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视线原本是放在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的身上的，却在说话的同时，又不自觉地转移到了站在他身旁的赵雨墨的身上，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柔软起来。
就好像是在天空飞翔着的猎鹰，忽然间看到了掩藏在森林之中的鸟窝一样，那里是归宿，也是新的力量来源。
小姑娘咧嘴一笑，露出嘴里尖利地牙齿，不知道是经过了怎么样的打磨，身为人类，可她的牙齿却和野兽一样，被刻意的打磨成了利刃。
“你会知道，人并不是只由一面组成的，每个人都会有阴暗面。”
也不知道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又做了些什么手脚，林凡识破了她的催安术，所以并不能看到，他只能靠在赵雨墨的身上，却发觉赵雨墨竟然不由自主地紧紧地拽着他，甚至还用另一只手臂，去试图揽着他的肩头。
这个极具技术含量的动作，令林凡有些惊讶，也有一些头疼。
他原本就要比赵雨墨要高上许多，之前想要抱她，都要弯下一些腰才可以。
现在赵雨墨要想完成这个高难度的动作，也是十分为难他了，林凡尽力地弯着腰，将自己的脑袋都快要与赵雨墨平齐了，虽然现在这个动作令他非常的难受，可是他的内心里却也十分高兴，不知道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究竟在赵雨墨的面前做出了什么样的动作。
但是至少赵雨墨是想要保护着林凡的，她下意识地伸手揽着他，将他紧紧地护在怀里，而不是想都没有想就将他给推了出去。
赵雨墨没有再说话，只是搂着林凡，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服务员小妹。
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将菜单用力地给甩到了点餐台上，吓得赵雨墨往后退了一下，意识也清醒了一些，她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才不告诉你们呢。”
林凡这才想起来自己和赵雨墨一起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来寻找江伯约，看来他之前还以为自己能够识破她的催安术，但是目前看起来，好像是这个小姑娘这么做的。
他有些恼怒，也有一些后怕，之前是以为自己能够分辨出现实和幻境，所以才敢这么胆大妄为，任由着赵雨墨被小姑娘给催安了，可是现在看来，他在这个小姑娘的面前根本就没有说话的资本，他感到十分的不爽。
“算了，我们先走吧，再去附近找一找江伯约吧。”林凡忽然说道，打破了安静的气氛，他不等小姑娘说话，就急忙牵着赵雨墨的手，往餐馆的门口走去。
但是他发现自己明明握着玻璃门的把手，可是无论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将门打开，看来还是在幻境之中，林凡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等着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将话给说完。
赵雨墨站在林凡的身边，看起来有些懵懵懂懂，大概还没有清醒过来。
果不其然，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了小姑娘的说话声，与之前清脆的少女音不同的是，发出的声音是一道明显上了年纪的老年人。
“你帮我告诉你的朋友一句话——上帝可以拯救任何人，但他不是上帝。”
上帝救人仍有顾虑，更何况江伯约这一个俗人呢。
所以，还是及早抽身的好，在这一切事情还没有变得更加糟糕之前，就让他就此停下。
这样大概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结局。
否则，这一切事情的结果原是他无法承担的。
林凡听到这句话之后，身子一顿，明显是明白了一些东西。
他没有说话，用力拉扯着玻璃门的把手，可以感觉到这次顺利地拉开了门。
看来，那个奇怪的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已经解除了催安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