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萧彦成父母已经是又惊又气,脸上通红,两手颤抖,不知道如何是好。
萧彦成却继续说道;“对不起,爸妈,我可以给你们养老,给你们买别墅,给你们请保姆,让你们过着富裕安详的晚年生活,可是我的婚姻,我的人生,你们没有办法左右,我就是这么不孝。”
萧彦成母亲这个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彦成,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至于吗你!你傻啊你!”
萧彦成笑了,望着他的母亲,无奈地笑了:“妈,你看,在你们眼里,她不算什么,你们看不起她。可是在我眼里,她就是我的全部,我的所有。不是她非要纠缠我,是你们的儿子我,死皮赖脸地追着她纠缠着她,求她给我一个机会重新开始。我等了好久才让她慢慢接受我,希望你们不要再这么折磨我了。如果你们无法做到接受,那就离她远点,彼此相安无事吧。”
萧彦成父亲气得两腿都在抖:“彦成,彦成,你这是鬼迷心窍了!”
萧彦成:“对,我就是鬼迷心窍了,你们可以这么认为。但是,你们说什么,也无法改变我,我就是这样的,不孝的这个帽子,我戴定了。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以后不要再纠缠她,纠缠她,你们就是和你们的儿子过不去了。”
说完这个,他拉着叶筠往外走,头也不回。
背后,传来萧母险些跌倒的声音以及萧父的呼叫声。
叶筠看着整个过程,简直都要傻眼了。
到了电梯里,她忍不住说:“……我看伯父伯母气得不轻,你,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他们?”
这年纪大了,可别气坏了,毕竟是萧彦成父母,这样子她也不忍心啊!
萧彦成:“没事,我派了人照顾他们的。”
叶筠:“额……那就好,那就好。”
面对这个场面,她实在是没立场说什么。
她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成为了红颜祸水挑拨人家父子母子关系,成为了那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红颜……
她以前是有点恨萧彦成的父母,他们的话语给了自己伤害,可是现在……她有点不忍心了。
没错,她就是这么圣母玛丽苏,就是这么熊包。
正想着,萧彦成拿出手指头,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叶筠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没有什么!”
圣母玛丽苏只是想想罢了,反正她不要和那对父母在一起相处,所以假装没这回事吧!
萧彦成凝视着叶筠,忽然认真地说:“我们的幸福来得太艰难,我不想给任何人破坏的机会。”
即使是他父母,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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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彦成父母那边,自然当时是气得不行,不过萧彦成请了自己的秘书过去照顾安抚,慢慢地老两口也想明白了。
儿子是不指望了,随他怎么去吧,大了,翅膀硬了,自己已经管不着了。
两个人收拾收拾东西,带着养儿终究失败的失望,回老家去了。
而这几天萧彦成干脆在家办公,每天都在家里陪着叶筠,到了饭点就停下手里的工作带着她出去吃。
吃自然是吃好吃的,叶筠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带着她整个b市转悠。
开始的时候萧彦成还担心她因为被解聘的事难过,后来看了看,好像也并没有太低落的样子。
问起叶筠来,她无所谓地说:“解聘就解聘,我大不了再找家医院工作,天底下又不是只有第一医院有产科。”
萧彦成望着叶筠,看她很无所谓的样子,不过心里多少明白,她还是难过的,只是不那么难过了而已,毕竟是工作了五年的地方。
突然就这么被解聘了,谁不难过?
“叶叶,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这一天吃完饭,萧彦成突然这么说。
“还是赶紧回去吧,你不是晚会还要开会。”叶筠看出来了,萧彦成最近特别忙,三天两头的会。
为了不影响萧彦成开会,她把次卧给收拾了下,还买了个学习桌,好让萧总裁在那个桌子上开会。
“不用,还有时间,走。”萧彦成不由分说,拉着叶筠上车,叶筠没法,只好跟着上了。
这时候是下午一点多,街道上人不错,也就半个多小时功夫,萧彦成的车来到了一处,停下。
叶筠一看:“这,这不是我学校吗?”
萧彦成:“是,你有多久没来过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有多久没来过了……
叶筠不记得了,好像从六年前毕业,她就没有回来过吧。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校园门口,这个学校是半开放式的,西门进去要查学生证,东门这边直接通着学校的后花园,偶尔有游人前来,不查证。
他们从东门进去,看到的是一条笔直的大道直通向不远处的学校后花园。
那大道两边是有着几十年历史的银杏树,因天气转凉,树叶已经转黄,于是便见那英姿飒爽的笔挺银杏树,仿若披上了黄金甲,一眼望去都是炫眼的金色。
风一吹,树叶扑簌扑簌地飘落,随着风贴着地面轻轻拂动,仿佛一层黄金丝线织就的金毯,辉煌璀璨,富丽堂皇。
萧彦成握着叶筠的手,踏在这锦绣地毯上。
“还记得吗,我当时经常站在这里等你。”
风动,他的声音温柔一如年少时。
有那么一瞬间,叶筠几乎有一种错觉,她又重新回到了数年前的学生时代,那个时候,浓艳的银杏树从指畔滑过,俊帅阳光的少年挽着她的手笑着点在她的唇角,深秋的风温柔地拂起她和他搭在肩膀上的情侣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