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床,江砚池也做不了什么,但是偏偏又不甘心似的,白天里柏望果明里暗里的呛着来,他一句都不能多说,可柏雁声现在是在他床上的,他就放肆地靠着软垫要吻她。
柏雁声顺着他亲热了一会儿,不大久就没了耐心,刚和江砚池说几句话的功夫,就听到外边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声音,好一会儿了还没停,柏雁声就出去瞧,一开门正好碰上在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邹娴。
“邹姨,这是干嘛呢?”她问。
邹娴急慌慌地说:“果果晚上不是喝了些酒嘛,刚刚洗澡时晕乎乎地在浴室摔了跤,我叫小陈进去看了。”
柏雁声皱了眉,她怀疑这是果果因为她睡在江砚池房里闹出来的把戏,又担心他是真的摔了,真是叫他折腾地头疼,她叹了口气,还是返回去对江砚池说:“你先睡,我去看看果果。”
邹娴的声音很大,江砚池也听到了,他点了点头,知道无论柏望果是真摔假摔,这一晚柏雁声约莫都是回不来了。
柏雁声随即和邹娴一道上了二楼,柏望果的房门大开着,一进就瞧见他裹着浴袍,顶着湿漉漉软乎乎的头发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小陈站在旁边,一个大男人手足无措地对柏雁声说:“小少爷不让我看,我也不知道摔没摔着。”
柏雁声盯着弟弟的眼睛看,杏核似的形状装着两块琉璃似的黑瞳,这么漂亮,却透着心虚,眼睛垂下去不敢看她。
柏雁声心里清楚了,对邹娴说:“邹姨,您和小陈都去休息吧,这里没事儿了。”
“啊?”邹娴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朝着柏望果看了好几眼,陡然间明白了:“你呀!”她用很不赞同的语气指着柏望果叹了一句,像是责怪,也像是无可奈何。
人走了,半掩着门,留了条半寸宽的缝儿,柏雁声不紧不慢地去浴室拿了条毛巾,随手就扔到弟弟的脑袋上,淡淡说:“擦干净。”
柏望果的脸被毛巾盖住了,看不见脸,过了好一会儿才藏在里边儿瓮声瓮气地说:“对不起”
“擦头发。”柏雁声重复了一遍。
柏望果这才从毛巾里钻出来,露出一张怯生生地明显是做了错事的小脸儿,他一下下地擦头发,柏雁声坐到他身边问:“摔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