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烙下了一串的痕迹,他没有半点消停的意思,而琳琅要撕开那道外衣的勇气最终仍是溃散。
纪忘川觉察到琳琅的迟疑,只是耐着性子等琳琅决定,到底要不要看个究竟,琳琅把手缩了回来。哪怕他是侩子手,手起刀落只是一刹,自己宁愿做他刀下的亡魂。
艾绿的肚兜衬着雪肤花貌,峰峦起伏,雄浑神秘,此情此刻对一个二十二年从来染指过女色的正常男子而言,无疑是一道催命符。纪忘川艰难地呼吸了下,那一瞬几乎窒息在喉咙口里。
琳琅弯弯的眼睛,笑出月牙儿的弧度。“老爷,您看什么呢?”
他撑起上身吻了吻琳琅的额头,说道:“琳琅,老爷真的有点难受,你可要忍着疼。”
琳琅诧异地问:“哪儿疼?”
他被问的一时语塞,该怎么解释给琳琅听,可如花似玉的完璧摆放在跟前,他好像连哄带骗地亵渎似得。“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在五牙大舰上的时候吗?”
琳琅脸色烧得越发没边了,害臊地微微颔首,然后轻轻软软地说了句。“可是,不疼呀。”
“嗯。那个时候是不疼。”纪忘川感觉羞于启齿,可又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马上就会疼了。”
他覆上去,一手轻柔地探到琳琅背后,触到了绳结,只要随手一拉就可以解开,难以名状的兴奋。生怕因粗暴的行为让琳琅受到半点伤害,他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琳琅,我喜欢你。”
琳琅后知后觉地醒悟道:“您还冷吗?您不是说只当我是汤婆子,什么都不做的吗?”
纪忘川思忖不足一瞬,接话道:“别当汤婆子了,当个纪婆子吧。我回府跟老妇人说,尽快娶你过门,等着十个月后咱们可以当爹娘。”
“我……什么当爹娘……您不老成……”琳琅听得一愣一愣,一口气回不上来,分了三段才把话说完。可心里那股子暖意散不开,氤氲在屋子里回荡,那大概是幸福的味道。
纪忘川晓得琳琅默许他,便再也不荒废其他功夫,抽开绳结,那轻薄的艾绿肚兜被他扔在一旁。
他俯下头,正要与山峰对视,人生瞬间就登上了高峰,门外却纵来沉重的脚步声。
“琳琅,你在屋里吗?你可急死我了,跑哪儿去了?”锦素急匆匆叩门,“咦,门怎么锁了。”
琳琅倏然把褥子扯过来盖住头,“锦素来了,这可怎么解释?”
纪忘川怔楞了片刻,他一直记恨锦素,却从未如此时,迫切想把锦素的头拧下来。锦素不挑好时候,专门搞破坏,愣是在他一鼓作气之时让他被迫鸣金收兵。“琳琅,别怕,万事有我在。”
敲门声嘟嘟作响,锦素怕琳琅出事,连连追问。“琳琅,你在里头吗?怎么关着门,是不是冷了?”
琳琅在褥子包裹下穿起衣裳,回声道:“锦素,我没事,有点乏了歇个午觉,你快回去吧,等我歇好了叫你。”
纪忘川沉着冷静坐起身,看着琳琅紧张局促,一副被人捉奸在床的着急样子,觉得甚是发笑。他倒是愿意锦素撞门入内,看到这一幕,索性琳琅非嫁他不可,他也安枕无忧。
“琳琅,你哪儿不舒服?”
“你别管我!我挺好!你下去忙你的吧!”琳琅拙舌语塞,想不出更好的说法,只好语气僵硬劝退她,生怕锦素闯进来太不好看。
锦素站在门外忖了寸,说道:“那你有事喊我,我就在驻清阁庑房。”
等到外面悄无动静,琳琅才捂着胸口慢慢平静下来,挑眉看纪忘川一副置身世外桃源的悠然姿态,鼓着腮帮子生气道:“明明就是你闯的祸,就看我在这里干着急,太坏了,你给我走,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太扫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