抄家伙的抄家伙,齐心合力同仇敌该,脱离安全区,朝石柱棺椁而去。
薄薄的冰雪浮在冰面上,学生们走的三步两滑,队友相互搀扶——
乍一看,满冰原都是颤巍巍的小鹌鹑。
徐天青搓了搓手,吹口热气的功夫脚下一滑,差点摔个屁股蹲儿,他吐槽道:
“这冰面也太滑了吧。”
“万一咱们开棺一个没操作好,诈尸打起来了,这冰面…肯定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