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猜不到盛鼎竟然会在一个破旧的筒子楼里,一身得体的西装早已经脏乱至极,脸上挂着彩,整个人看起来阴郁极了。
筒子楼没有多少住户,盛鼎被困在了这里,旁边是两名保镖,三个人缩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格外的拥挤。
盛鼎经过一天一夜,早就没了耐心,恼怒的一脚踢开一个破烂的椅子:“你们要看着我到什么时候?”
那保镖根本不怕他,语气不耐烦:“你别在这里烦人,不然我的拳头可控制不住。”
盛鼎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顿时被气笑了:“怎么,你还想打我?”
说着他走过去蛮横的揪着那人的领子,他正愁憋着一股气没处发泄呢!
他率先举起了拳头,那两个保镖根本不会让着他,三个人瞬间扭打成一团。
盛鼎是贵公子,从小被人捧着长大,就算是要动手,他都只是吩咐旁人来,手脚功夫自然不怎么样,也就是人高马大,一时之间难缠了些。
那保镖却压根不留一点情面,拳拳到肉,一定要让盛鼎学乖,若是一开始盛鼎还有力气反手,但最后就是单方面被虐了,脸上顿时鼻青脸肿,不过自始至终,他都没发出一点声音,这是他仅有的骄傲。
突然传来一道清丽的女音喝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保镖这才停了手,盛鼎肿着眼睛睁开看来人,却是卿又菱。
一瞬间,他的怒意达到了极点,立刻从地上弹起来,声音凶狠:“卿又菱,你是不是和孟南柯是一伙的?”
这质问的语气,因为他肿着一张猪头脸,所以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而且看起来很可笑,卿又菱皱着眉看他,讥诮道:“猪脑子才会问出这样的蠢问题!”
盛鼎恶狠狠的看着她:“那你为什么要让这两个人看着我,我失踪一天,你知道盛天集团会乱成什么样吗?”
就算他再怎么玩世不恭,但他也不想失去盛家这个最后的依靠,他所有的一切都靠着盛家,像他这种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根本无法接受。
卿又菱睥睨着他,残酷的话让他认清现实:“你还以为自己是盛家的大少爷?盛天集团的掌舵人?我告诉你别梦了,就早上,盛天集团就发布了声明,革除了你的职务,盛家也将和你断绝一切关系!”
盛鼎听到这话,大为震惊,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不可能,老爷子不可能这么对我的。”
卿又菱却一直看着他的眼睛,让他的失败无所遁形:“你让盛家还有盛天集团臭名昭著,从昨天下午开始,客户大量流失,订单被退,股票下跌,要今天早上,股票险些跌停,你家老爷子当机立断,痛斥了你的所做作为,将盛天集团再次接手过来,而你,已经成为盛天集团的弃子了。”
这段话对盛鼎来说格外残忍,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样,他用力摇晃着脑袋,嘴唇惨白:“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说到最后,带着些歇斯底里的怨恨。
卿又菱看着他这副样子,冷笑一声,拿出一份报纸,直接丢在了他面前:“看看吧,让你看清楚现实,不然你还总以为自己还没到穷途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