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地读了一遍说明后,唐清才关掉光脑,心里踏实了一些。
“波尔上校在西边那栋vip酒楼的包厢里,您随我来。”经理道。
“他还是vip用户吗?怪不得这么贵。”唐清还是对她付出去的那笔钱念念不忘。
经理笑道:“是的,波尔上校是我们俱乐部的常客,因为他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俱乐部为他提供了较为优待的服务,您知道,不管怎么说,波尔上校是位omega,要是在俱乐部出了什么事儿的话,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很困扰的事情。”
唐清这才想起来,她的酒鬼上司是个“柔弱”的omega的事情。
“他看起来像是那种放在哪里也不会出事的人。”
“额……是这样没错,但总归注意一点是没错的。”经理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客气地问道:“我无意冒犯,只是之前视频时听到,您是波尔上校的下属是吗?”
唐清点点头:“是的。”
“具体是做什么的呢?也是作战部的驾驶员吗?”
唐清犹豫了一下,没有接话。军部中虽然规定不让军人向外透露具体的任务信息和军营中事,但却没有规定说不让军人向外透露自己的职位信息。
唐清是可以说,可是她天生比较谨慎,便没开口。
经理倒是比较通情达理:“不好意思,我只是随口一问,不方便的话,您大可不必回答。我只是看您年纪不大的样子,有点好奇,毕竟军校生毕业一般都二十五六岁左右了,派到地方上来的时候大概也二十七八了,您看起来才二十岁出头,所以有点惊讶,我家里有人曾经也是军人,所以这方面了解得比较多。”
他一番话让唐清放下了一些戒备,毕竟她的年纪,确实放在哪里都是有点显小,当初在军校时,因为这个没少被挑衅,当然最后她还是靠实力博得了周围人的认可,一度得到了天才alpha的美称,若不是前段时间那个“同性恋”事件,她恐怕现在都已经被招进联盟总军部了。
真是世事难料。
换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受到这样的打击,恐怕是很难释怀,但对于唐清这个上辈子加这辈子活了不少年的人来说,这些事儿也不算个什么事儿。
在这个世界,她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在哪儿不能过一辈子。所以上面把她发配到这个偏僻的区来,她毫无怨恨,顶着一干曾经嫉妒她的人的嘲笑眼光,她淡定地来了。
“也不是不能说,我……是波尔上校的专用检修师,昨天刚来报道,”唐清说,“其实之前视频时,是我第一次见到波尔上校,我没想到现实中见的第一面是在这里。”
“您是检修师?”
“是的。”
经理顿了顿,说:“您这样年轻的检修师,全联盟也不多见呢,怎么会来到h区。”
唐清笑了笑:“这里也挺好的,事儿不多,清闲。”
经理没再说话,将她带进楼中,很快,便来到了包厢门口。他对唐清说:“波尔上校就在里面,今天是工作日,俱乐部人比较少,这一层就他一个。”
“好的,谢谢。”唐清准备进门,但看到经理还没走,又问:“您还有什么事儿吗?”
经理连忙笑道:“没有了,我只是在想,您年纪只跟我弟弟一般大,如今还在发育阶段,酒的话,还是不要喝比较好,或者,少喝。”
说罢,他微微弯腰行了礼,便离开了。
唐清看着他离开后,有点莫名地摸了摸鼻子,不太懂为什么经理会突然说这话。
不过,她很快就懂了。
点了密码锁进门后,她还没看清门内的情形,就突然被人一把抓了进去,门在背后缓缓关上。
她反应过来,胳膊一反钳,一脚向后踢去,却踢了个空,腿被人从后边拉住,一把将她拎起来掀了个底朝天,她抓住那人腰部的皮带,另一只脚一用力旋踢那人的头部,那人没料到她这一招,要继续拎着她的脚,就避不及了,于是松了手后退了几步。
唐清一个空中翻身落在地上,刚抬头,就见那男人踩着桌子跳到了她身后,趁着她没反应过来时,将她的两只手反钳至背后,用什么玩意儿给绑了起来。然后,她整个人被压在了沙发上,动弹不得。
唐清怒道:“波尔上校,您这是什么意思!”
身上那个长着一头海藻似的头发的男人微微眯着眼,眼角微红,嘴角挂着侵略性危险的冷笑,他声音嘶哑,缓缓道:“你问我什么意思?”
“钱已经按您说的给您交了,您可以离开了,不过在这之前您能先放开我吗?!”唐清挣扎了好几下,但都没挣脱。她是军校生,且是个alpha,力气本来就不小,却不想在霍顿的钳制下,她竟然是一点儿也挣不开。
双腿被霍顿一条腿死死地压住,两人贴得太紧,她一时羞恼至极,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气,唐清刚刚大喘气狠狠吸了几口,此时感觉鼻子里有些刺痛,难受极了:“上校!放开我!”
霍顿捏住她乱摆的脑袋,压抑着火气道:“胆子不小,刚来就敢算计我。”
“不懂您在说什么!”她的双手被绑着压在后背地下,压了这么一会儿有些发麻了。
“不懂?”霍顿冷冷地一笑,剧烈地喘着气,闭着眼让自己冷静了几秒,然后突兀地问:“不是你干的?”
唐清完全听不懂霍顿在说什么。她这幅身体对酒精格外敏感,别说一杯倒,就是半杯,也够她晕乎一两天的,而且酒品不好,喝完要发疯,所以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不能喝酒。这会儿光是在这屋里吸了些酒气,她就已经脑子开始发晕了,听到霍顿的问话,她感到莫名其妙。
“什么我干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霍顿手上的力气突然一松,唐清心中一喜,刚要爬起来,却不料男人又猛地压了下来,再次钳制住了她。
“喂!你干什么!”唐清惊恐地看着霍顿。
霍顿拿着杯酒,正往唐清嘴边送。
“我不会喝酒啊,我不喝酒!上校!唔!”
唐清没有挣扎过,她还是被强迫着喝了一口,但也就这一口,她立马感觉浑身发热,脑子发晕,耳朵发蒙。
眼前的事物像波浪一样晃来晃去,耳朵里的声音也渐渐失了真。
最后,她听到男人像魔鬼一样的笑声。
“不会喝酒?那很好。”