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队,车的问题我会让我的助理去解决,什么处罚方案我们都能接受,至于我本人的健康问题,就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你把你那手从我车窗上拿走,我要走了。”
“怎么和我没关系。”杭樾也不知怎么了,本来没什么的,看到柏雁声这副生气的样子反而高兴了,越发赖着不肯走:“你是“合法公民”,我是人民公仆,哪有警察看到受伤市民不管的道理?”
说着,杭樾很不客气的反手开了驾驶座的车门,硬是把朗叔给拉了下来,自个儿坐了进去:“朗叔是吧,您跟着警车去处理吧,我带柏总去医院。”
杭樾这人从小打到都嚣张惯了,说风就是雨的,不顾柏雁声的冷眼,开着人家的宾利直奔军区总院,抱着人直接上六楼骨科,这边儿大夫和杭樾很熟了,市局里叁天两头的有人过来,看到他抱过来个女人眼都直了,再一看这女人的脸,更是惊得表情都僵了。
“行了啊陈大夫,您快过来给瞧瞧。”杭樾让陈大夫那表情愣是看得不好意思了。
柏雁声也就是现在受了伤不方便,不然非得一脚踢花杭樾的脸,这人是真不按套路出牌,瞅他那张得意中带着些羞涩的脸,柏雁声就气不打一处来。
偏偏杭樾还没个完,陈大夫给看脚腕的时候柏雁声嘶的一声往后缩,被杭樾一把按住,“别躲,人家大夫看看才知道严不严重啊,小孩似的,乖。”
说真的,柏雁声叁十多了,真从未遇上杭樾这一号的货色,她身边的这些异性,从卓见疏到江砚迟,哪怕有性子烈一些的,但也从没人敢在她面前这么臭来劲,杭樾真他妈拔得了头筹,柏总一时半会愣是让他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大夫看了后杭樾还是不放心,压着柏雁声去拍了个片子,回头确定了确实没多大事儿后,陈大夫拿了东西来要给柏雁声冷敷,杭樾看了看柏雁声白得发光的脚踝,皱着眉头啧了一声:“陈大夫,我来吧。”
杭樾他们这种职业是受惯了伤的,冷个敷是手到擒来,陈大夫很无语地斜了他一眼就把东西递给了他,倒霉玩意儿,他四十多了有老婆有孩子的,杭支队长这是自己心术不正看谁都不是好人。
柏雁声呢,坐在陈大夫办公室的理疗床上,右脚很不客气地踩着杭支队长的膝盖,见他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冷敷什么反应也没有,一看就是被人伺候惯了的样子,还自顾自地拿起了手机给罗未打电话嘱咐了些工作上的事情。
杭樾眼瞅着柏雁声把自个儿当成了保姆,但他却生不起气来,自小到大就没伺候过人的人做起这些事竟然也这么顺,杭樾心里觉得不大对劲,很虚伪的宽慰自己,就当是因着上回的事儿给她陪个罪,回头给人送家去就得,俩人以后约莫也不会见面了吧。
冷敷结束,陈大夫嘱咐些注意事项,杭樾又把柏雁声拦腰抱着往回走,军总院人来人往的,柏总皱着眉头觉得自己被抱来抱去的有些丢人,进电梯的时候下意识侧脸往杭樾怀里靠。
深秋了,野得跟头雪豹似的杭樾就穿了件黑色短袖,柏雁声侧脸把他身上靠时,温热的呼吸透过那层布料落在他皮肤上,杭樾很不自在地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心道这女的也太他妈会了,怎么喘口气都那么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