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行色匆匆,这是去哪?”苏北问。
“柳公子,我看我们还是解决一下我们之间的麻烦事最为重要吧!”车内的人儿细声细腻地说。
“我就是在准备解决麻烦。请回答我的问题。”苏北的语气很平缓,但很坚定。
与纨绔的嚣张公子不同,反倒是让马车头上的人有些怪异地看着行为举止不像平时的柳公子。
“荷花亭的吟诗大赛一聚。”车内的人沉默了一下,忽然说。
苏北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马车,内心猜想了一下。
来之前,巨人已经说过,这一条路是人心路,那么重要的就在于人心二字。至于人心,如何去看破,苏北暂时还没有头绪。
但在与车内的人说话的时候,他却看懂了车内人的心机。
仅仅一句且慢,再就是现在就解决我们之间的麻烦事,避免日后追究。苏北就看出,车内的人儿,用了心计。
他万没有想到,车内的人会这样停下来与他详谈。不过细想来看,以柳公子这种大家族的纨绔公子,确实会用一些卑劣的借口去占这杨家小姐的便宜。
现在解决这个小误会,只是为了日后的安宁。
“今日这赌坊,我也不想去。我们两者相遇,也算是有缘,我能否跟随杨小姐前往荷花亭一聚?”既然是人心路,那么就跟着人心走。这车内的杨家小姐用了心计,那么他就跟着这杨家小姐走,也许会有出其不意的结局出现。
“这……”说话者是马车头上的人,他文质彬彬地一笑,“吟诗作赋只怕对柳公子来说,实在是无聊,记得有一日你还对此说过,都是些耍嘴皮子的戏子罢了。”
“那不过是酒后乱眼而已。”
“我觉得这句诗的其中一段,很适合公子。”马车头上的人一笑,“楚腰纤细掌中轻。”
“小安,不得无礼!”车内的人语气忽然严厉起来,“柳公子乃是都城有名的公子,岂是你能乱说的?”
狗腿子疑惑地回想这句诗,他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苏北的心中冷哼一声,他淡淡一笑:“少爷我好歹也是读过几卷古书的人,我看你才是这狗眼看人低的人吧。”
见小安的脸色一变,他冷淡地说:“吟诗作赋北窗里,万言不值一杯水。”双眼冷淡地看着马车头上的小安。他在嘲讽小安看不起读书人,也就是看不起他柳公子。
同样的,这也表达了,柳公子身为读书人,也是心高气傲的一类人。
他当年好歹也是兵王,他国语言不仅仅要懂,连本身国家的历史,自然也要理解。吟诗作赋,只怕没人比他强,因为在他的身后,可是上下五千年的古国文化。
“好诗。”车内的人惊叹,“看来传言中的柳公子,果然不如真人啊!”
“今天荷花亭一聚,可行?”苏北淡淡地说。
小安再不说话,只是咬紧嘴唇,一脸的不情愿。
看到这里,苏北不禁在心中叹气,这柳公子的名号,只怕在外面真的比纨绔还纨绔吧。
空有庞大的背景身份,却被人排斥到这种境界。
“公子可有备马?”车内的人儿说。
但是,她不等苏北回答,便直接对小安说:“小安,如果柳公子没有备马,让前面的侍卫下马,让柳公子随行。”
苏北的嘴角一扬,他知道这车内的杨小姐为何这样说。
以柳公子的德行,肯定会想要进入车内。只是,杨小姐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她怎么可能会让柳公子如愿?
因此,她先放下话来,让柳公子无话可说。
“我家少爷……”狗腿子也是聪明,双眼一转,就像为自家少爷谋福。
“行了,你能跟得上马,那就来,跟不上就自个回去。”苏北可不想为这点唧唧歪歪的事情弄得心烦。
有时候,身边有个会拍马屁的,随时保持好心情,固然好,但有时候,却是个烦人的虚伪家伙。
“是是是!公子去哪,我肯定跟得上。”狗腿子露出苦瓜脸。
一行人继续出发。
苏北骑着马儿,紧随在马车旁。
两名带刀侍卫以及狗腿子在后面跟不上,但还是跟了过去。
等队伍消失在眼前,狗腿子那焦急的神色忽然消失。他阴冷地看了一眼前方的街道,冷淡地说:“人不是死了吗?为何今早起来,这家伙还跟没事人一样?”
一瞬间,脸上的谄媚消失,只剩下阴冷的情绪。
两名带刀侍卫畏惧地看了一眼狗腿子,一名低头说:“手下昨日在他的茶里放了无花散,无形无味,即使是死后也无人得知是他杀,但不知为何,他还能活着。”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狗腿子冷哼一声,“等这小崽子回去之后,再想办法弄死他。柳家那老头子也快活不长了,家产如此庞大,弄丢了怪可惜的。”
狗腿子叹了口气:“还要再忍一天这家伙的嚣张气焰!走吧,跟上去,免得等会受他的气。”
“是!”两名侍卫紧随其后,往荷花亭跑去。
在前方的苏北,万没有想到,真正玩弄他于鼓掌之中的,却是身边隐藏至深的狗腿子。
荷花亭,一群莺莺燕燕,一群穿着得体的公子哥们聚集在一起,好不热闹。
“杨家小姐来了!”有一名公子忽然惊喜地说。
“相传这名杨家小姐虽然深居闺中,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最大的看点,就是她了。”
“错也,还有都城名少明石,他三岁就能够熟读百诗,七岁就能一句成诗,乃是都城的有名才子!”
“咦,马车旁的那人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