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去我就去?办不了案子是你们无能,难道就要把小区的所有居民都抓起来?”
“你!”女警气得嘴唇直哆嗦。
苏北点了根烟,顺便发给物业和保安。苏北考虑的是,要是因为配合调查说出昨晚自己住在这里,小区里谁不认识傅宜欣,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果然,这栋楼的居民,各家各户的门都开着,一方面是关注案子进展,另一方面听说六零一傅宜欣家里有陌生男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聚了上来。
“这个人?没见过,警察同志,以前傅小姐的男朋友来看她的时候,我见过,好像不是这位先生。”
“或许是傅小姐的新男朋友呢,也不能因为你没见过,就怀疑别人吧。”另一个邻居说。
“听说傅小姐都快结婚了,没想到婚前也能出轨,还公众人物呢……”
苏北早上本来就没休息好,作为受害者,却变成了被怀疑的对象,听这些邻居嚼舌头,不由得勃然大怒,瞪了门口的几个人一眼,怒道:“有完没完?我住在哪里还需要请示你们吗,还是说,你们家从来不来亲戚朋友?”
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音,众人朝下面看去,傅宜欣拎着一个食品袋回来了,都闭上了嘴巴,自居的闪出一条路来。
对傅宜欣的态度,和对苏北的判若两人,任谁都会认为是苏北吃住女方的。
“傅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了,小区昨晚发生五起失窃案件,还造成了命案……”
傅宜欣刚才已经听到女警的话,冷冷的说:“所以你就怀疑我朋友,还是怀疑我?”
“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请你配合调查。”女警说。
“怎么配合,我想问一下,这个小区几百家住户,住着上千人,你都审讯过了吗?”
“这是因为你家的门也被撬了,我们来调查应该也是为了您的安全。”
“不需要,谢谢。”
“可是……”
傅宜欣沉着一张脸,气势完全压过了女警,“没什么可是但是的,我家的门,是我自己撬的。”
“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我喜欢撬自己家的门不可以吗,神经病,我又没有报案,请你们离开这里。否则我不介意让我的律师来和你谈谈。”
女警吃瘪,很愤慨的甩手离开。或许傅宜欣把苏北的事情给她解释一下,证明苏北昨晚干了什么,只是几句话的事,可她居然不配合调查。
人群散去后,苏北和傅宜欣简单的吃了顿早餐。
饭后苏北准备离开时,傅宜欣终于鼓起勇气,将小偷打电话威胁她的事情告诉了苏北。她在买早餐的路上,一直在犹豫,报警是不可能的。如果小偷威胁她一笔钱,傅宜欣或许可以给,但小偷要的不是钱而是人。
与此同时,郊区的一个废旧仓库外,停着两辆红色面包车,几个男人有条不紊的在为昨晚的不法之财估价。
“我靠,这块表是劳力士,至少二十万,这次发了。”一个秃顶的痞子说。
“滋滋滋,电视主持人啊,平时只能在电视上看见,没想到咱也有机会玩一玩。”
“光是看看这些照片,我就受不了了,让我跟她睡一觉,明天被枪毙了都值。”
秃顶把数码相机抢过来,咽了口唾沫说:“咱们能混进小区也多亏了杨哥,偷的东西他一分钱不要,还给咱们三十万,让我们离开江海。”
“要走也得等玩完了傅宜欣再走。”几个混混纷纷表态。
“老大,这个杨哥到底是谁?”
秃顶男说:“好像是傅宜欣的未婚夫,傅宜欣应该是给他戴了绿帽子,俩人分手了,杨哥想报复她。”
“够绝情的啊,哈哈。”
“绝的还在后头,杨哥这人挺聪明的,如果让我们单独去偷傅宜欣的照片,那警方肯定会怀疑到杨哥的头上。所以让我们把他们小区偷了个遍,这叫转移视线。”
秃顶男让他的兄弟安静下来,又给傅宜欣打了个电话,这也是杨哥的计谋,让傅宜欣单纯的以为是小偷勒索钱财,却不知道他们这是个惯犯团伙。
看着数码相机里让他们魂牵梦绕的电视主播,每个人的心里都痒痒死了,对于即将到来的傅宜欣都抱着强烈的期待感。
不多时,在仓库外放哨的混混跑进来。
“老大,傅宜欣那小妞儿到了,不过开车的是个男的。”
“几个?”
“一个。”
“看清楚没有,有没有条子跟踪?”
秃顶轻哼了一声:“我量她也不敢报警。不就是一个男的吗,办了他。”
现在已经是深秋,刚刚下车的傅宜欣,穿着一件长款的立领紫色风衣,无论是身材还是气质,和这些混混平时接触到的女人是天壤之别,都搓着手心等着尝尝鲜。
那位幕后指使他们的杨哥说了,玩得越狠给的钱就越多,这种好事可是百年不遇。
当傅宜欣进了仓库后,非常庆幸自己没有固执己见,她没想到这根本不是一个小偷,而是一伙流氓,用带有侵略性的目光注视着她。
以苏北多年的戎马经验所养成的敏感来判断,这绝不是入室行窃这么简单。本来想干净利落的解决小偷,交给那位苦大仇深的女警,可现在他改变了主意。
“嘿嘿,没想到你还真敢来,那就别怪哥几个不客气了。”
秃顶男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在危险之中,朝着傅宜欣走过来,伸手摸傅宜欣脸蛋的时候,却被她旁边的男人攥住了手。
“你他玛……”
嘎巴!苏北的手轻轻一攥,秃顶男的腕关节九十度骨折,妈呀一声,刚要抽手,就被苏北卡住了脖子。
“不想死的话就说实话,是谁让你偷傅小姐相机的。”苏北眯着眼睛盯着他看,如果只是为了钱,不可能用这种交易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