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曹大人真是说笑了,本官原来在长安的时候,公务繁忙,如今到了这山东齐鲁之地,,每天就是吃睡,又没有别的事情,再说了,民间就有一句俗语——心宽而体胖。嗯!不知道曹大人今天来是为了何事啊!?”曹旦心里骂道:‘么得!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来这里,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但是,曹旦却不敢对许敬宗发什么脾气,现在的他只希望能够在李唐来到之后,还能够享受高官厚禄。
“许大人,如今我也不卖关子了,今天,本官此来,就是得到了留午后身死,并且本官派过去的张青特将军的护粮队伍也被劫了,因而特地向许敬宗大人讨一安身立命之计。”许敬宗心里笑了笑——哼!什么叫特地向本官讨一安身立命之计,当初不是已经给你指明了吗?等我们把张青特将军的护粮队伍解决掉,你就彻底切断窦建德的粮道,怎么?还要我教你吗?许敬宗没有答话,只是一个劲的喝着闷酒。曹旦一直等着,可是许敬宗就是不跟曹旦说话,曹旦心知肚明:
“许大人,别的我也就不多说了!下官只想说一句,请问许大人,罗艺真的会攻打乐寿吗?”许敬宗斜着醉眼看着曹旦,没有说话:
“许大人,下官明白了,请许大人放心,只要罗艺大将军兵到,下官马上就归降,到时候,窦建德的兵马就会不攻自破。”许敬宗这才点了点头:
“曹大人,真是个聪明人!”曹旦与恒广元离开之后,许敬宗的目光慢慢的明亮了起来:
“哼!曹大人,我许敬宗跟你打了那么长时间的交道,还不知道你,如果是我求着你去做的话,你根本就不会去做,而如果你自己主动去做的话,那么绝对可以做好的!”曹旦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中,细细思量了一番——窦建德走的时候,虽然任命我为留守大臣,但是,却把自己的侄儿窦全任命为副留守,而且,自从窦王想立窦家人为继承人的心思出来后,这些年被我打压的人有不少不是投奔了窦保就是投奔了窦全。如果不把窦全调开的话,那么我想干些什么事情,还真是不能得心应手啊!不行!得想办法把窦全调开。还有,这窦建德在这里深得百姓民心,如果不把他们逼一逼,日后恐怕,就算罗艺的军一到,我也没有办法马上归降李唐。曹旦思量了一夜,终于想出了一条妙计,第二天一大早来到了军营之中:
“各位,相信各位今天都已经听说了,如今这乐寿城内,流言四起,如今人心浮动,为了窦王大业,也为了安定人心,所以,本官下令,对于张青特粮草被劫的事情,任何人不得谈论,严密封锁消息。希望众位将军能够眼里约束属下兵士,让他们不要在外面乱说!”
“是!谨遵大人之命。”其后,又将留守在军营之中的窦建德的侄儿——窦全找来。
“啊!窦全大人!”
“曹大人,有什么事情就请说吧!”自从窦建德开始流露出想从侄儿中间选取继承人的消息之后,窦建德的两个侄儿窦保和窦全不但暗中开始较劲。窦建德为了缓和矛盾,就在讨伐洛阳的时候将窦保带到了身边,而将窦全放在了山东与曹旦一起留守,而曹旦心里也知道,这是窦建德暗中防范自己,防止自己在山东割据称王。并且当初窦保和窦全都将曹旦视为自己争夺齐鲁王位的头号对手,时不时的在窦建德面前举报曹旦的贪腐行为。所以,窦全对曹旦的说话语气也就不那么好听了。
“啊!窦全大人!相信,前些日子的军报你也看过了……”
“是的,军报本将军是看过了,不过这与本将军有什么关系?”
“啊!窦将军少安毋躁!请听下官跟将军解释一二!”曹旦低三下四的向窦全说道:
“将军也知道,由于年年征战,这山东一带的壮丁大都被征入了军中,再加上最近收成也不好,所以,这军粮实在是不好筹集呀?下官这次希望……”曹旦还没有说完,窦全就打断了曹旦的话:
“这件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军粮不足,你曹大人是干什么吃的,如今,我叔叔在洛阳军情紧急,限你速速筹集粮草,赶快运往军前。”曹旦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好你个小兔崽子,一个毛还没有长齐的小孩子,竟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再怎么说,我也是正牌留守,你一个副留守竟然对我说话这样不客气。曹旦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窦将军,这要本官出去筹集粮草也行,只是这功劳可就到本官手里去了。而且,将军当初不是曾经发过牢骚,说这留守不比在前线打仗好捞功劳,再说了,窦王一旦打败了李世民,攻克洛阳之后,就要在洛阳登基为帝,登基完后就是立太子的事情了,窦保将军这段时间帮助窦王攻城掠地,立下了赫赫战功,而窦将军你却在这里养尊处优,悠哉悠哉的,如果再不立下些功劳的话,恐怕日后这太子之位就是窦保将军的了。”窦全一听曹旦的话后,马上躬身向曹旦谢道:
“曹大人说的是,多谢曹大人提点。本将军马上就去。”窦全马上带领自己的属下兵马,出城到乐寿各地,筹集钱粮。本来,山东河北一带由于战乱和征兵,百姓存粮就极少,而窦建德为了拉拢人心,也从来不从百姓手里抢粮,只是派出商队,用海盐到江南和荆楚一带换粮,甚至时常还开仓放粮。而窦全为了自己的大功,看到征集不到粮草,就下令到处抢粮,搞得窦建德属地怨声载道。等窦全回到乐寿的时候,山东属地到处都在传着‘窦阎王(窦全)’的名字。
“啊!窦将军真是年少有为,一下子就筹集了这么多的粮草。”
“哪里哪里!这都是曹大人的深谋远虑。”曹旦看着那些粮车,又突然邹了邹眉头:
“窦将军,如今粮草齐全,就是这押运人选实在是……”窦全马上请命道:
“曹大人请放心,这粮草押运之事,本将军亲自前往。”
“啊!那就有劳窦将军了。”第二天,曹旦看着窦全远去的身影,曹旦在城楼上笑着说道:
“哼!窦全,你就等着吧!本官等着听你们兵败身死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