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20
她没好气道:你别得意,真出了意外,父亲自有大郎与二郎。父亲疼他们疼得甚么似的。这公府交给他们担着也未尝不可。父亲如今正是年富力强之时,有的是时日教他们。
他受杖责之处的确很疼,被她一说,忍不住笑道:好好,公府日后便是大郎二郎担着。我只陪着你。
如莺狠狠瞪他一眼,道:祁世骁!我可是与你说笑?
她头一回这样喊他名字。
他想到她与三弟吵嘴,必也是这般喊过三弟,心底不觉生出几分艳羡。
他道:莺莺,我很羡慕三弟。
她有些不自在,道:你羡慕他作甚?
羡慕他不管不顾,活得自在,羡慕他那样早识得你。我永远不知十岁的你是怎样的你,我常为此而生憾。
她不知他心底藏着这样的想法,道:阿骁,你这样好,我常常觉得我上辈子许是做了许多善事,抑或是几辈子积攒了福德,才教我遇上你。十岁的我甚么也不懂,只想着玩儿,你若遇见我,必也将我当个不懂事的黄毛丫头。许是我太过聒噪,惹了你厌烦。
他道:你再吵闹也不会聒噪。我喜欢听你声儿。
他这些话儿说的认真诚挚 ,在她听来实是动听至极。
过了会儿,她才道:莫要说这些甜言蜜语来岔开话头。阿骁,你们二人这般大打出手,可是要逼我去法妙寺?
他道:让阿骧去天宁寺,也轮不到你去法妙寺。
你打折他的腿,父亲又动家法,他腿上如何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