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娴开玩笑道:“好好好,这是嫌弃邹姨了,小没良心的,小时候邹姨白喂了那么多顿了。”
“我没有。”柏望果被邹娴说的羞臊了,偷偷拉柏雁声的衣袖求助:“姐姐...”
柏雁声轻声说:“邹姨跟你闹着玩儿呢,但是果果,你是不是要和邹姨道个歉,仗着邹姨疼你闹了一天,知不知道她有多担心?”
柏望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乖乖巧巧地和邹娴说:“对不起邹姨,今天是我不好,害你操心了。”
“乖乖崽。”邹娴叹了一声,“要不要吃水果,邹姨去给你切。”
“要的,嘴里好苦,谢谢邹姨。”柏望果说。
柏望果吃饱了肚子后精神就好了许多,身上发了许多汗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闹着要泡澡。
“你别走。”柏望果生怕柏雁声在他洗澡的时候走掉,一遍遍地强调:“我会很快出来的。”
洗到一半,又在浴室里扯着嗓子喊姐姐,柏雁声被他叫得头疼,又不能把生病的小孩一个人丢在家里,隔着门问他怎么了。
柏望果委屈地声音从里边传出来:“我怕你走了。”
柏雁声:“...快点洗,不要再着凉了。”
“嗯...那你进来帮我就会很快。”
“果果...”
“姐姐,我现在没有力气,抬胳膊都很酸,真的。”
浴室里热气蒸腾,柏望果坐在浴缸里,老老实实地在浴缸上放了盖板,用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看着柏雁声,不知道的人或许会真的以为这个是未经人事的单纯孩子。
柏雁声晓得弟弟在想些什么,只是这样的时候,她也乐意顺着他,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闭上眼睛。”柏雁声给他洗头发,搓了一脑袋的泡沫。
“姐姐。”柏望果闭着眼睛能清楚地看到他乌黑浓密的睫毛,显得他尤其可爱,他问:“那个江砚迟,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很贴心的人,有分寸懂礼貌,在自己的专业上不仅有天分也非常用功,是值得尊重的优秀的人。”
“...你很喜欢他?”
柏雁声轻笑:“不喜欢的话,我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和他交往?”
柏望果猛地睁开眼,用水灵灵地眼睛注视着柏雁声,“我上次问你,你还不是这么说的。”
柏雁声哪里记得什么上次下次的,“我说了什么?”
“你当时说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也不会把他带回家。”
“果果,人是会变的。”柏雁声拿起淋浴头,继续道:“你确定你想继续和我讨论这个话题吗?”
“不想了。”柏望果神色恹恹。
“好了,闭眼,我要开始冲水了。”
柏雁声只是帮柏望果简单洗了洗头就出来了,没过两分钟接到了钟进寒打来的电话,柏雁声看着手机屏幕上他的名字叹了口气,心道今天莫非是什么“哄孩子公历日”,哄好了一个又马上接了下一单任务。
“雁声,请问你现在有空吗?这么晚了还要打扰你,真是抱歉。”钟进寒依旧是非常彬彬有礼的态度,可语气里总含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