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抬头看他一眼,发现他眸光沉沉,盯着不该盯的地方。
她不自然的紧了紧衣服,别扭道:“看哪呢,流氓。”
魏沉刀贴在她耳边道:“怎么又流氓了?嗯?家长都见过了,有什么好羞的。”
“去你的,”封楚楚感觉自己被他的目光加热, 水珠都迅速加温蒸发了,连带脸也红了起来,她伸手去推他,“你出去,我换个衣服。”
魏沉刀握紧了她的手腕,出手那一刻才发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在她手腕上攥出一道红色的手印,他下意识又松了松手。
封楚楚把手抽出来,不说话,瞪他。
魏沉刀只好退了一步,投降似的摊手,勾着唇,彬彬有礼道:“我又没做什么。”
“你还想做什么?”封楚楚起身,把他踹出去,抬手去拉帘子,划了个安全区,“不准进来。”
魏沉刀其实已经忍的挺难受的,他倚靠在旁边柱子,低声笑起来,有着十足的捕猎耐心,轻声道:“我的姑奶奶,你行行好,这可是你让我进来的。”
封楚楚擦干了水,往四周一看,服务生把衣服放外头了,这里面就是水池子和疗养设备,她简直自己给自己挖坑跳。
她偷偷往外面瞧了一眼,衣服挂在外间呢。
她听了魏沉刀的话,没好气道:“那我现在让你出去。”
魏沉刀先是被她无情的梗了一下,而后便敏锐的从缝里看见她往外找东西,他扭头去瞥一眼衣架上挂着的裙子,乐了。
“要衣服?”魏沉刀抱着臂,欠揍道,“出来拿呀,敢吗?”
神经病。
这有什么不敢拿的,又不是没穿。
哗——
激将法之下,封楚楚一下拉开帘子,把浴袍武装到脖子了,抬手去拿衣架。
刚够到目标,就被他一把抓住,从后方压在墙上。
“魏沉刀!”
她接触到他炙热的体温和坚硬的肌肉,胸膛下心脏强悍的跳动着,仿佛无视了皮肉与骨骼,一声又一声的传到她这儿,将她也联结了起来,仿佛野兽捕住了小鹿,在猎杀前反复舔舐着致命的脖颈,听这只鲜美可爱的小东西心跳如鼓的反抗。
“是你让我进来的,”魏沉刀压低了嗓子,从后方在她耳侧道,“也是你自己出来的,我都这样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看不见他神情,只能听见声音,封楚楚忽然感觉心弦一颤,只觉得那声音有些难以捉摸危险,她心底生出一种陌生的情感,莫名的令人难耐和害怕,她咬唇道:“你不是有手吗,松开我。”
‘手’这个词让魏沉刀沉默了片刻。
而后又是笑又是叹气,无力的把脑袋搁在她肩膀上,简直无奈了。
“我的天,姑奶奶,我都有你了,还得用手,”他笑的非常心酸,“你就不能行行好?救救孩子。”
莫名其妙,封楚楚觉得自己感受到了莫大的道德负担与谴责。
“嗯?”男人不住的在她鬓边蹭着脑袋,雄性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受男色所惑,她立场渐渐动摇……
她脸红心跳,就要妥协,道:“那……”
此时魏沉刀的手机响起来,魏队自从调来市局,手机铃声就变成了人民公安向前进。
“你电话……”
“不管,”魏沉刀不理电话,咬着她耳朵道:“就一次?怎么样?”
铃声:“惩恶扬善,剑出锋芒,平安中国,无悔担当……”
警歌太庄严肃穆了,封楚楚那一点动摇都被肃清了,瞬间就圣洁了起来,“我觉得不怎么样。”
铃声继续雄浑壮阔:“人民公安为人民,我们的名字在警徽中闪光……”
魏沉刀也动作一顿,骂了句操。
封楚楚有点笑场了,“这音乐恐怕你也不行吧。”
魏沉刀磨了磨牙,恶狠狠道:“行不行你试试。”
“别别别,”封楚楚停不住笑,抵着他的胸膛,“反正我是不行……欠着,以后好吗。”
电话响个不停,魏沉刀怕出意外,只能罢手,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轻轻碾着,有百般不耐,而后咬着牙松开她,危险道:“你说的,欠着,你给我等着。”
魏沉刀去外面接了电话,又去了趟洗手间。
封楚楚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大概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魏沉刀才出来,在她旁边坐下,把她拉进怀里,使劲嗅她头发,道:“现在算不算以后?”
封楚楚推了推他,问:“出了什么事,电话打的那么急,你不去吗?”
魏沉刀心不在焉道,“没事,既没死人也没塌房,只是封于雁交了份坦白书,她跑不了。”
“!!!”封楚楚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