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画扇见苏北默许了,欣然告诉他,她要做的事情也很轻松,不会拍电影,也不会去唱歌。
“弹琴?古筝吗?”苏北吓了一跳,“没看出来,画扇还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子。”
“哼!小哥哥你又来了,不要以貌取人,我弹的是钢琴。小提琴和大提琴也还好,触类旁通哦。”白画扇继续畅想着自己钟爱的事情,“商业演出肯定不会参与,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益所忙,至少我要在喜欢的领域独领风骚,才配得上小哥哥。”
苏北倒吸一口冷气,摸了摸白画扇的头:“大姐,你没发烧吧,你随便拉个人问问,都会肯定的说是我配不上你,哈哈。”
“我才不管呢。自从我在江海见到你,我就开始想这个问题了,小哥哥不会做江海的山大王,总有一天要走向世界。嘿嘿,我再世界的另一个巅峰等着和你相遇。”
苏北绝对相信白画扇会比自己做的更优秀,而事实上,白画扇的小跟班白雪,在为白家进行所谓的音乐交际上,已经靠着一把古琴巡演了世界几个国家。不然尹信惠也不会痴迷的从首尔追到江海来。白雪尚能如此,不知道白画扇会达到什么样的高度,苏北有些期待。
聊到后半夜,苏北总算是把白画扇哄的睡着了,女人和孩子都有需要呵护的共同点。
苏北把白画扇放进搭建的窝棚的睡袋里,坐在窗边吸了一根烟。
白画扇这种小公主,肯定是第一次野外露宿,不过这也是她这么多年来睡得第一个安稳觉,半睡半醒间能看到近在咫尺的苏北,朦朦胧胧又睡了过去,一扫这几天的辛劳。
用柳寒烟的话来说,苏北就是个牲口,有时候一两天都不睡一个整觉。当白画扇醒来的时候,灵隐山峡谷上空,湛蓝色的天空,太阳升的很高了,阳光洒在雪山和盖着积雪的森林上,发出刺眼的光芒。
当白画扇走出窝棚的时候,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几米开外的水潭边上,有两个堆砌好了的雪人。
很明显这是苏北堆的雪人,雕琢的功夫毋庸置疑,而这两个雪人,正是十六年前的两人模样,一个马尾辫,一个板寸头。
白画扇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一下子就被揉酸了,感动爬上心头,泪眼朦胧看着准备早饭的苏北。每个人都有童年,但是让这个人回忆童年时的模样,一定含糊不清。如果不是有着刻骨铭心的眷恋,怎么可能将两个雪人做的细微入理。
两个雪人如同汉白玉雕刻的一样,白画扇的回忆也一下子被苏北勾了起来,心驰神往的说道:“小哥哥,你还记着那只糖葫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