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无奈的摇摇头,不过他的宗旨相当的明确,哪怕把老六那种社会混子留下来,韩竹阳这样的人有一个杀一个,今天居然还聚了一堆儿让自己杀。
“小友,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天池山的事情吧?犬子今天才跟我说,所以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不必了,今天谁来也救不了你。”苏北朝着他走过去,“因为我肯定要杀了韩四方,你呢又不会坐视不理,所以先杀了你,省的你白发人送黑发人。”
“哈哈,你是我见过最嚣张的年轻人,我知道你修为不错,在我见过的古武修炼者中,你绝对算是个奇才。只不过……”
苏北冷笑道:“别再找一些傻兮兮的借口来吓唬我,要怪只能怪你那个儿子仗着有你这么个爹,在木鹿县没干什么好事。当然,你的品行貌似也不怎么样,都你大爷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搞封建社会这套。”
说到这里,苏北转过身看着赵玉莹,笑道:“赵主任,这位韩什么大师,应该就是你们县庙收贡品的人吧?明明是个收保护费的臭流氓,居然坐在这里人模狗样的跟我讲仁义道德,你说可笑不可笑。”
“混账!”
韩竹阳终于爆发了,一掌拍碎面前的桌案。
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个老家伙在古武界至少是有一定威望的,不过苏北是帐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怕咬,得罪一个和得罪两个都一样,更重要的是你都把人得罪了,就不能给他们留着机会反过头来报复自己。
韩竹阳这一掌下去,表面上是发怒,其实他这种修身养性的人已经不会动怒了,桌子腿底下有一个机关,这一突然触动,苏北周围的廊柱有几个孔洞,刷刷飞出几根看不见的钢针,做工太精致,上面涂了剧毒。
苏北从刚才就防着他们的后手,看来人越老越狡猾,这话一点错都没有,当毒针即将刺中苏北的时候,苏北强大的神识早就感受到了,一股真气拔地而起,在他周围形成一层看不见的防护罩,钢针击中防护罩,叮咛一声掉在地上。
苏北随手夹起一根跌落的钢针,抖手而出,一下就刺中了老妇人的胳膊。
也就在这时,韩竹阳已经扑了上来,“袁老师,先走!”
“呃……”
老妇人动作倒是挺快的,他们都是老油条,当苏北露这两手的时候,虽然面不改色,但心里知道他们两个合起来也打不过苏北,只不过能逃出去一个,来日方长,就一定能除掉苏北。
“想走?可能吗?”苏北挥手先接了韩竹阳一掌,当他想去抓老妇人的时候,谁知那女人比男人还毒辣,她突然抓住了赵玉莹,一掌拍在赵玉莹的后背,直接将赵玉莹击出几米外,眼看就要一头撞在桌子角上。
苏北来不及多想,抽身接住了赵玉莹,再抬头的时候,老妇人已经利用这个空当翻墙逃跑了,只不过她的中银针的那条胳膊似乎中了剧毒。
苏北自认为对付这两个人时,已经是很小心,还是捏了把汗,多亏了他事先刺中了老妇人的一条胳膊,否则赵玉莹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苏北抱着赵玉莹,闪过韩竹阳的几次攻击后,用真气将赵玉莹受伤的经脉修复,哪怕晚了片刻,都会有危险。
“这可是你自己作死!”
苏北用掌力将赵玉莹送出大堂,挡在了韩竹阳面前。
惊恐的赵玉莹落地后,脑袋一片眩晕,木讷的看着眼前来搀扶他的父亲,再回头看见大堂里的两人飞上飞下,真心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玉莹你没事吧,吓死我了。”赵建国心神未定,他看的清清楚楚,从赵玉莹被那个女人打飞,再到苏北接住,他活了这么多年,真没听说过世界上还真有轻功?
而没有了顾虑后的苏北,对付一个区区的玄阶高手,哪里用得着周旋和套路,愤怒的一掌拍下去,韩竹阳横起一根棍子都没挡住,地阶后期的一掌,给韩竹阳的生命画上了一个恐惧的句号,掌风震断了房梁,在苏北撤出去之时,武馆大堂轰然倒塌。
直到现在,赵玉莹有些相信苏北的话了,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她接触不到的事情,或许是自己太幼稚,一味的想要为天池山招商引资,却招来了大祸,如果苏北这批江海人没有来这里,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这个晚上彻底动摇了赵玉莹开发天池山的初衷,以前父亲赵建国总说天池山是风水宝地,她还要嘲笑父亲无知,没想到真正无知的是自己才对。
三人开车返回天池镇,苏北当然想顺便把韩四方也解决掉,可是这边出事,韩四方那边肯定会知道消息,县城这么大,那个王八蛋指不定躲在哪里去了。
不过,苏北放走的老妇人,似乎还有点来头,韩竹阳可是救了她一命,如果真有来头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卷土重来。所以,苏北根本无需去寻找韩四方,他们很快就会主动找上门来。
第二天,赵玉莹请几人去她家吃饭,今天是村长请客,在农家大院里摆了好几大桌。村民们都听说赵建国半身不遂,以为他活不过今年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出院了,赵家在村里人缘不错,来祝贺和探病的人络绎不绝。
“苏北,你进来一下。”周曼在厢房的窗边吆喝道。
“怎么了?”苏北被赵建国请来的几个陪酒的老乡灌了好几杯酒,一时半会还真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