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妖孽般的资质搭上直通金丹大道的功法!
浮云以后不教?
没关系!咱们csib照样有金丹真人坐镇!就算对焚天通玄秘法理解不如浮云真人,但是触类旁通懂不懂?
什么?你说不懂?大声来一句,兄弟,信不信立刻有天外飞掌拍死你!
能撼动灭日石碑,让对方裂缝的资质,爆发力超过练气中期普通修士的爆发力,再加上这本金丹功法……
别说香馍馍,那是金!猪!
“丰邑王家!只要徐小友一句话,你就是下任家主候选苗子!王家一切,练气初期所有修士,供你驱使!”丁香话音刚落,一位老者红着眼睛毫不相让地站了起来,声音甚至连地板上的沙尘都震了起来:“小友,你可要考虑清楚,进入大系统固然好,然,无数的条款,规矩在等着你!你可想闲云野鹤逍遥自在?”
“哈哈哈……王老鬼你话别说太满。别说一部排名二十七位的焚天通玄秘法,就是徐小友本人,金龙岂可居于浅穴?凤凰还非梧桐不栖。”他话音未落,一位看起来都快走不动的老妇在一位少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枯瘦如鸡爪的手都在颤抖:“在场有南通省一百多家家族,每个家族少则带来五六十位成员,多则两百精锐。这才有上万人潮,你上来就赌家底,也未免太不把我昭平陈家放在眼里了。”
“徐小友,我们陈家没有别的,但是却是南通省最大的炼药世家!所有丹液,多宝阁或许只是型号多,渠道广。但是,你可知道,真正的高级丹液,从不放在网上拍卖!”
“陈家,在南通省丹药一途上,我刚说,陈家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只要你答应与我陈家签约,我们不签生死契,只签一百年!我陈家丹液,全面朝你敞开!”
她的声音到最后几乎都变为嘶吼:“无论任何丹液!只要市面上有!我们陈家就炼得出来!你尽可问问在座诸位,哪一次南通省的拍卖会,最高级的丹液不是来源于我们陈家?”
“如陈老太君这么一说,我们丰邑王家也想争上一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位儒雅的西服青年站了起来,推了推金丝眼睛,看似平和,手心却已经冷汗涔涔:“徐道友,我们丰邑王家。西部三省!南通,云祁,贵方。哪一家的高级聚灵阵不是出自我王家之手?陈家是富,我王家同样平起平坐!”
“徐道友,如果你进入大机构,我们拱手恭贺。但是,层层规矩,套套礼法,绝不如在一方重镇做逍遥侯来的痛快自由!我王家少主王朝凤在此保证,如果徐道友进入王家,我们同样只签约百年!百年之后,徐道友大可随意!我王家不仅仅是聚灵阵为徐道友敞开。王家三大镇家至宝:六丁六甲,仙知,吞龙落日。尽数为道友敞开!”
第46章 花落谁家(三)
“王家这是出底牌了啊……”一位小家族根本没资格参加竞争的家主羡慕地出气都不均匀了:“陈家……那可是南通省的炼药大世家,传承四百多年,听说祖上还出过筑基大圆满的修士……王家,这三道符,一道保命,一道躲杀劫,一道攻伐……别人拿着上品灵石都求不来一道,听说只有至亲身上才有一道……现在竟然说全面敞开……”
“因为他们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身边,另一位小家族的领队叹道:“比起csib,羽林卫,多宝阁,他们只有这一次出价机会。指望着徐道友心头一热当场答应下来,或者对方犹豫现场谁都不答应。他们私底下接触才有机会。这是在搅浑水啊……”
“但是……这三大势力可能不让徐道友现场答应么?”之前说话的家主摇头叹道:“场面看似激烈,真正的买家,还是那三家啊……”
“你听听第一个出手的csib的条件……摸金校尉,国建九局……如果徐道友发现了什么古迹,直接调动。月牙金,火炎琉,兆光石,哪个不是价值千金的炼器名品?一条中型矿脉……徐道友只要点头,以后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趟水,他们三家才是定海神针。”
徐阳逸继续吸收着灵气。
气海空空如也,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楚昭南最后打出的是两发子弹,一发浮光跃金,一发静影沉璧,他全力防御了一发,而另一发却毒蛇一样钻进了他的胸口。
虽然不致命,但是,却造成了他全身灵力无法动用!刚才自己试图吸收,吸收了再多,却根本存不到气海里!
闭目,仿佛一切都不为所动。外面的所有动静他都听在耳中,嘴角,却带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焚天通玄秘法……他没听说过,但是从外面的人毫不加掩饰的反应上,逐月无微不至的介绍上,他也知道,这是一部直通梦寐以求的金丹大道的无上功法!
然……我徐阳逸就值这区区一部功法?
诚然,这部功法可以让他鱼跃龙门,他同样极为渴望,不过……
他心中的血液在沸腾,舔了舔带着血迹的干裂嘴唇,冷笑了一声:“可惜,你们都忘记了我的初衷。”
“这样的仙门,不入也罢。”
这句话放到外界,不知道多少人捶胸顿足,多少人骂他傻逼。修行万人争渡,金丹十条大道,其中之一敞开了一丝门缝,就算是筑基修士都会为之倾倒,他竟然说不入也罢?
徐阳逸还没有在真正的修行界行走的经历,他根本不知道,这本金丹功法……放到外界那是有多重的地位!说难听点,引起一场滔天血案都不为过!
他只知道,他期盼着毕业,幻想着毕业,都是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海阔天空地去追查那只天道都找不到的凶手!
无数次噩梦中划过的黑影,他等了十三年的执念!
父母大仇,他可以笑着诉说,却绝不会笑着放弃!
他会对郑局微笑着说出口,因为这是他心底的烙印。
为什么进天道?
为什么对楚昭南感慨之下说了那番话?
心脏微微有些痛,他仿佛回到了八岁之前的年月,看清楚了那两张似乎已经模糊却又无比清晰的面孔。
“功法,其次。”他闭着眼睛,无喜无悲地感受着灵气冲刷着肉体,却死死不往气海填充,在胸口子弹的位置,就像被卡住了那样,轰然消散。
“灵石,其次。”
“物品,法器……这些都是……次而又次!”
膝盖上的双拳,微微握紧,声音却平淡无波,仿佛空中蝉翼:“修士,如果不能坚持本心,还修什么行,逆什么天?”
大仇不报,枉为人子。
“莫非,你们谁都没看到我真正要的东西?”
“以为一部功法我就会疯狗一样冲上来?拜倒在浮云真人座下?”
他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天真。”
“我徐阳逸,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没那么贱。”
不再开口,也不再说话,他继续听着外面的对话。
落英缤纷,总有一株,是适合他的。
弱水三千,他只取那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