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又菱没想到她竟然敢这么跟她说话,脸色都变得铁青,正要说话,就被孟安北阻止。
“你若是没什么想说的,就先离开吧,我才刚进实验园,不适合迟到。”孟安北的声线依旧平淡,没有一点因为孙之遥骂自己要动怒的意思。
卿又菱怒意难消,紧绷着脸带着质问:“安北,你身边带着个女人是什么意思?我们还没有离婚,你就打算这样让我难堪了吗?”
孟安北没想到她会这么揣测自己,脸色沉下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卿又菱讥诮道:“难道不是吗?当街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今天若不是被我看到了,你们是不是早就暗度陈仓了?”
“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是你自己思想龌龊,还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肮脏!”孙之遥横眉竖眼,怒瞪着卿又菱。
卿又菱气的发抖,看着孟安北无动于衷的样子更是心痛:“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这么欺负我?”
“我哪欺负你了,明明是你挑衅在先,我告诉我,我可不是软柿子,不会任意让你拿捏!”孙之遥一脸无谓,大有要跟她杠到底的架势。
孟安北看着两人一来一往,心生烦躁:“孙之遥,你先回去吧,下班不用过来了,我自己跟着二哥他们回去。”
孙之遥闻言回头瞪了眼孟安北,只觉得他事事的,之前拉着自己不让走,让自己受了一肚子气,现在才赶人!
她也是有脾气的!连一句告辞的话都没说,孙之遥转身就走。
孟安北没有看卿又菱:“有什么话,说吧。”
卿又菱看着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职员,放低了声音,软了语气:“安北,刚才那人是谁,你就是为了她才要跟我离婚?”
“没有,我玩不来心在曹营心在汉这一套。”孟安北的话语很冷淡,但听起来像是在内涵。
卿又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神色僵了僵,却很快泫然欲泣,熟练的像是做过多次一样:“安北,这两天我很想你,跟我冷战也算是对我的惩罚了,现在能不能跟我回家?”
孟安北看着她,钝痛这才绵延上来,他之前一直刻意忽略的问题,终于还是被摆到了台面上。
可他心里却又觉得悲哀,从卿又菱露面到现在,她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一句,这样的人说想他,多讽刺!
“我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你也不必再费尽心思来劝我,你放心,离婚后我不会亏待你,也算是全了我们这么多年夫妻的情分。”孟安北的声线没有一丝起伏,可话却绝情。
卿又菱脸色变了又变,看着他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狠了心,冷硬道:“我知道你只是在说气话,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说着她就要强迫的去推孟安北的轮椅,孟安北一时不查,轮椅完全被她掌控,他顿时怒了:“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还想将我强行拖回家不成?”
卿又菱满脸讥讽:“我若是再任你这样下去,我卿家的脸面往哪里搁,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去!”
孟安北听到这话一怔,心中慢慢涌上苦涩,原来这一切不过就是她的虚荣心在作祟,他竟然还真以为她是因为吃醋。
既然没办法反抗,他索性就不挣扎了,反正就算他真的回去了,主意也不会改变。
可就在这时,卿又菱的肩膀突然被一双肉嘟嘟的手一抓,她根本没有防备,就被人抓着甩在了一边,轮椅顿时失去了控制,一股脑的朝街道旁边的花坛里撞去。
孟安北急忙寻找按钮,但一双大码的脚更快,直接拦住了轮椅,没让孟安北发生意外事故。
孟安北这才松了口气,一抬头,发现竟然会是孙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