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瑶蹙着眉,心里不太舒服。
她走近一张桌子上坐着,安静的看着周围,随手剥了一些放在桌子上的桂圆放进嘴里。
“嘿,你是东村的人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时瑶侧头看着自来熟在她身边坐下和她说话的男人,皱了眉头,她刚才还看到这个男人正用下流的眼神看着因为趴在新郎背上而有些撅屁股的杨慧宜的......屁股。
看着想吐。
“长的这么漂亮,叫什么名字,交个朋友?”男人猥琐着一张笑脸凑近着说话。
时瑶有些想回去了。但如果答应了婷婷又半路走掉,她怕婷婷会想多。
“怎么?不会说话,是个哑巴?”男人还在继续,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故作帅气的甩了下头发,油腻腻的头发立刻发出了一阵腥腥的味道,时瑶往旁边挪了一个座位。
“离我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他也跟着挪了一个位置,眼神不怀好意的扫过时瑶的脸、脖子、胸,继续向下游走。
“瞧这小脸白的,你全身上下都会很白吧。”他轻佻着上下看着时瑶。
“关你什么事!你能不能走远点!”时瑶怒急。
“怎么能不关我事呢,你没看出来我很喜欢你吗?”
时瑶不想和他说话恶心自己,索性站了起来想要进去找婷婷。
“想要去哪里?要跟着哥走吗?”他忽然凑了过去,眼睛从她领口往下瞄,“你全身都这么白,是不是连那里都很白?不如,我来验证一下?”
气红了眼,时瑶抖着手抓起一把桂圆壳往他头上扔去!
太他妈恶心人了!
“妈的!你个臭□□!敬酒不吃吃罚酒!长这么白难道不是给男人摸的吗?!装什么贞洁烈女!”他作势就是拉住时瑶的手,但就在下一秒,他的手紧急的转了个方向,在他的惨叫声中向外呈现了一个直角折了过去。
而他的手腕上,有一双青筋暴起,骨结因为用力而凸出的大手死死的拽着他的手往外扭!
时瑶从来没有这么期盼过一个人,她刚才真的被这个男人气的胃里的酸水直往外冒,他如果死命的拉着自己,男女力气悬殊之大,她肯定挣脱不开,虽然这里人多,但如果他往隐蔽的方向拉,人声鼎沸,她叫再大声都没用。
她红着眼,眼泪将落未落的看着秦明树。
秦明树看着时瑶的眼泪,理智直接弃之而去,他继续拉着已经骨折的男人往人少的后院走去。
有几个村民看见想要阻拦,都被秦明树的眼神吓退了,时瑶突然惊醒,这是卢婷婷哥哥结婚的大喜日子,在这日子闹事不好。
她上前一把拉住了秦明树的手,不让他继续往前拖人:“秦明树,你冷静一点,今天是大喜日子,不能闹出人命!”
秦明树回头看着时瑶,眼尾红红的,眼泪被逼了回去泡在眼眶里,湿润润的,惹人烦躁又让人心悸。
他看着在手底下哀哀嚎叫的男人,压下心里嗜血的冲动,这个男人是个真正的地痞流氓,吃喝嫖赌样样都来,以前在镇上曾因无数次对女的动手动脚,□□未遂而进过警察局,但一出来就狗改不了吃屎,一切照旧,还直言道警察局冬暖夏凉又有饭吃,舒服的不得了,他进多少次都不会厌。
最恶心的是他不只对成年女子出手,连小幼童也不放过,恶行令人发指!
但凡知道点他底细的人都对他深恶痛绝,不假颜色,也不知道今天他是怎么混到这村里来的。
时瑶听着秦明树的话,眼里的憎恶和鄙夷聚积的越来越多,脑门血液直冲上顶,发狠一脚踹上了男人的裆部,在男人发出的更加痛苦的哀叫声后冲着秦明树道:“你等着,我去找婷婷借一根绳子,把他绑起来扔到那个田里去,这种人渣不能让他坏了今天的婚事!”
秦明树看到前一秒还是柔弱哭泣的小白花摇身一变成了一朵坚韧钢筋的霸王花,看了一眼手底下捂着裆部流眼泪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脸:“你今天惹到我你算是完了。警察局不怕进去?你很喜欢进去?你知道比警察局更可怕的地方是哪里吗?是监狱,是一个里面聚集着所有十恶不赦罪犯的监狱。你这么喜欢进局子,我这次彻底送你进去。”
在那里,生不如死。
摧毁意志力,磨灭心性。
男人满脸不明液体的摇头求饶,企图大叫引来村民,秦明树掐着他的下颚:“叫也没用,这些村民是不知道你在镇上什么德行,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你觉得他们还能来救你?!”
时瑶很快的拿了一根又粗又长的麻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尽量的避着村民,走了一条侧边的小路,五花大绑把手和脚往前牢牢的固定住绑成了一个抱着膝盖的形状。
时瑶:“把他扔到哪里藏起来,等我们吃好喜酒再送他去警局。”
秦明树塞了一团破布进了男人的嘴巴,拎起麻绳把他拖进了一处杂草很高的山边,走在溪边,蹲下洗了洗手:“走吧,继续回去吃喜酒。”
时瑶回头看了眼和她人一般高的茂密的草丛,确认无误后跟在了秦明树后面走在了田埂上。
沿着前面男人留下的脚印一路往前走,脚印很大,包裹住她的脚印绰绰有余,他的头发依然很长,清爽干净,一个大男人头发比她都要柔顺黑亮,她有些嫉妒的想,他该剪剪头发了。
“你在想什么?”不经意的出声。
“我在想你该剪头发了。”立马上勾了。
前面脚步似乎有些顿住,不可置信道:“我这头发是现下最流行的发型诶。你有没有眼光?!”
时瑶被他这夸张的语调逗笑:“没有。”
前面传来闷闷的声音:“嗤,没有眼光,”后又有些不服气轻声道,“有多少小姑娘迷我迷的不得了,你怎么和她们不一样。”
时瑶:“你说什么?”
前面大声喊道:“我夸你真棒!”
时瑶彻底被他逗笑,刚刚被言语调戏的恶心感去除的干干净净,满脑子只能记起前面的男人冲过来的一刹那。
忽然想到了什么,时瑶又慢慢的放下了笑脸,恢复平静。
时瑶问了终于想起来要问的问题:“你怎么会来吃喜酒?”
秦明树:“代表村长来送礼金。”
时瑶惊:“村里只要有人结婚村长都会送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