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是沉别言带着他去伦敦找柏雁声,小柏望果眼巴巴地看着姐姐想要被她牵手,但是却不敢开口,最后是沉别言开了口,柏雁声才勉强牵着小豆丁走了一会儿。
“十八岁”江砚池重复了一遍。
柏望果以为对方是艳羡,自己也陷入了回忆的沼泽:“姐姐那个时候你知道吗,她是美的代名词。”
江砚池喝完最后一口粥,擦了擦嘴,微笑道:“我当然知道,她十五岁那年我就见过她。”
柏望果一愣,手里的筷子吧嗒一声掉到了盘子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你说什么?”他追着问,“江砚池你别走!说清楚!”
小孩龇牙咧嘴地问,江砚池却已经悠然地转身离开餐厅了。
小兔崽子,急不死你。
刚走出餐厅几步,江砚池迎面就碰上了刚下楼的柏雁声,她看起来心情不错,语气轻松地问江砚池:“他又在闹什么,什么说清楚?”
江砚池浅笑着摇了摇头,并未说什么,等着柏雁声走到他身边后就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问:“今天是要去公司?”
柏雁声点头:“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能把李漾揪出来了。”
两个人又并行去了餐厅,柏望果低着头刚抬眼就看到江砚池的双腿先迈了进来,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到紧随其后的柏雁声说:“江砚池?我教你这么没礼貌的吗?”
柏望果嘴里的虾饺还没咽下去,泄恨似的使劲儿嚼了两下,不大情愿地嘟囔了一句:“对不起。”
柏雁声:“没听到,好好说话。”
柏望果放下了筷子,老老实实地:“江哥,对不起!”
江砚池替柏雁声抽出椅子,笑得非常“姐夫”,回道:“没关系,果果。”
一顿早餐,柏望果吃得憋憋屈屈,江砚池却一直坐在柏雁声身边和她聊天帮她添菜,餐后,柏雁声临走前还警告了弟弟,她白日不在家,要他对江砚池礼貌客气,家里所有人都是她的眼线。
“你说的我好像那种只会欺负人的二世祖。”柏望果不服气,认为江砚池是一杯前后不一的绿茶,把自己想象成可怜的小白花,他举例说:“我之前和卓哥他们都相处得很好。”
柏雁声懒得戳破他,卓见疏那人圆滑,说话做事都恰到好处,是少见的人精,和果果这种脑子里没多少弯弯绕绕的小孩玩儿简直是手到擒来,况且以她对卓见疏的那种态度,果果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因此自然不存在“敌我关系”。
十多分钟后,柏雁声的车离开了家,站着门口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后纷纷挪开了眼神,江砚池先行一步,欲转身去叁楼书库,恢复他学院派的日常生活。
柏望果盯着他背影翻了个白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追了上去,江砚池走得慢,很快被他追上了,柏望果尾随着他进了电梯,又跟着他到了叁楼。
眼看着小孩要跟自己进书库了,江砚池在门口停住,淡淡开口:“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柏望果明知故问。
江砚池对付这种人是有一套的,他不再给柏望果任何眼色,冷静淡然地做自己的事情,佣人帮他把笔电拿了上来,恰好徐平教授同他打视频电话,师徒两个就毕业论文交谈了半个小时,全是柏望果听不懂的内容。
好不容易挂了视频,柏望果才做好心理建设来进行他此行的目的,“咳那个,你说我姐姐十五岁的时候你就见过它,什么意思?”
江砚池一根手指推了推眼镜,明明是平常的动作,他做起来就格外的雅致,他说:“你问谁?”
柏望果心里道这人好不要脸,可又实在想知道他话里的内情,气鼓鼓地:“问你!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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