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什么样的?”宇涅好奇的问道。
鸢尾此刻也是泪水溢满了眼眶,原以为自己出生在一个非常不幸福的家庭里,父亲早早的抛下自己和母亲相依为命,没想到父母之间却是如此恩爱。
“很漂亮,基本的家具,电器,都有,装修的风格有点像斯里兰卡,与我们家族那种死板华贵的风格大不相同,很像一个幸福的家庭住的地方。”鸢尾为母亲描述着父亲为她建造的伊甸园。
只是可惜,还没有见过那里,他们就离开了古堡,以后大概也没有机会再回去了。
“可是我们要到哪里去找苏北?他当初被我关在地窖内,后来发现了机关,跑到了无人森林里,不知道他有没有命躲过那片*区,或许,他现在已经……”鸢尾仍然记得溟把吴叔的残骸带了回来,那片*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走过去的。
督则想了想,说道“他毕竟是古武者,怎么会像常人一样?我觉得他还活在这个世上,并且,对于你的父亲,肯定比我们知道的要多,而且如果这元丹真的能找回你的父亲的话,应该也是需要他的帮助。”
“好吧,但是我们总不能带着这个去吧,这么沉,奔波也不方便,而且,这东西现在还需要进食吗?”鸢尾想起那个坑里白骨铮铮的画面还有些不寒而栗。
督则无奈的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地方适合寄存,而且不断的喂食才能保证元丹的气充足,换一句话说,就是你父亲找回来的几率更大一些。”
“好吧,”鸢尾上前摸了摸盒子,果然里面的元丹似乎又在隔空跟自己对话,“母亲,你也来试一下?”
宇涅有些踌躇,也把手放在盒子上,却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
“呃……或许我有回应也是个巧合吧……”鸢尾看到母亲有些失落,后悔自己方才冲动说的话。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那盒子竟然有要开启的架势,可把三个人给吓得不轻,督则一边死命的摁着盒子,一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鸢尾和宇涅就更不知道了。
“宇涅,是不是它想告诉你什么?”督则猜测道。
这一路上,自己抱着它从山上到山脚都没什么问题,鸢尾碰到盒子,也只是感觉到盒子里的元丹跳起来而已,而宇涅碰过以后,那元丹竟然想要跳出盒子,是不是想要告诉宇涅什么?
“这……能把盒子打开吗?万一元丹不见了……”宇涅还是很担忧。
督则看了看鸢尾问道,“鸢尾,你觉得呢?”
眼下三个人对这个东西都不熟悉,只能靠猜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试一试,”鸢尾分析道,“按师父的描述,这个盒子已经在父亲的朋友那里待了三十年了,每日除了被喂食,也没有别的举动,碰到了我和母亲却有如此大的反应,我觉得我们应该打开盒子看一看。”
既然鸢尾这么说,宇涅也点了头,三个人找了一个相对四周有障碍物的地方,缓缓打开了盒子。
鸢尾想象中的元丹应该是光芒四射的,但是却并没有,一颗黑漆漆的珠子躺在盒子里,里面有不断在流动的黑色气体,鸢尾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摸了一下,触感生凉,像是玉石一样,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而当宇涅伸手握住这珠子的时候,黑色的流动液体却渐渐转变成了红色。
“不好!”督则伸手打掉宇涅握着珠子的手并把盒子一把盖上,宇涅被督则一下子推开了很远,几个人都是惊魂未定。
“母亲!”鸢尾扑过来扶起宇涅,“师父,方才怎么了?”
督则一边不住的摇头,一边念叨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宇涅更是一脸疑问,那颜色的变幻代表了什么?!
盒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气氛登时有些诡异。
“宇涅,鹰离开你们母女,是迫不得已,都怪这该死的研习!”督则没头没脑说了这一句,更让鸢尾母女不解了。
“这元丹方才是在诱惑你去触碰它,你和鸢尾都是它的目标,是它最好的供给,还记得我说鹰的朋友被它吸食的事情吗?虽然你们不是古武的研习者,但是你们是研习者的妻女,想要长生不老,哪有那么容易!”
原以为在这个世界上灼之术就已经是术法里最为可悲的,没想到还有这个,吸食亲人的精血,方可过这一关,鹰就是到了这一步没有照做,所以才会走火入魔,这也是为什么这珠子见到鸢尾和宇涅竟然会这么兴奋的原因。
知道了真相的几个人都算不上是好受,这样一来,是不是也就意味着鹰不再会回来了?
毕竟,他回来了,或许会控制不住自己,要了自己妻女的命。
按白元的话来说,现在距离当初已经过了整整三十年,这三十年,他去哪了?
究竟是以一个人的姿态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早就已经幻化成泡沫了?
没有人知道,他们必须要带着这颗珠子找到苏北。
“带着它会不会对我和母亲有害?”鸢尾担心的问道。
督则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白元虽然表面看起来还跟三十年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但是他亲口对我说,他的内里实则已经糟透了,但是他不忍心抛下鹰的元丹,他总觉得鹰还会回来的。”
“没关系,”宇涅看着盒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丈夫一样,“没有他的这些年呃熬过来了,就算有一些损伤有什么关系,如果以后再也见不到,还不如就给他的元丹补补精气神,也算是我们母女为他做的一点事情了。”
所谓夫妻情分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宇涅擦干了眼泪,轻轻扣着盒子,盒子内的元丹也不再横冲直撞了,好像达到了某种默契的平衡点。
这一来一回,已经是两日的时间过去了。
再回到城市的时候,他们竟然看到了自己的通缉令。
还好三个人已经是易过容的,督则竖起领子,挤到了人群最前面。
“啊,这就是玛嘉烈家族的掌权者啊?这么年轻,还这么漂亮!”
“不过为什么要出逃啊?现在竟然被全支系家族通缉,太丢脸了吧?!”
“啧啧,我听说她的母亲跟这个叫督则的人关系不一般啊……”
左不过还是那些流言蜚语,三个人没有再听下去,快步走向街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