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雁声一愣:“他是不一样的。”
杭樾被这几个字刺激得脑仁儿疼:“凭什么他是不一样的,他比我好在哪儿?”
柏雁声轻声说:“杭樾,这和你无关。”
空气像是被一座从天而降的大山狠狠地挤压了,杭樾觉得周边所有的一切都在往下坠,包括他本人。
寂寥的夜里,他缓缓松开了柏雁声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眼尾通红地盯着她,压抑地说:“我不玩儿,柏雁声,我他妈不玩儿,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但不想捧着一颗真心让你作践。”
柏雁声的表情仍然那样平平淡淡的,她并没有因为杭樾态度的变化而生出什么特别的情绪,相反的,她似乎早已预料,所以平静地接受。
她甚至反过来安慰他:“当然可以,杭樾,你没有必要难过,你并没有失去什么,说一段时间你就会觉得,自己作出了正确的选择。”
可杭樾最不需要的就是柏雁声的安慰,她这样的态度以及做法,是在明晃晃地告诉他,她对他毫不在意,他无论做出什么决定,哪怕是愿意陪她“玩儿”,她也不会因此而作出改变。
柏雁声是感情游戏里的佼佼者,她的标签是“高级玩家”,而杭樾是个一穷二白的新手,对方轻轻一挥手放出一个小招,他就已经落败了。
杭樾咬着牙:“柏雁声,你狠。”言罢,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柏雁声看着那矫健而狼狈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可惜了”
十一月初,杭因因为工作的关系到达杳城,顺便看望(据说)失了恋的倒霉弟弟,恰好她参加的宴会还没有男伴,于是把倒霉弟弟收拾收拾,直接废物利用上了场。
“至于吗?”杭因找了个稍微僻静些的露台,临着纯白大理石栏杆站立着,白细的手指端着杯酒晃来晃去,笑道:“失恋有那么难受?”
杭樾没什么精神似的坐在沙发一角,嘴硬道:“谁说我难受了,我是那种因为这么点破事儿就难受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